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解药?!”
众人闻言大惊,这才意识到腹中不适,有几人急着就想跑出去释放一下,却被猿兵死死围困,插翅难飞。
猿族首领阴森森笑道:“都是久经沙场的魔头,怎么一听解药就如此失态?又没马上就毒死你们,这不给了你们选择的机会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自古以来,每一位揭竿而起的豪侠之士都会说的一句话,并且基本上都应验了。你们可别对我挑三拣四的,认为我有何不对之处呀。哼哼哼~”
他那笑声比哭声还难听,哪怕是冷血类魔种也听得不寒而栗。
在场每一位都怒火万丈,哪怕是心思松动,被他刚才的话引诱得跃跃欲试的,也不再甘心与这种恶魔为伍。而本就厌恶他的就更不愿向他屈服了,有几个头领捂着肚子,不顾给刺刀抵着后脊梁也要向外走。
“猿族的王,我年事已高,只想在简陋的小窝里安度晚年,无意于大富大贵,您就放我们走吧。反正早死晚死都是一死,您不给解药也罢,只要能见亲人和族人最后一面,我死也无所谓了。”
讲话之人,是龟族的族长。那老头儿别说脑袋顶上长着一撮白毛,连背上的龟壳都白了,少说也活了三五千年,现在要他去死,他还真不惧怕。坏就坏在,他多嘴地说出了死前心愿,老猿猴纵然愿意让他死在猿猴洞外,这时也不肯了。
果然,他朝歪鼻军师使个眼色,那家伙就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招呼守在旁边的两名猿兵说:“去,龟老爷子活得不耐烦了,把他拎去火炉子里烧了吧,龟壳烧红了还能做火甲。”
“是!”猿兵得令,立即走向老乌龟,一前一后把他扛在了肩上。
“哎呀~你们这帮天杀的,让我回我的沙龟洞,我还要再见见我的儿孙!”
嘭~
呲啦啦~
“放我~放我~放我~放~”
众人心惊肉跳,眼睁睁看着龟族首领给架走,“嘭”一声扔进洞口高燃的铁炉里,然后发出龟肉烤焦的呲呲声,老爷子的呼救声却越来越微弱,直到再也听不见……
又一次杀鸡儆猴,这次比上次更残忍,更血腥,德高望重的老龟,就因为不愿与虎谋皮,就只剩了张厚实的硬壳,其他那些连硬壳都没有的魔种人,就更没自保的希望啦……
歪鼻军师又向猿兵递眼色,一个机灵的立即会意,手脚麻利地端来一碗血,魔种首领们只要用手指沾血,在檄文上盖手印,就算加入了攻打人类的魔种联盟。
一个手印换一粒解药,老猿猴警告众人:“这粒解药只能起到缓解作用,却不能消除你们体内所有的毒素。只要你们舍得在战场上出力,解药就不成问题。否则,哼哼……前两位首领的下场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首领们皆没说话,只是一个比一个的脸容黑沉。谁还敢反抗?老猿猴有备而来,恐怕就算召来守在树林里的暗兵,也打不过他那数万猿兵吧?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日暂且脱困,往后该怎样对付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就再从长计议吧,只要命还在!
绝大部分首领都抱着这样的想法,不一会儿,老大一张檄文纸上,已密密麻麻盖满了红色手印。那手印奇形怪状,有树叶形状的,有三指的,还有整个就是一圆巴巴的。不仔细看,已经找不到檄文的字了。
这正是老猿猴要的效果,檄文内容只是摆设,只要用威逼利诱之法逼这些首领就范,他的目的就达到了,管他檄文纸是不是看不清楚了呢!
手印盖完,首领们也各自领到了解药,纷纷就着白水服下。
目的达成,猿族首领认为没必要再浪费粮食,就吩咐猿兵们撤去了宴席。现在首领们坐在光秃秃的石桌前,心里叫一个不是滋味,其实就算老猿猴再摆出食物,他们也吃不下去了。若不是因为贪财兼贪嘴,可能惹来这样大的麻烦吗……
几天后,人类中出了一个令他们不解的怪现象:有几位越过长城,去西边为魔种送技术的专业人士一去不回。没人会想到魔种们可能以德报怨,被某罪大恶极的魔种威压着谋害友善的人类,直到有一日,血淋淋的事实终于摆在了眼前。
于是人们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找。几天过去也音信杳无,与前面那批失踪的专家无异。
这下失踪者们的亲属坐不住了,这事在人类社会里也掀起了轩然大波。可诞生时间不长的新新人类极其单纯,仍没想到正对他们感恩戴德的魔种,会干出天理不容的恶行。
怎么办呢?接连两批人都没回来,总不能当他们已经人间蒸发了吧?人们只好筹划着派第三批队伍出去。
还好第三批人没来得及出发,一个身负重伤的小伙子,就浑身是血地滚到了人类首领面前。
“我的天,你这是怎么了?”首领看得是又心疼又不解,急忙扶起小伙子问。
“魔种,叛……叛乱,我们派去的人,全叫他们给……杀光了……哦~”
说完这句话,小伙子头一偏,就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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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山走在长城脚下,心事重重地哪儿也不看,就算撞到树上也只摸摸脑袋重新找路,就是不愿抬头。
然而正因为如此,他见到了一个有趣的怪现象:一只很小的乌龟给一群甲壳虫驮着,正飞速移动,象是发生了什么紧急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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