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别是真信了那两位姑娘的鬼话吧?她们哪儿是看破红尘的样子?分明是心里不甘心,想要赖着不走呢!”
“嫁了人之后,这胆子当真是见长,看来小七确实没能欺负得了你,我这心里也是踏实了。”
“夫人!”
曼‘玉’笑了笑,她自然是不会信的,只不过既然凝月依晴是睿亲王送来的人,她若执意将人给打发走,难免睿亲王不会对苏封产生些想法。
如今苏封出征在外,本就已经危险重重,她能不添‘乱’就尽量不添‘乱’,不过是再养她们一段时日,也未尝不可。
“我知道了,大人这也不在府中,她们想住,便住着吧,倒是白瑶书荷那里多‘花’些心思,这两个姑娘却是个好的,总不能让她们失望才好。”
……
曼‘玉’这里一边养着身子安胎,一边打发时间关心着白瑶和书荷的事情,朝堂上却是有些不安定。
皇上已是数日没有‘露’面了,朝臣上奏的折子,也都是让宦官代为转达皇上的意思,朝中臣子心中免不了要有些心思。
而这个时候,竟然有不少人隐隐有以睿亲王马首是瞻的意思,不仅在朝上紧随其后,‘私’下更是几番感慨,言语间颇有些为睿亲王不平的意思。
睿亲王因着同皇上一母同胞,在政权上免不了要避嫌,只是皇上同睿亲王的关系十分亲近,并未过多的限制。
然而即便如此,睿亲王也只是参与朝政而已。并未表达过任何他自己的意思,十分的守礼,便是如今皇上都不‘露’面了,群龙无首,睿亲王也不肯站出来,而是鼓励‘诱’导朝臣自己拿主意。
这样民主又谨慎的‘性’子,让不少臣子觉着可惜。亲王殿下分明能做得更好。却碍于自己的身份不能将横溢的才华充分发挥出来,这可是随朝巨大的损失呀!
朝中甚至因此流出“摄政王”的说法,一时间人人都有些自己的小心思。朝堂上每一个眼神的‘交’汇,都能揣测出无数种意思。
这个时候,叶皓文就显得有些显眼了。
什么摄政王?随朝只有一个皇上,便是暂时龙体欠佳。皇上做出的决策也从不曾出错,这就够了。
叶皓文对皇上的崇敬从见过皇上本人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他以为自己的学识足以应对一切刁难,却从未在皇上手里讨过好。
对于这天下,对于随朝的百姓。自己要学的还很多很多,只是叶皓文确定了一件事,随朝。只有在皇上的手中,才能更加的壮大富足起来。那是他见过的,最睿智冷静、最有王者气派的人了。
所以对于隐隐流出的“摄政王”,叶皓文只能笑笑,然而这种境况却是不能任其发展,在朝臣对睿亲王溜须拍马一呼百应的时候,叶皓文冷静分析、同睿亲王唱反调的样子,格外地出挑。
“叶大人,您资历尚轻,在这事上怕是思虑不周,老夫以为,还是睿亲王的想法更能解燃眉之急。”
“老夫也深以为然,叶大人为了随朝百姓的心意我们都理解,谁不想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只不过大人的想法,还是及不上睿亲王的深思熟虑呀。”
睿亲王一副谦虚的模样,连连摆手,“是众位大人厚爱了,本王觉着叶大人的想法甚有新意,随朝还是需要有这样的人才呀。”
“新意又如何?不过是没经验纸上谈兵罢了,不能顾全大局又有什么作用?”
叶皓文不喜不怒地站在那里,他提出的法子并非纸上谈兵,空有想法不切实际的‘毛’病,早已在皇上的种种刁难下磨去,虽说却是有点儿让人不敢相信,可叶皓文有信心,若是成功了,必然比睿亲王提出的墨守成规的法子更有效,也更能够节约库银,为了北疆的大军省下不少粮草军饷。
周围的臣子仍旧在劝说,言语间都透着可笑,不过一个刚刚有资格站在这里的人,居然就敢放肆得胆大妄为了,居然就敢同向来睿智的睿亲王唱反调了?
真真是不知好歹!
“众位大人,最终的决策,还得由皇上来决定才成,兴许皇上也觉着叶大人的想法奇特也说不定呢。”
睿亲王好脾气地安抚着向着他的朝臣。
“亲王殿下实在太过心善,且不说皇上的龙体是否能再费心,皇上天子至尊,又如何会赞同家家酒一般的儿戏?”
“谁说不是呢,皇上倚重亲王殿下,先前朝中大事也都是按照亲王殿下的意思去办了,皇上可还没有病糊涂呢。”
“慎言!大人这也敢随便‘乱’说?!”
