首先要说的是预备未婚妻李秀宁。
原本对云羽爱的死去活来,可是自打云羽进去了,柴绍过了来。
和柴绍聊了几日,切磋了几日武艺,很快便移了情,别了恋。
长孙柔顺利的当上了品花楼主事,李元吉也没再纠缠长孙柔。
一则,李世民守护着这朵鲜花,成功之机率极低,大有自取其辱之可能也。
二则,李渊回来了,勾搭长孙柔得掂量掂量,杀他不可能。暴打一顿,禁个足,不是没有可能。
风靡一时的金黄色头发,在太原城,也褪去了颜色。
第一次见了觉得稀奇,美不胜收,可是看多了,总能意识到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什么都没有改变。
反倒招致了厌恶,标新立异,撩人眼球,犹如娼妓。
不少从一品香和品华楼做了的良家女子,也改了回来,生怕让人误会自个儿是娼妓。
那些做了金黄色头发之娼妓,爱出个门的,也出的没那么勤了。
袭来的眼球,憎恶的要胜于羡慕的。
那种被艳羡的优越感,显然是没了。
云羽带着吴三桂进入烟花巷,来到那处住所门前。
门外是两个女婢,见云羽等人来了,问了缘由。便进去通报了。
少许,便见众丫鬟搀扶着一个绿色罗裙之漂亮女子走了出来。
看上去,年岁约摸二八年华,但云羽从她那风霜之目感知,绝非十五六岁之少女。
大概是小段时日未见女人之缘故,云羽不由得咽了口口水,那处有了反应,掌心不由得流出了汗。
猛摇了一下脑壳,以此来控制自己的欲念。
自个儿若是看见美人,就有那种反应,不就和李元吉一样无耻了吗?
一旁的吴三桂倒是毫无反应。那侏儒身材,总让人觉着那处还没来得及发育。
云羽也就不为三桂之君子相暗暗点赞了。
吴三桂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他一路走来,总觉着有人跟着,可是又没法发现,人到底在哪?
分析,又分析不出。
思娘略微欠身,勾魂红唇轻启,“奴家这厢有礼了,不知公子找奴家所为何事?”
云羽递上宗越之书信,思娘接过,摊开,看了起来。
云羽对思娘识字,并没有半分好奇,只因思娘出生青楼。
在云羽认识的青楼女子之中,除去四大花魁,红牡丹等,识字的仍然不少。
诚然,不识字的还是大于识字。
览毕,黛眉不由得皱了一下,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
连续看了几遍,想是确定无疑。
轻叹了一口气,心道,“自个儿终究是脏的,也不会真的有人当干净的疼。“
美眸在云羽的身上扫了扫。
云羽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不由得红了一下。
心中泛起了嘀咕,和眼前这位貌美女子不过是第一次见。
况且自个儿在牢狱之中这几日,已是蓬头垢面。
靠俊色吸引她,应当不太可能吧!
内涵就更不可能了,话都没说上几句,自个儿即便很有内涵,也没法表露不出啊。
想着想着,不由的用锋利的指甲深刺了下掌心,这一疼,才让自个儿清醒了一点。
思娘热情的将云羽和吴三桂引了进去。
云羽将来意说了一遍,思娘并没有表现出很吃惊。
起初云羽还当心若是思娘哭哭啼啼,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
藏银子的地方,是云羽一个人去的,思娘很懂规矩,主动要求不去。
至于吴三桂,也是主动要求不去的。
倒不是为了避嫌,而是个儿小,人或许还没银箱高,即便力气够,搬起来也费劲也!
至于下人,就不更合适去了。
若是让下人去了,也太对不起宗越了。
云羽只得亲自赶车,一个人去。
······
李建成从屋外进来,向房间内之李渊行了礼,“父亲,我们的人已经跟上了,找到藏银地后,是不是可以将巨贪宗越和不法牢吏······”
李渊摆了摆手,“建成啊,你虽长世民几岁,可是处事之周全,稍稍不及于他也。
下狱贪官,可不仅仅只有宗越一人耳,若是动宗越,则会打草惊蛇,其余之贪官之脏银如何追回?”
李建成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心中似有不喜。
“父亲,孩儿确有一事不明,还望父亲赐教。
父亲为何如此大力追赃?这若是被······”
李建成朝门外看了看。
“被他等知道,可是要遭构陷也。”
李建成对李渊这样的做法,本就有不满。
又被李渊这么一批,心中更觉有气,吐出了心里话。
牢狱之中不下七八名巨贪,按大隋律令,是要判斩立决的,可是李渊迟迟不下斩令。
说轻了,是懈怠政务,说重了是枉顾国法。
李渊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李建成,正要开口教育这个憨厚的长子几句。
一个声音却将李渊之育子之词打了回去。
“大哥,你这是要害死父亲不成?”
建成脸色一凛,冷瞅进来之世民,“二弟,你这是何意?”
“当今天子,视父亲如肱股。父亲能受此重用,并不是因为我李家和独孤皇后之系也。
也并不是因为父亲较于其他臣子更善于献媚。
而是父亲更善于办实事。
当此之时,对天子而言,并不是臣子多么遵纪守法,便会龙颜大悦。而是实干。”
建成一震,有哪个天子不希望自己的臣子忠心如犬也
驭臣如犬,这不就是天子之追求耳?
“二弟,你对天子之心意揣摩的恐有些偏差吧?”
“大哥莫要不快,恕愚弟直言,大哥虽有将才,但无政才。”
“你……“
李建成哑口,断然想不到,李世民竟然敢这般对他,当着父亲之面羞辱他有勇无谋。
······
一旁的李渊对李世民不由得投去了赞赏之目光,确实如世民所述,朝里朝外参他的折子已然堆成了一座小山。
最严重,要数蓝松那一重本。
可是天子为何置之不理?并不是天子对自个儿真的一点怀疑之心都没有。而是自个儿对天子而言,有价值。
不论天子摊派多少税赋,自个儿均能如期完成,从未向天子抱怨半句,治下也没有出现过大的动乱。
这难道不是天子所需要的吗?
加赋对杨广是一言耳,费费口舌。
对官吏而言是一团火,弄不好把他们给烧伤了,完不成,杨广要其项上人头,完成了,百姓定然恨个半死。
对天下百姓而言是一把利刃,能要命。
容易把大隋百姓也变成一把利刃,一把反抗大隋的利刃。
真正能做到即能完成杨广之摊派,又不导致,治下发生大规模暴乱的朝臣着实不多,李渊乃其中之一人耳!
这样的臣子,对于好干实事的杨广而言,岂能不喜?
这才以致了李渊,身肩三郡之地。
李渊并不是神人,银子也不能变出来,更不能控制百姓的想法和肚皮。
可百姓为何不反,这便是李渊之巧处也。
大力反贪,把贪官多年以来,所贪之银两抠出。
抠不出来的,变着方儿抠出来。
其次,稍稍放手让百姓释放怒火,准其小规模抢劫,然后在从百姓手里抢回来。
用这两种方法来获得加赋所需之大部,以此减轻百姓负担。
平衡收税者与被收税者之矛盾也。
李渊本来是打算教育这位将来继承家业的长子几句,但见李建成被世民驳的哑口无言,也就止了言。
对于一个父亲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褒奖一个,批了另一个,总觉着有些厚此薄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