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毁人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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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小子,你你给老夫说说清楚,你是谁母亲?”夫子这时老脸涨红了,不像枯树皮,更像火炭皮。

    黑母想叉腰,腰太粗也叉不着,索性把短胳膊背到背后,理直气壮地说理“我又没说谎,你本来就是由我造出来的!王者大陆上,所有超智慧生命体都是我在古老的地球世界搜集来人类基因,然后在方舟实验室里还原成真人的。由此推算,我说我是你黑麻麻,有哪一点不对?”

    老夫子知道黑母机灵,躲出了戒尺的攻击范围,所以拉他过来就别想了,唯有口头发泄。

    “你你你你一个小屁孩哈,口出狂言,大放厥词,果然是爹娘的具体情况不详的野孩子,难管教得很哈!单说你这名字,到底由谁给起的?也该改改了,否则你越长大,就越不知天高地厚,将来还不定得闯多大的货!这教不好你的锅,说实话老夫还真不乐意背哈”

    把爹娘也牵涉进来了?这下黑母不乐意了,瞪着小眼哇啦啦吼叫“你才爹娘不详!你连你爹娘的爹娘都不详!我黑母有妈妈,可她死了,我在想办法让她活过来,目前还没成功而已,你又凭什么拿我娘亲说事?”

    “咦?”老夫子托着腮帮子住了嘴。

    这孩子脾性古怪,又自视过高,好孩子的优点他一条没有,坏孩子的缺点倒是占得一条不落,没想到竟还能找得出点好,挺孝顺!这孝顺,能不能算寻到正确教育他的办法的突破口?

    老夫子松了口气,散尽脸上厉色,变得慈眉善目的,“好好好,你是有娘的孩子哈。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你逝去的娘亲真有一天活过来,是想见到自己的儿子成了王者大陆的栋梁之才,还是只会成天睡大觉的庸才?今后跟着夫子好好学文化,做你娘喜欢的乖娃娃好不好哈?”

    这番话,是个孩子听了,都得乖乖点头,问题是老夫子感动之下忘了,黑母他压根算不上孩子,所以起的效果只能适得其反。

    果然,那娃就拧着脖子横道“我是啥样的,我妈妈早就知道了。连她都管不了我,你还能管我?更别说,你还是叫我给造出来的!”

    “你你死不悔改是不是?老夫门徒三千,今天要败在你手上,还不信邪了哈~”

    老夫子给淹没在愤怒的海洋里,简直要窒息。戒尺在空中飞舞,可打不着对象,只能急得乱转。藏书阁里其实无风,他一身青袍与白发白须却高高飘扬,那全是给怒气冲击的。

    黑母见状大叫不好,明白老夫子的怒已经不是装出来,而是动真格的了。想想将要发生的大事,他一咬牙心一横,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拔腿就向上蹦。

    旁边是牌楼,蹦出牌楼就离开藏书阁了。牌楼上高悬“诲人不倦”的金字牌匾,黑母灵机一动,两脚蹬着红漆木柱,“蹭蹭蹭”三下五除二,以胖球的身躯,猴子的灵巧蹿上牌楼,从袖子里掏出张黄符纸往牌匾上那“诲”字吧啦一贴,“诲”即刻就变成了“毁”。

    那动作之快,如风似电,纵然老夫子目光犀利也跟不上,等抬头向上看时,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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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换掉了。

    “夫子您看,有人破坏藏书阁!”

    黑母指着自己的杰作睁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看得出的只有得意,好像真在做检举揭发的壮举。

    “啊?毁人不倦!这是谁干的好事哈?我特么”

    四个金字够大,老夫子不戴老花镜也看清了,顿时惊得合不拢嘴。这可是稷下学院的脸面问题,真叫来自王者大陆各地的学子们见了,得出多大的丑?

    赶紧招呼小厮们过来处理牌匾,老夫子就忙开了,哪还顾得上继续追着黑母打?

    调虎离山之计大获成功,黑母成就感十足,嘻嘻笑着打算蹦出稷下学院。不过给老夫子一耽搁,他也迟了,两脚还没离地就有个年纪大一些,大概十五六岁的学生汗流浃背跑来报告。

    “夫子,我的夫子歡!”学生边擦汗边嚷。

    老夫子变调的喊声一呆,心想今天啥日子?咋滴满世界出乱子?这又是怎么了?

    无需他主动问,学生冲到面前,就一股脑儿把发生的大事全说出来了“夫子夫子,不好啦,咱学院门口,有人开了家店!”

    “哈~我呸!”

    老夫子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戒尺举着险些真落到学生头上,吓得那大孩子直翻白眼,都顾不上擦汗了。

    老夫子骂道“人家学校门口开家店也大惊小怪的?开的是黑店吗?一家新店吓得你这样,你就这点出息哈?”

    学生给训得恍然大悟,明白是自己太着急,没把话说清楚,忙进一步解释“那家店,是是是,是一家澡堂子!”

    “啥?澡堂子?老夫从未收到开澡堂的商业申请啊?谁敢如此大胆,违规操作?他的营业执照是谁给的?好一个无法无天!”夫子终于惊了。

    不远处的黑母早停下脚,认真地站着旁听,这时,小手一扬,做出了个“六”的手势。

    夫子思想落伍,没整明白他这手势的含义,恼火地问“你六啥六?”

    黑母嘻嘻笑答“六就是溜,溜就是六,这波操作绝对溜!”

    好小子,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夫子明白是又掉他坑里了,呜呀呜呀乱叫着还想抓他,可惜仍够不着。

    学生着急,不理黑母只抓着夫子问“咱们该怎么办?澡堂子非我良善之辈该留之地,除去妓院赌坊大烟馆,就他里面猫腻多了,老师是不是该去管管?”

    二人正纠结着,冷不丁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声音炸在院子里,好一个振聋发聩!

    “这是要逆天了哈!明目张胆在学院门口开澡堂子不说,还敢放炮!待老夫去看个究竟,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敢和我名震东西南北的稷下学院作对!”

    夫子难抑悲愤,袍袖一拂扬长而去。学生屁颠儿地追过去为他引路,院子里瞬间就安静下来。

    “梦奇这澡堂子开得还真准时,可惜我没来得及过去凑热闹。不过现在也不迟!”黑母嘿嘿笑着,顺着墙根蹦出去赴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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