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岁德高望重的宗泽,官职现在仅任一个鸿庆寺通判的虚衔,而李纲刚沦为一个仓库小官,他们平常连上殿的机会都没有,和蔡京势力根本没法比。其他的自诩清流,实在是在朝里溜须拍马都排不上号的更是干脆胡来。
但是太猖狂,蔡行当着文武百官,在朝上藐视所有人,一句话就把所有人惹了,皇帝也不高兴:
“你们这些芝麻大的小官,拍谁的马屁不好,巴结踢球的高俅,花花太岁高登,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啊!”这蔡行光顾骂高俅、高登,话不经意让徽宗也一皱眉,高俅是我的心腹你蔡行是有点失态了,你骂他们别连我捎上啊,“咳咳!蔡行!”
“唔!”蔡行这才刚醒过味来,后悔不及,马上跪下战战兢兢的请罪,“陛下臣失言了,高太尉这次是守城有功,但臣听说他负责的一仓库的武器被贼寇获取,请陛下您龙意裁决。”
“可有此事?”
这时候高俅还在和种师道一起,打扫战场,安置流民还未归来。
这时在朝上属于一个旁听席位,极少见,突然站出来替高俅说话:
“回父皇,高太尉是否让贼寇夺了武器库,那地方着火尚且在调查中,蔡学士妄下结论怕为时过早。”
徽宗看到了居然是他九子赵构:
“况且那只是一废弃仓库,没多少东西,但他这一战中能够身先士卒,且一战功成,让我大宋禁军几乎没有任何伤亡,这份骄人战绩您不可不察啊!若保持这样,我大宋向北用兵……”
“真一点损伤也没有?康王你可知这一仗的战报?死伤报上来了吗?”
“回父皇,伤二十人,死十人!但杀死的敌贼有近一千人,一阵乱箭过后,敌军就大溃败,这其中关键一步,是用了城上的三弓床弩一击灭敌首,同样战例仅出现在百年前,澶渊之盟,那时有萧达览被我军击杀的例子……”
“唔……”徽宗听着都不相信,“那这个高爱卿有如此神奇之功,莫非上天垂青于……”
“陛下!”
蔡行实在是受不了别人夸高登,那是他心里觉得不如他的人,为此他跪着向徽宗求饶打断皇帝的话,“那只是他侥幸而已,真的。”
“不是吧,那是望远镜的功劳。”
赵构胆子不大,说完该说的往下一退。不跟任何人争辩了。
“想必大家也都多少见识过了,”老宗泽实在是看不过去蔡行的嚣张样,向前几步逼向蔡行,“大学士您这么扭曲是非,实在让天下人不齿,你非要这样老夫就是死在殿上也……”
“你要干什么?老宗泽你还不退……”
“咳咳!”这时候,离徽宗最近的一个大官,沉稳的出班,“陛下臣愚见,那高太尉之子若真有些功劳的话,嘉奖,可以给他些赏赐,但是让他当官于理不合,这高登武举都没考上,可见他……才华有限。”
徽宗一看说话的,正是当朝宰相,蔡攸,蔡行他爹。
“嗯……言之有理。”
这一家人看来是死了心的不愿意和高家和好。高俅也是我的宠臣好吧,徽宗不由得心里厌烦,蔡家何苦为难一个地位不如他的武官,且是朕的近人,哼真是太宠你们了:
“好了,先退朝!”
一群人没商量出个子丑寅卯,徽宗袖子随便一甩,他先退朝了。
不过康王赵构一句话提到了“向北用兵”,这让好大喜功的徽宗又心里长草,他走在半路对身边太监梁师成说:
“守道,您看那个高登还真有些本事,不然小蔡怎么能嫉妒他?朕想……”
梁师成的位置现在类似宫中总管大太监,位高权重,他是被徽宗派下了无数兼任的职位的,恭敬的应答:
“官家,您没有当面说破,可也顾了他们的面子吧,像您这样替臣下着想的好官家,可是旷古少见了,高登真有本事就用他,难道您还想着再考察他?”
“是呀!听说他外号叫什么‘花花太岁’,这又委实的粗鄙了,有功夫你随朕一起出宫,听听人们都怎么传说?”
“陛下这……既然粗鄙又何必……”
大宦官梁师成人称“隐相”,连蔡京都得巴结他,就是因为他经常和皇帝徽宗商量国事,能充当赵佶的主心骨,现在冷眼一看官家正在兴头上,泼冷水可一点好果子没有:
“好吧!有机会您再考察他,不过,最近听说李师师那边,新排好了一出好戏……”
“嗯!!你今晚先安排看戏!还是顺那条路去看师师!”
“是。”
梁师成拱着手,慢慢退下。他四五十岁,和苏轼有师承关系,甚至民间传说他就是苏轼私生子!伐辽的事情,开始他不乐意,兴师动众有何用,但慢慢被其余人说动了,这军队一动军饷万两能有九千落他手里。
但是这么好的事,能让一个高登分去油水?
假答应了徽宗,梁师成的俩大眼泡里一对蛤蟆眼可转开了:
“小小的高登,踩狗屎运了要受官家宠信,但你遇上我了,就等死吧!”
而这个时候到蔡家父子在下了朝后蔡行对蔡攸提醒到:
“爹,您怎么还答应给高俅儿子嘉奖?他露脸对咱们势力很有妨碍!”
“嗤,”蔡攸看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你太看重这个高登了,他会什么?不就是望远镜吗?小花招能新鲜几天?”
“可是……”
“咱们蔡家把持的不止是朝政,”蔡攸看看周围没人放胆说到,“我就告诉你高登做望远镜很快就做不成了。以后也不会出这个风头了!”
“为什么?”蔡行又惊又喜,他知道他爹是当朝宰相肯定不会说虚话,问但是却又不说,“爹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很快你就知道了。给你提个醒,高登这么能折腾,指着谁啊?”
“指着林冲?”
“笨啊,他指着他老子,他爹高俅!有个陆谦送上来一份好情报,我们能好好琢磨下,怎么得到禁军了。”
两个奸臣奸笑着下去了。
“得到禁军?”蔡行有点晕,“那得先把高俅的官给免了……”
这个时候,高登还对阴谋一无所知。
他睡醒之后,天色正好中午时分,吃过了饭,难得有个清闲、惬意的时光,高登突然发现自己有很长时间没怎么好好休息了。
在现代的时候,他就是忙工作傻加班,累到要死要活。这多半和他不太会休息不懂得高效休息有关。
现在,回古代真有种慢节奏之感,这古典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乐趣,怎么我一天没享受到了?
“来人,问问我那些弟兄们,有谁一起吃吃饭,黑狼堂,应该摆一摆庆功的宴席。这狙击弩可谓是大获成功,将来真用到战场……”
“衙内,得了新字条,又是那大官人的您看下!”
高登接过来纸条,心里都奇怪,这个柴大官人,突然和他成了明暗双线,遥相呼应了,纸条上写:
“阮小二被你杀了,你得罪梁山一些人,兄弟多加小心,尤其是你身边的。”
“这我怎么防得过来?”高登苦笑,这纸条可以看得出,柴进特别关心他了,但这份关心有时未必都能帮正忙,还是好好的休息一下,过几天山水田园的舒心日子吧,我这一天天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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