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城中驿馆时,看到驿馆外面围了一大堆从各地赶过来参见太子的官员和乡绅,其中就有之前在海边遇到的那个卫泽。
卫泽同时也看到他们,恨恨地瞪了他们几眼,只是碍于他此时有正事儿,瞪完了也没过来闹事。
副将从驿馆里出来,刚好看到陆安郎几人,被陆安郎摇头制止,才没当街叫人,对那些官员和乡绅们道:“你们都散了吧,太子和大将军已然歇息了,就不必拜见了。”
众人虽然遗憾,却也不敢当街非bī)着大将军和太子出来,有些人干脆地离开,有些人就在驿馆外面徘徊不肯走,其中就有那个卫泽。
卫泽对副将道:“这位将军,小人叫卫泽,与苏国舅是八拜之交,还烦请再向太子下通禀一声,此次得知太子下路过,小人略备了些薄礼,还请太子下不要嫌弃。”
副将深深地看了他几眼,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这一路来攀交的不少,说自己和谁谁谁有交就想见太子一面,太子又不是哪个哪个楼里的花魁,是那么好见的吗?
被副将看的有些发毛,卫泽的笑容也越发尴尬,副将打量了他两眼,“按说若是苏国舅的好友,太子下见见也无妨,可我瞧着你这脸上是有伤吗?容貌不雅,面见太子可就有些失礼了。”
卫泽闻言手就抚到腮帮子上的瘀伤上,这伤是他的随从被扔过来时不小心踢的,若是因此不能面见太子,他会恨不得要灭了那家人。
正当卫泽有些绝望时,皓儿对陆安郎耳语几句,陆安郎便对副将点了下头,副将便心领神会,“不过,既是苏国舅的好友,我倒是可以替你向太子下禀报一声,或许太子下会见呢。”
卫泽顿时就如柳暗花明,这一笑,牵动脸上的伤,疼的他呲牙咧嘴的,看的副将忍不住想捂脸,真是太丑了,太子下怎么会想见他呢?是不怕辣眼睛,还是他真和苏国舅有交?
卫泽被副将带了进去,陆安郎等人也进了驿馆,既然人家都等着他们而没走,他们总不能自己走了吧?
先去换了衣服,皓儿坐在驿馆的大厅里,让人把卫泽带上来。卫泽一路低着头,抬都没敢抬,手上捧着的那个盒子瞧起来倒是不错。
进来后,给皓儿见了礼,再把手上的盒子举过头顶,“太子下,这是草民的一片心意,还请太子下笑纳。”
皓儿却示意左右侍候的人别动,卫泽举了半天,手都举酸了,竟连一声都没有,心里就有些没底,他进门时看着上首是坐了人的,怎么不说话呢?可他又没胆子偷看,又继续举了一会儿,实在是举不动了,刚想要放下来歇歇,就听太子道:“举累了?”
卫泽立马又举得高高的,就听太子又道:“也是,你举了这么久胳膊怕是酸了吧,可你让本下在海边等了你那么久,你也没带人过来,本下也是等的累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