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他……”
壮汉发现张鲁突然不动了,转眼看向大王刘辩。
“张鲁欺世盗名,被本王揭露真-相,已然认罪伏诛!”刘辩朗声道。
虽然张鲁死于小花的神助攻,但整个事件却因刘辩而死。
是以,那壮汉听到刘辩的话,并没有质疑,反而屈膝叩拜。
壮汉山呼:“大王英明!感谢大王除去危害苍生的恶贼!”
顷刻间,刘辩身后的所有百姓无不会意,纷纷跪地山呼:“大王英明!!”
“大王英明!感谢大王除去危害苍生的恶贼!!”
十丈外,数千百姓皆明白过来,张鲁才是罪大恶极之人,万幸有洛阳王揭露,当即纷纷下跪山呼。
“大王英明!感谢大王除去危害苍生的恶贼!!!”
顷刻间,在场所有百姓齐齐山呼,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无不震慑人心。
张鲁的一众信徒们,面对眼下状况,无不相互看了看,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很快,便有人屈膝跪地,与一众百姓发出山呼。
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众信徒无不明白大势已去。
倘若天师道传承当真厉害,又怎么会被里正、女娃娃打败?
老话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眼下趋势使然,他们不得不怀疑所谓的天师道传承,这才纷纷向刘辩下跪、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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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茶后。
刘辩向众人讲解无神论。
即使当真有鬼神之说,也不会有张鲁这种欺世盗名、挂羊头卖狗肉的人。
倘若世间当真存在天师,他们更多的则是除魔卫道,捍卫苍生,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
纵使,刘辩用科学手段破除了封建迷信,无论说什么,百姓们都会听到心里去。
因此,在刘辩一番讲解之下,百姓们无不拥戴他的学说,并将张鲁的五斗米道真实脸面,尽数散播出去,以免万千百姓沉沦其中。
午时稍过。
此间百姓尽数散去,刘辩再度走向村落的另一端,解释五斗米教的真实脸面。
然,典韦那边多数是张鲁的信徒,个别百姓与信徒唯恐他们不相信大王所言,是以纷纷协助讲解。
一来二去,直到太阳落山,一众信徒这才勉强接受。
毕竟,张鲁已死,刘辩是最终的胜利者。
作为胜利者,话语权极为重要,一众信徒没道理不听,何况他还是当今洛阳王。
对于益州五斗米教的教众,倘若一再支持张鲁的天师道学说,洛阳王刘辩势必会率军攻打,并且强力镇压!
……
入夜时分。
里正采用益州独有的风俗,将死去的张鲁绑在木架上,浑身上下涂抹树脂,放火焚烧。
自古流传,但凡大奸大恶之人,基本都会采用火刑,这样才不会投胎转世。
就在刘辩与全体村民,静心观看被烈火焚烧的张鲁时,悬挂于腰间的倚天剑,突然发出微微qg颤。
“发生了何事?”刘辩心说。
“有危险正在靠近。”剑灵红叶道。
顷刻间,刘辩本能的扭头看向身后,左右两侧。
守在身边的马云禄,见状不解,“夫君在找什么?”
旋即,典韦附和道:“大王,可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刘辩没有言语,脑海中却不由得想起一个人。
上次,倚天剑发出示警,正是因为张玉兰。
剑灵红叶乃是通灵之体,倘若来人真是深谙秘法的张玉兰,刘辩也不会阻拦,毕竟是为了夺取兄长的尸体。
然,不等刘辩回应,突然有百姓发出惊呼,“那是何物?”
顷刻间,在场众人无不扭头看去。
赫然间,众人只见一抹黑色暗影,在远处接连跳跃闪躲,且,逐渐逼近燃烧着熊熊大火之处。
“是她!大王,是……”典韦认出张玉兰的身影,连忙提示刘辩。
然,刘辩在挥手打断的瞬间,另一处角落里则出现一道白影,鬼魅一般袭向暗影张玉兰。
很快,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拳脚相向,打了起来。
只是,拳脚相向只是短暂,那道白影显然没有将其置之死地的意思,反而一直以鬼魅的身法,纠缠在其身边。
随着时间的流逝,黑衣暗影的张玉兰愈发烦躁,且,在白影的纠缠下,渐渐远离此间。
在此期间,刘辩并未上前查看,一众百姓们反倒感到恐惧,纷纷躲藏在刘辩与陷阵营军卒的身后,吓的不敢出来。
对于那道白影,刘辩、典韦、马云禄,甚至是数百位陷阵营军卒,无不知晓其身份。
显然,那白影正是受伤复原的阴九幽!
