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嘛,我说老师呀,穷学生不管给您造成多大损失,也只能借拜见道歉啦。至于接下来还能做啥体己事来补偿您,您就直言教训我二人吧!”自打进入古代时期,黑母就全换成了古人腔调,若没惹得老夫子生气,其实内心会无比舒畅。然而此时他究竟舒不舒畅,完全没谁能看得出来。
是黑母在说话,老夫子再缄默不语也不应该了,便不得不准备说上几句。若按常理论,随便说几句的实际表现是苦口婆心一大通,通常占用时间不少,眼看坐着的老师就要开口,却也就在这关键时刻,一个阴阳怪气,非男非女的刻板声音迸发出来,清楚明白地说道:“敢随便毁门?就借你们的肉体试验一下新发明的威力!”
“哇呀~是啥在了不得的人物在胡说八道?”黑母正等着因毁门受罚,却弄不清打何处传来怪音,侧头扫视一遍,竟连说话之人都没找到。
“所谓的‘鲁班’,正是他!一定是他!老夫子,赶快把他请出来呀,若不是过度紧张他,恨不得睁眼就望见他,我又何必平白踢烂你美观的厅门?”听见要找之人发出声音就再也按耐不住,黑母忍不住放出了原本仅藏在心里的催逼。
再说梦奇的反应,不管是呆在香汤书铺还是跑来了稷下学院,对鲁班的怨怼都已定型,要不是黑母用这番话请老夫子送人出来,怨怼情绪就一直都在。可等黑母换了态度,因听见怪音就无法继续取悦老夫子,他的情绪也莫名转变,如被虚幻的神人暗中追问:“黑母此时提到的鲁班,真是你以为的那个叫鲁班的人物吗?”
老夫子也受怪音惊动,对黑母的无礼本该再生怒意,此时却止不住连连发呆。反正学生在催,并且二人粗声大气跑进来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鲁班”,他不如就实话实说吧,免得再次受气!
想到这儿,老夫子真指望马上请出躲在厅后的人,可再一想依然认为不对啥叫实话实说呀?事实上他不是啥话都说不出来吗?假设早就能干脆利落地说出来,就如同夫子训话那样,还犯得着让他紧锁屋门,防止其他人闯进来看稀奇吗?再者,那个一直贴在他身边讨好的学生,又跑去了哪儿?赶来的黑母和梦奇,到底见过那人没有?
紧接着黑母道出的真相,终于让老夫子还有梦奇了解了整个与“鲁班”有关的事件。黑母的厉害之处还在于,二者所需了解的方面一点都不一样。
老夫子在准备召唤“鲁班”时记起自己毫无办法,黑母就立即从他脸上看出了真相,忙不再追问,而是收声站稳,眼光望向了怪声传来的地方。
“鲁班的后代,你在哪儿呢?你不是全因好奇才跑来稷下学院,现在见了能与你打交道之人,怎的又偏要躲起来,不和咱们几个正式相见呢?”黑母谨慎地问,并未急于转眼就见着那位也说不清是机器还是人的家伙。
“哎呀哈?为何老夫我感觉黑母你对跑进来的怪物有一定认识呢?难道你早就见过那东西的老爹?”老夫子惊诧地问。
梦奇也没法保持沉默,挥着胳膊使劲嚷嚷:“不得了呀不得了,我怎的越听越觉得,夫子老师指明了来的鲁班不是鲁班,黑哥则很明白不是鲁班的那位鲁班,到底是个啥鲁班?”
黑母眉头一皱,情急之下连做几个快快闭嘴的动作,这下才没人敢说话了,就将剩下的任务交由他全权处理。
发怪音者一时沉寂,可能是在躲藏,也可能是在打探进入者的虚实。于是黑母不敢一直保持沉默,试探着往外递话。
“据说跑来的这位,不仅荣幸之至,大名还冠于鲁班大师之前呢。尽管从未有幸见过大师的真面目,却总能听人说他有多自信。比如少女崇拜者发出情书,他竟能在每天都抽出宝贵的一小时来回复呢。”
话说到此略一停顿,因为得分析一下这话是否合时宜,否则那钻进大厅的东西生气之下又跑掉了,屋中三人可就全忙活啦!
怪声没出,说明还能继续往下说,黑母便又开了口:“据我所知,鲁班大师奋斗多年,最大的成就却不是流落在江湖各处的名望,而是一位由他亲自制造的天才机关造物。鲁班大师从不浪迹于世间,他送出来的天才机关造物却不止一人见到过。我相信机关造物只要跑来了我们面前,将来就肯定能和我们合作,发挥极大的作用呢!”
这话说得太揪心,素来淡定的黑母,竟在不停往外淌汗水。他很清楚要还没相熟见面时,怪声之人准保想走便走,凭那本事就算真离去老远了,站在明处的人也很难一下就认清事实。
好就好在,说怪声的没始终保持沉默,当给激发到一定程度,果然又说出了与之前相同的话:就借你们的肉体试验一下新发明的威力
内容与之前毫无二致,语气却骤然变得轻柔,那种说法仿佛再不是耀武扬威,而是温柔地试探,而话中含义为何,再也无需理会了。
“哇呀哇呀~”黑母又开始欢叫,“你不管说多少次,站在你对面能让你看见,却看不见你的人们也不是新发明的威力,只有你才是!你要真想与我们打交道,包括弄清大老远跑过来见到的奇怪事情,不如就坦荡荡站出来,和咱们赤诚相见吧!刚才不一直躲在我们老师的帐后让他难堪吗?如果你跑出来,他一定能显得更难堪!呀呀呀~其实我是指难看”
“喂,黑母,你这放肆的小弟子!”老夫子终于气愤至极地要喊叫,嚷出一句却不得不又住口,因为黑母立时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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