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才刚霸占了天空领地,天变星就是一愣。他见到在西市的一条街道上正站立一人,举目朝上方观望,几乎就正与自己对视。
那人浓眉如墨,虎目迸射凶光,特别是脸上的数道疤痕看起来狰狞可怖,这一切却掩盖不了他那一身浩然正气,只因正气是由体内,从他的心房发散,不受任何外在条件影响。
“啊呀呀,在来的路上,我曾目睹太古时代,长城守卫军与魔种的恶战,深为领军统领的威武所震撼,假如没认错,那名统领,正是眼前这人吧!”
天变星认出苏烈,大喜过望,洋洋得意地就将这视为得胜的祥兆,可不是嘛,连天都帮他,要把敌军大将送进他的巨口呢!
苏烈兀自观望,琢磨虽然战胜了毒弹,此战要想取胜却必然艰险,因为守卫军面对的强敌并非一个而是两个,头顶上的妖物,又将出怎样的花招?
心绪纠结不定,哪怕眼望云团,竟也对云团的变化视而不见,可谓反应过于迟钝。
只见天空怪脸那唯一可见的部分—那张大嘴,从中伸出来一条暗红色细线。那线也说不清是虚是实,总之极长,一直从天上蜿蜒而下,目标直扑苏烈。
虽未察觉敌人逼近,苏烈却觉得浑身冷嗖嗖的,此时无雨,衣衫去如叫冰雨浸透,那侵入骨髓的冷意连他这铁打一般的身躯都经受不住了。
“苏将军留神,速速躲避!”
急喝声也不知是打哪儿传来,总之钻进苏烈耳中又在脑子里炸开,整得他很有点懵,就不明站在军营门口,还何来的危险。
不过军人固有的警惕帮了他,他自知无暇弄清来者何人,也不能在这时追究原因,只是猛向侧里一闪,并伏地打了一个滚。
往侧里闪是为躲开袭击,伏地打滚是借地面掩护,逃避敌人一招不得而迅速出第二招的可能。两招过了却皆落空,若想再以此速度出第三招就很难了,这时苏烈正好有空采取防备措施。
天变星的打算倒是巧妙,那根暗红色细线看似他为自己安置的舌头,其实是一道电磁脉冲,专为击晕苏烈,再从云层中形成龙卷风,将他卷入天空,做自己的俘虏。
谁料眼看将要得手,却不知何处暗藏眼哨,关键时刻吼得目标躲开,不仅电磁脉冲的冲击落空,连紧接着卷出的龙卷风也没命中,只从一户人家的院落里卷起个鸡笼子,洒了一地鸡毛……
苏烈滚到房屋墙根处,背靠着墙安全许多,便定睛看究竟发生何事。
天变星的举动他看不见,就唯有鲁班七号看得明白。不过刚才站的位置给烧焦一块,确实触目惊心。那东西假如是落在自己身上,不给他来个穿胸而过才怪!不过这出声相救者又是何人?那声音听着像……
“苏将军,你没事吧!”
黄色人影蹦跳过来,一只长长的木头手臂伸来,示意苏烈抓住他。
“小七兄弟?果然是你!”见了木偶人苏烈大喜,一下就忘了刚才经历的凶险,抓着那只木臂站起身。
鲁班七号用略带怪责的语气道:“苏将军,您明知户外危险,却又为何不留在营中,而跑了出来?”
苏烈很抱歉,拱手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此处迎你,却没想遇袭,到现在都还不知偷袭者是如何得手的呢!”
鲁班七号懂机关术,但不明白啥电磁啥脉冲的,便道:“我猜偷袭你之人不是仓罗,而是神秘力量中的另一股,天变星。这妖物长着长舌头,从天空伸下来要吃你呢,险些就让他得逞了!”
“啊?天上的妖物要吃掉本将军?哼,简直是异想天开!”苏烈大怒,从腰间拔出宝刀就欲还击,却别鲁班七号按住了。
“我说将军,你这刀连刃带柄的能有多长?够得着天吗?”
“这个……”苏烈语塞。是啊,人家偷袭者正堂而皇之地挂天上,他苏烈的刀能在天幕中戳个窟窿吗?
鲁班七号笑道:“听说起源之地有攻城槌这样的厉害武器,我想它才是你的本命武器,而不是轻飘飘,寻常人佩戴的刀剑。咱们还是在此处速战速决吧,然后就能一起去寻你的本命武器了。”
苏烈也呵呵一笑,心想钟大人对这位小七倒是一点也不避讳,啥机密大事都愿与他分享呢!
左右悄悄,见鲁班七号孤身一人,苏烈不解地问:“小七兄弟,看战报上说,你是与老夫子等人会和一处的,为何却不见他们三人?”
鲁班七号道:“毒弹爆发时,我们全躲在绿光虚境里,也就是在水下,所以毫发无伤。但通过绿光虚境,我们发现了仓罗之王藏在水渠下的机关,于是我将破解机关的要点教授给他们,将他们留在那里执行任务了。”
“水下机关?那又是何物?莫非比毒弹更加厉害?”苏烈一听,才刚放松的心情立即又绷紧了。
鲁班七号便将自己在曲江塔周围见到的情况,以及悟到的水汽聚成洪水淹没长安城的道理讲给苏烈听。
听罢,苏烈倒吸一口冷气,抓住鲁班七号问:“小七,这贼人为何能如此强大?围绕长安城的水渠宽广似海,他怎能有本事将渠水蒸发干净,却又散入空中再凝成洪水?”
鲁班七号道:“此事听来匪夷所思,其实等弄明白其中窍门,却也没那样难理解。这么多年来金胜堂都为仓罗卖命,确实没闲着。他依照仓罗的指令在水下密布了无数黑球,这些黑球不知为何物,竟能自动调节温度。等调到如火山岩浆一般火热的温度时,渠水就会快速蒸发干净。另一方面,仓罗又在空气中释放一种冷凝病毒,让气候变得严寒,水汽很快凝聚成水,并降下大雨,大雨日夜不息,长安城又怎能不被洪水淹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