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七号见众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一个个从内向外透着黑气,黑气又很快要转成杀气,急忙道出后半截:“仓罗之王临溃败前不停充满仇恨地叫嚷‘黑母’这个名字,说是给他骗得好惨,有朝一日一定会报今日之仇,哪怕他是宇宙也定然有多惨死多惨!”
“啊?”
“啊?”
“啊?”
三声惊呼,以梦奇的呼声最响,并且充满的全是惊奇,再找不出恨意。
黑母那叫一个激动,又想哭又想笑,两种表现一起冲上脸,瞬间就将难看的五官扭成了一团。
“苍天……苍天有眼啊!绝不冤枉任何一个善良的人,迟早也是要为他洗脱冤屈的!”
手脚并用地表达心情后,黑母小眼一斜舌头一挑,又晕过去了……
“黑哥,黑哥你醒醒呀,别吓我,我可不想你死呀~”
……
“哎,又是幻觉,奇弟再也不可能如此温柔待我,怕我死掉了。只怕他心里,是巴不得我早死,就怕死不掉呢!”
悠悠忽忽的,黑母恢复了一点意识。耳边传来哭声,和上次昏倒时的幻听一样,黑母只能悲苦地叹气。
“黑哥,你醒醒呀!梦奇错了,不该受仓罗之王蛊惑而误会你!你打我吧,只要你能醒过来!”
“咦,这哭嚎声怎么这么清楚?一点儿也不像是幻听!”
黑母一惊,本来还想再舒舒服服多躺一会儿,却忍不住一下子就睁大了眼。
哇噻!好大一双给眼泪蒙着的蓝眼睛,给一只毛绒绒的爪子不停抹着瞪着自己,不是梦奇又是谁?
“我……这是怎么了?梦奇你跟哭丧似的这是干嘛捏?”
黑母一下没想起来自己又晕过去的原因,见梦奇这副模样十分奇怪。
“哇~我黑哥醒了,活过来了!”好个毛兔子,呼啦一下就扑上去,把黑母搂了个结实,他顿时喘不过气,眼看翻着白眼又要哽过去。
“哎哎哎~好啦好啦~梦奇你松开你黑哥,否则你就真得哭丧了!”
老夫子忍了半天,总算站出来救黑母一命。
这一下,黑母啥都想起来了,梦奇的小短胳膊稍微一松就叫他一把推开,指着小魔种的鼻子骂:“好你个小王八蛋,刚才不是还对我吹胡子瞪眼,喊打喊杀的吗?怎么转眼就又换好脸色了?夏天的天气也变得没你快吧?你我二人,到底谁是无耻的墙头草?”
“我我我,我是墙头草,我该死,黑哥,这样行不?只要你不再怪我,咱俩还能象以前一样做好兄弟,你怎么骂我都行!不对,就算打我也行!不过,最好只打屁股,那里肉比较厚打不坏……”
“哈哈哈~”
率真的小梦奇逗得几人哈哈大笑,黑母再气也气不起来了,并且梦奇嫉恶如仇,恨他全是因为误会,如今误会消除就立即认错,这样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黑母上前一把搂着梦奇的肩,笑道:“臭小子,你黑哥哪舍得打你?假如得知我是叛徒,还是非不分地与我称兄道弟,处处维护我,那你这个朋友我才不会结交呢!”
一席话说得众人又笑,梦奇也是不好意思外加高兴,三瓣嘴又嘟着凑了过来。
这下黑母吓坏了,紧急往老夫子身后躲,老夫子一把拽住他教训:“哪有功夫继续在这儿闲扯?盾山叫天变星劫持跑啦,咱们得快追呀!”
“夫子老师,你……你说什么?盾山,叫天变星劫持了?这怎么可能?就凭他的块头……”
黑母听得惊讶,再顾不得打闹,赶紧立定站好,骨碌碌转动小眼珠扫视众人。
没有人露出谑笑的神情,说明老夫子之言属实!
黑母熬不住了,使劲摇梦奇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快说呀!”
梦奇刚刚才堆满喜悦的毛脸,转眼耷拉下来,呈现的全是沮丧,“黑哥,小七兄弟玩垮了仓罗之王的总机关,救了长安城和龙首渠,这儿没有出现毁灭性水灾,咱们都大松口气,以为总算能全身而退了,却忽略了头顶……”
“啊?哎呀!”
这下黑母全明白了,天变星呆的地方是天空,他用所谓的“凤凰之舌”,也就是那件彩虹战披援助盾山的目的只是为打败仓罗之王,战争结束,又怎么可能放过盾山?
黑母可不希望盾山再出事,否则怎么对得起故人?急得一把揪住梦奇问:“盾山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呀!”
梦奇含着眼泪道:“那件彩虹战披,打仗时是武器,打完仗就成了绳索,还是无形的绳索。战斗一完战披就化作七彩光影渗透入盾山大哥的钢躯,以至他狂性大发,说不该将洪威碎尸万段,实在是再也不敢见人,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盾山……他跑了?”黑母一颗心揪得紧紧的,但多少又算松了口气。至少所谓的“天变星劫持盾山”,并不是将机甲人带去了天上。只要盾山还在地上跑,那就肯定能找到。
“你们先各自回各自的地方,等候钟大人下令何时启程去起源之地吧。我去找盾山,保证将他平平安安带回来。”
黑母闷声闷气地扔下这几句话,迈开萝卜腿就要跑。
“等等!”
却不料一左一右被人拉住,定睛看是老夫子和梦奇。
梦奇也急红了眼,抱怨道:“黑哥,你这太不仗义了!啥叫各回各自的地方?咱仨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你呆的地方不是我们呆的地方?”
老夫子虽没出声,但不停点头,心爱的白胡子都快抖散了,老眼也瞪得滚圆,看上去气呼呼的。
梦奇这话有道理,黑母犯了难。盾山正被天变星纠缠,哪怕找到了他也会面临重重危险,带上老夫子和梦奇,不是摆明了要将他们推入险境?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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