被说教的大臣往周围看了看,都是睿亲王殿下的势力,虽噤了口,神‘色’却无所谓的模样,叶皓文看在眼中,心里却是一沉。
这朝堂上下,睿亲王的势力怕是不小呢,再这样下去……,随朝兴许即将迎来一场劫难。
也不知道苏封有没有收到自己的口讯,有没有稍加防范,又或是,苏封已经做出了他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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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叶家的小子,不能再容他继续嚣张下去了,王爷,您说句话,属下保准将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
回到睿亲王府,幕僚之一对于叶皓文在朝堂上公然同王爷持不一样的意见十分恼怒,面‘露’狠‘色’地同睿亲王请命。
“不急,不急……”睿亲王浅浅地笑起来,他这个表情同皇上有几分相像,皇上每每见了,有些不太妥当的事情都会应下来,渐渐的,这也成了睿亲王惯用的表情。
“叶家真真是了不得,养出来的儿子闺‘女’个个都与众不同,一个能笼络得住苏封,一个,也得了皇兄的青眼,否则以叶皓文的年纪,如何能站到朝堂上?”
睿亲王缓缓地‘摸’了‘摸’拇指上绿油油的翡翠扳指,“任他先跳腾着,他越是招人眼睛,本王越是能看清楚朝臣的心思,此人倒也有真才实学,只是看不清状况罢了,往后若是能收为己用也是不错的。”
“可王爷就这样忍着?”
“我何需忍着?”睿亲王挑了挑眉头,“想要让本王瞧清楚诚意的人有得是,叶家,怕是要有不小的牵连了。”
……
睿亲王这话说了还没多久,果然,叶家便出了事。
先是叶皓轩被举报渎职疏漏,致使不少身怀抱负的年轻学子无崭‘露’头角的机会,叶皓轩莫名其妙,却也不得不暂时停了翰林院的差事。
叶向慕为叶皓轩叫屈,刚想着手调查,却被告知因着他二人的父子关系,这事儿他不得‘插’手,却有督促检查的权利。
“有什么好督促的?他们这明摆了就是冤枉栽赃轩儿!谁不知道首辅是从翰林院出来的?如今已是睿亲王的走狗,他一句话,轩儿便解释不清楚了!”
叶向慕在府里大发脾气,他也是个‘性’子倔强的,越是如此,便越是不愿服软,“文儿不过是没有以睿亲王马首是瞻便使叶家遭此横祸,若是我叶家退缩了,他还以为随朝无人了呢?!”
这意思就是让叶皓文切不可收敛了气焰,自古邪不压正,是叶向慕心底一直以来坚持的,所以才有从绵延脱离出来的事情。
“父亲说得对,为兄虽未曾上过朝堂,也是有所耳闻的,睿亲王在皇上龙体欠安之时大肆笼络人心、结党营‘私’,二弟切不可人云亦云才是。”
叶皓文知道叶皓轩就是这样耿直的‘性’子,连累了叶皓轩丢了差事,叶皓文心里颇有些内疚。
“大哥放心,二弟省得,只是让大哥受累了。”
“你我皆是叶家子嗣,无需说这样的话,你大嫂如今也是一心养身子,知晓此事反倒是安慰为兄,父亲更是刚正不阿,能成为叶家的子嗣,夫复何求?”
“说得好!不愧是我叶家的子孙,我便是立时去见了叶家的列祖列宗,也是面上有光的!”
叶向慕得意得笑起来,之前的愤怒不平都消失了,能教养出这样的儿子,他十分有成就感,只盼着赵氏这一胎一举得男,他的孙子必然更能青出于蓝。
“对了父亲,咱们叶家出了事,会不会‘波’及三妹妹?父亲有所不知,前些时候朝廷征收了一批‘药’物,由京城几家‘药’铺共同上贡,领头的悬壶堂,似乎便是三妹妹开的,有不少人都说在悬壶堂中见过神仙一般的‘女’子,正是如今的苏夫人呢。”
“有此事?”叶向慕‘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他对这些事向来不在意,“呵呵呵,‘玉’儿自小便是个有本事的,幼时同我说会做‘药’我还不相信呢。”
“只是父亲,三妹妹这会子并不合适站在风尖‘浪’头,虽说多数人以为悬壶堂真正妙手神医的是何大夫,可三妹妹的名讳却也不时被提到,叶家遭到如此变数,难保有人会用这些事借题发挥。”
叶向慕面‘色’一正,叶皓轩说得不错,若是真让人抓着把柄,那么悬壶堂上贡灵‘药’功德一件的事情,便会被有心人利用,得要去给‘玉’儿提个醒才行。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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