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道:“我家侯爷说了,不准闲杂人等进入墓园,我既然拿了守墓的工钱,就不能放人进来。”
“我不是闲杂人等,你也是莲城的人,难道不认得我?我是你们侯爷的二哥,来祭拜大娘总没错吧?”
老人摇头,“我家侯爷没说有这门亲戚。再说,你说我家老夫人是你大娘就是你大娘了?你也说了你是莲城人,可这些年怎么就没见你来祭拜过?谁知你今日过来是否安了什么坏心思。”
陆康郎急道:“我怎么就和你说不明白了?你让我进去,我祭拜了大娘就走,这里又没金没银,我能安什么坏心思。”
“真有心就去旁边的娘娘庙烧支香,墓园你是休想进来!”老人说完干脆转身又躺回去晒他的太阳了,任陆康郎在外面怎么喊叫也不肯应声,其实若不是陆安郎夫妻在墓园里,他都懒得去管,让他叫一阵子,自然有上香的人会看不过眼把他赶走。
陆安郎见陆康郎没有进来,也懒得去应这个声,回屋去和江采月继续吃早饭。
吃过早饭听着外面没有声音了,陆安郎对江采月道:“今日我们去陆家庄,让老方给弄些粮种,再派些人护送,半路再找机会把粮种换了。”
“嗯,除了启阳关,关外从新野城到依波城,这些地方都需要种子,让老方这边留够自种的,能准备多少就准备多少吧,然后我再找机会把老方庄子里自用的种子也换一换。”
“也行,这些你看着办吧,这一批种子就够种几年了,往后就是粮食产量再差也强过从前种的种子。”
夫妻一边商量着一边收拾妥当,出门和守墓的老人告辞,推开墓园的门,就看到陆康郎坐在墓园外面的地上,如今也不过三十出头的他,两鬓竟透出了白,可见这些年日子过得并不好。
见到从墓园里出来人,陆康郎并没注意出来的是谁,而是往墓园里闯,边闯边道:“不是说不让闲杂人等来祭拜,他们怎么进去的?”
老人一时拦不住,被陆康郎闯了进去,陆康郎刚松了口气,不想却被人提着脖子给扔到了墓园外面,一屁股摔在地上,疼的他半天没爬起来。
陆安郎道:“陆康郎,几年不见,你竟越发的不像样子了。”
听到这个声音,陆康郎一愣,当反应过来站在面前的就是陆安郎时,陆康郎嚎啕大哭,“安郎,四弟,求你让二哥进去祭拜一下大娘吧?这些年二哥闭上眼睛就是大娘死不瞑目的样子。我都要被逼疯了。”
陆安郎眼神顿时就变得凌厉,“谁说母亲死不瞑目?我母亲走的很安祥!”
陆康郎见陆安郎说话时神色坚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可他这几年都要被折磨疯了,连觉都没睡过一个安稳的,再这样下去早晚要被逼疯,就和陆燕一样,“四弟,我不会记错,大娘死的时候眼睛是睁着的,二哥知道她是放心不下四弟,还有大娘的死也有疑点,如今我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大娘来找我,让我替她报仇,四弟,你是大娘生的,你不能不给大娘做主。”
陆安郎冷笑,“你也说我母亲的死有疑点,那你说说是谁害了我母亲?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为何母亲要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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