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大门紧闭,便摇头叹气去别家米行。
米行大门内,新来小伙计阿三问老掌柜:“老掌柜,库里好米堆积如山,因何不开门售卖?
这样关闭大门,主顾都去别家买米,咱家不是要喝西北风?”
老掌柜用手指敲敲阿三脑门,低声说道:“你还小,不懂这其中奥妙。
东家早与其他米行东家商议过,大家皆是关门三日,开售一日。
眼下这米价涨到一斗米二十两纹银,我入米行三十年,从未见过这等高价。
这再关门三日,一斗米还不涨到二十五两纹银?
那些主顾骂街也无用,家中总得有米下锅才行。嘿嘿!东家这些日子,日进斗金。”
小伙计阿三似懂非懂,也不敢再追问。这时,外面传来咚咚砸门声。
小伙计嘟囔一句,趴到门缝往外一看,大惊失色。
外面并非要买米主顾,而是铁甲军兵。小伙计阿三飞跑过去,和老掌柜禀报。
老掌柜也大惊,连忙过来将门打开。
大门刚一开,老掌柜和小伙计便被明晃晃钢刀架住。
军兵闯进来,不由分说将二人五花大绑捆住。
数十军兵冲进米行内,另外十三名伙计无一漏网,都被捆住。
军兵将老掌柜与十四名伙计带到大街上,米行大门上锁,贴上封条,留下十余名军兵把守。
老掌柜陪起笑脸,想问问缘由。
不料被一军兵赏个大嘴巴,便不敢再吭声。
几乎同时,全城其他九家大米行,也是同样光景。
掌柜,伙计,账房先生统统被抓捕,米行被封,留下军兵把守。
郭逍客亲自带人来到南城王家,郭逍客本是长安盐枭出身,对长安了如指掌。
命军兵砸开王家大门,五百军兵潮水一样涌进王家。
不多时,王家家主王平被军兵捆住带到郭逍客面前。
王平头发花白,满面油光,见到郭逍客气势十分猖狂。
大声喝问:“老夫身犯何律?尔等胆敢胡乱抓人?”
郭逍客根本不予理会,上前左右开弓,两个大嘴巴过后。
王平脸颊红肿,口角流血,不敢再开口。
郭逍客在王家留下二百军卒,将王家家人全都软禁在屋中,不许随意走动。
将王平送去尉迟涛临时府邸后,郭逍客重新点起六百军卒来到东城吴家。
吴家宅院比王家还要大上不少,更加气派宏伟。
光是门口那块金丝楠木牌匾,便价值不菲。
军卒砸开大门,冲进吴家。没用多少时间,吴家家主吴昊同样被捆住带到郭逍客面前。
吴昊年届四旬,身高体壮。
吴昊认得郭逍客,他们还多少有些过节。
“哼!区区一个盐枭,竟然也有翻身之日?你可是公报私仇?”
吴昊以为郭逍客私自对他报复。
当初郭逍客一位好友欠下吴家高利贷,被吴家逼债活活打死。
郭逍客早就扬言要报复吴家,不过碍于吴家势大财雄,一直未能得逞。
“吴昊!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不过今日并非本将寻你麻烦,待你前去便知。”
同样,留下三百军卒看守吴家,郭逍客带着吴昊回尉迟涛处复命。
尉迟涛来到刺史衙门大堂,周青小心伺候,唯恐惹怒这位安国公。
尉迟涛吩咐周青升堂,周青不敢怠慢,连忙命人击鼓升堂。
尉迟涛居中而坐,周青可不敢坐在旁边,而是侍立尉迟涛身后,当起师爷。
郭逍客带着吴昊与王平进来,军卒将二人强行按住,跪在堂下。
郭逍客大声说道:“禀报大将军,人犯吴昊王平带到,
另有十家米行伙计掌柜共计二百三十四人,皆以抓捕,等候发落。”
“有劳将军。”尉迟涛淡淡说道。
郭逍客施礼,退到一旁。吴昊与王平此时感到害怕,却不知个中缘由。
吴昊试探开口:“大人,草民等身犯哪条国法?”
“两位家主,尔等开设米行。米粮乃是百姓赖以维生最重要之物。
尔等黑了心肝,胆敢趁此大乱初定时机,囤集居奇,哄抬物价,扰乱民生。
长安城百姓,因尔等昧起良心,便要多出无数饿殍。
其心可诛,尔等其心可诛。来人!将这两名黑心奸商带下去,枭首示众。
周大人,劳烦你贴出告示,长安郡米行胆敢哄抬物价者,以此二贼为例,定斩不饶。”
军士过来,不顾两人苦苦哀求,一路拖到衙门外面,手起刀落,将二人结果。
“周大人,派人训斥那些米行伙计掌柜,让他们返回米行,在军士监督之下,开门卖米。
每斗米就按一两半纹银售卖。
同时传语长安郡其他米行,米价不可超过一斗米二两纹银,胆敢肆意抬价者,杀无赦。”尉迟涛淡淡说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