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怪事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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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九在家排行老三,本有一哥一姐,名辉辉和倩倩,但都离奇夭折了。



    据村里的长舌妇私下里传言,辉辉是中午睡午觉时,被一只该死的毒蜈蚣给夺了性命!



    按说被蜈蚣咬了,也不至于丧命,村里老老少少被蜈蚣咬过的人大有人在,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可事情怪就怪在这里,那条夺命蜈蚣可不是一般的蜈蚣。



    辉辉被蜈蚣咬后,死状惨烈,全身发紫,口吐白沫,双眼鼓得滚圆滚圆的,舌尖上的肉都被门牙咬穿了。



    其中一只手,每根紫黑的手指都肿得跟胡萝卜似的那么粗,手里至死都紧紧攥着一只体长将近三十多厘米的蓝色蜈蚣!



    村里人哪儿见过这么大的蓝色蜈蚣啊!



    关键这蜈蚣还偏长着血红色的脑袋,蓝绿色的脚,玄黑色的尾巴。



    就是这样一个怪物,断送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为此,辉辉的父母好多年都走不出失子的痛楚,直到有了贝九,才慢慢走出来。



    倩倩比贝九要大十岁,很宝贝他这个弟弟,但姐姐在镇上上学,姐弟俩平日里聚少离多,父亲是搞房建的,背井离乡,有时候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一面。



    眼看姐姐就要高中毕业了,谁都说一定会是个山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可不是嘛!倩倩人长得标致水灵,不单单是在丰人村出了名的,在学校那也是响当当、名副其实的校花!



    家里的奖状像糊墙纸一样贴的满满当当,收到的爱慕信那是一沓一沓的,都交由贝九保管着。



    每一个月的周末回家一次,每次回来,都会用她省吃俭用余下的散钱,买些小玩意儿和好吃的给贝九带回来。



    盼着日子,又到周末了,天气晴朗,可总有一些事情很反常!



    一大早,贝九就心慌慌的,家里特别冷清,就他一个小身板进进出出做着家务活,因为母亲身子本就弱,加上一天到晚早出晚归忙里忙外吃不消又病倒了,几乎是干两天活躺三天,一年到头没几日舒松的时候。



    一倒下,递水水不喝,端饭饭不吃,今天就连关切的次数多了就会火冒三丈,还摔盘子扔碗的,怒斥他不要再打扰她。



    贝九只好顺从,乖乖的安安静静地呆在外面,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煮了一锅洋芋片片(土豆),摊了个硬邦邦的死面大火烧馍(锅盔),母亲不吃,他也吃不下。



    坐在小板凳上,琢磨着去请个大夫来给娘瞧瞧病,奈何路程太远,山路难走,大中午的去,一去一回就得大晚上了,这样一来,医生肯定不愿跑路了。



    大夫可不好请啊!



    之前爹爹(爷爷贝龙)病重,家里人曾三番五次登门请求医生上门诊治,那真是矮子放屁低声下气,又是送礼又是好话说了一大箩筐,死磨硬泡才请到家里来,还杀猪宰鸡,好酒好烟好茶水,精心筹备了一大桌子的菜来招待,还生怕招待不周。



    其实,自家人就是大过年的也没见吃这么好过,为的就是能把爹爹的病治好,结果那医生酒醉饭饱后,说老爷子时候不多了,抓紧办后事。。。。。。



    “哎哟娘哎。。。。。。哪门(为什么)养了你勒门(这样)个怪种!让你没闹,让额(我)安生哈儿,你偏偏跟额作对!切你妈卖皮哦,连你锅锅半个(哥哥)指木(指头)巅巅都不如,你个死娃儿给额滚球远点。。。。。。哎哟娘哎。。。。。。“



    哎!



    要说“皇帝爱长子“是错觉,那“百姓疼幺儿“在这儿似乎也是错觉,贝九和倩倩只要做事情不称母亲的心,就会遭到这般数落。



    兴许,永远失去的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



    屋里就两个人,这话不是骂他又能是骂谁?



    母亲没有文化,但第一次说话这么难听!



    贝九郁闷极了,刚才他都没有动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哪来的声音?



    可细细一听,还真有!



    窸窸窣窣的,呼呼呼的声音,真是见鬼了!



    难不成是老鼠?



    不看不知道,一看魂儿差点儿没了!



    挨千刀的,也不晓得那东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只见一条比手腕还粗的黑黄色大长虫,直立在母亲的房门边上!



    蛇会爬门?



    吓得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那长虫全身鳞片,头上还长着绛红色的蛇冠!你说稀罕不稀罕?吓人不吓人?



    听老人说,这种蛇一般都几百上千岁了,有剧毒,是要成精了的蛇,凡是看到的人,没几人能够活命的!



    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心存恐惧,眼下能不能活命不知道,怕是实实在在的!



    长虫看到他,溜下房门,向他游了过来。贝九一再告诉自己要冷静,站着别动,直面它慢慢向后退。。。。。。不能走直线。。。。。。不料那蛇也一点一点朝他前进,还猛然立起了半个身子,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在他以为蛇要向他发出攻击时,却一掉头从堂屋半开的窗户爬出去了。



    就在他心里毛毛怪怪的同时,外面“砰“地一声大响,似乎没有惊动他母亲,循声跑出偏门一看,一条一米来长的黑蛇趴在血泊中!



    是从临时搭建的简易房房顶上掉下去摔死的,那被它砸穿的破窟窿还在飘落塑料粉尘。房顶是用彩条篷布盖顶的,历经风吹日晒雨淋久了,质地很脆,用手一戳一个洞,再看看枝桠伸展过来的大树,就彻底明白了,黑蛇是从树上掉在篷布顶再摔下去的。



    农村平日里见条蛇很平常,可他这心里头隐隐开始不安起来,突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有种天要塌陷下来的沉闷!



    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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