原本阴九幽在养伤,没有接到大王的命令。
可他听闻大王在城外遇险,且,遇上的还是张鲁,这才不顾康复,前来支援。
半个时辰后。
木架上的张鲁彻底烧成灰烬,百姓们将一黑一白两道影子的事忘记,全身心的放在刘辩身上。
当即,在场众人无不屈膝跪拜,再度感激刘辩揭露封建迷信,挽救万千百姓于水火。
类似的话,刘辩已经说尽,没有什么好说,只是礼貌性的言语几句,便将众人遣散。
片刻后。
刘辩与马云禄回到住处,彼此开始亲-热。
在马云禄的印象里,刘辩是一位善于使用权谋的王侯。
自从经历界桥之战,马云禄就被刘辩的能力深深折服。
即使后来,经历二次诛董,自家兄长被耍的团团转,马云禄对刘辩仍旧没有恨意。
她十分清楚,即使三个马超加起来,谋略方面也不是刘辩的对手!
眼下,刘辩不仅扭转危局,还彻底瓦解五斗米教,诛杀贼首张鲁。
这令马云禄对夫君的印象,再上一个台阶,发自内心的被征服。
所以,马云禄面对胜利的夫君,愿意主动迎合,且,为他解去近日的操劳。
两刻钟后。
刘辩与马云禄大战结束。
这时,典韦出现在门外,道:“禀大王,阴九幽回来了。”
“本王知道了。”
刘辩应了一声,转眼抬起马云禄的下颌,嘴角微扬道:“方才表现不好,一会儿再惩罚你!”
刘辩话音落下,还不忘抓了一把她的小屁屁,继而起身穿衣。
马云禄面对刘辩行为,害羞的将罗衾盖在头上,且,无比期待夫君的惩罚。
一炷香后。
刘辩来到另一处房屋,只见一身白衣的阴九幽等候多时。
“阴九幽,拜见大王!”阴九幽躬身作揖。
“结果如何?”刘辩开门见山。
阴九幽闻言,身子不由得一顿,继而起身道:“属下无能,那女子使用的是天师道秘术,借用风遁之术,逃了。”
天师道传承,风遁之术?
刘辩疑惑道:“你是说,张氏兄妹的天师道传承,不一样?”
“回大王,张鲁没有天赋,会的只是皮毛。那张玉兰则天赋极佳,据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炼之体。”
阴九幽话音稍落,补充道:“实不相瞒,属下没有杀她,正是贪图她的修炼之体。”
“得到会怎样?”
“突破境界,变得更强。”
“普通人得到,会怎样?”
“普通人?”
阴九幽满是疑惑的看向刘辩,“大王的意思是……?”
“本王要了。”
“啊?这……”
“怎么,你不愿意?”
“我……岂敢,属下的命都是大王给的,岂有不愿之理?”
阴九幽即使嘴上这样说,心底却忍不住暗骂自己不该说,到嘴的肉,没了。
刘辩转念道:“蜀郡情况如何?”
顷刻间,阴九幽收起不甘之心,正色道:“回大王,刘焉向锦帆贼动手了。”
“战狂可前往?”
“回大王,战狂前日便已前往。”
“很好,修整一夜,明日返回蜀郡。”
“诺。”阴九幽作揖施礼。
……
话分两头。
蜀郡南部,沱江中水,下游。
夜幕降临。
一处邻江搭建的水寨,灯火通明,寨子内时不时的传出吵嚷之声。
待到近处,只见寨子内的近百人,竟不惧天寒,光着上身围坐在篝火旁,饮酒划拳,好不快哉。
“大哥,刘焉那家伙不老实,那些东西该如何处置?”
“是啊大哥,早知道是烫手的山芋,咱们也不该抢!”
“净说那屁话,大哥如果知道会带来麻烦,岂会动手?”
“快闭嘴吧你们,听大哥怎么说。”
顷刻间,七嘴八舌的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们的大哥。
那是一位五官端正,光着上身、肤色古铜、肌肉健硕、两侧肩膀皆有青色条纹。
在篝火的照耀下,竟是一条纹在身上的大鱼,那鱼面容狰狞、鱼须纷舞,既可怖、又神气。
此人,正是劫取刘焉私造禁物的锦帆贼!
三国时期,江东十二虎臣之一,甘宁,甘兴霸!!!
身上纹有大鱼的甘宁,喝下一口手中酒,十分豪气的擦掉嘴边的水渍,目光落向燃烧着的篝火。
甘宁道:“刘焉私造天子车驾,此乃罪大恶极之过,理应呈报陛下!
但是,自从刘焉上任益州牧以来,平叛很多战乱,于益州的安稳而言,他是有功绩的。”
“大哥,你不会是想……”
“大哥,这可是烫手的山芋啊!”
“大哥,眼下洛阳王身在蜀郡巡视,要慎重啊!”
“大哥,刘焉不会让消息泄露,甚至会对我等下手,切不可妇人之仁啊!”
“听我把话说完!”甘宁小有怒色。
顷刻间,在场众人不发一语,静心聆听大哥接下来的话。
“看在他为益州百姓做的那事,我不该将那些东西上交,但他已然生出不臣之心,这就是不忠!
虽然我等是水贼,但却是在汉室动荡,乱贼横行的情况下,拔刀而出,为了百姓们的安稳而落草。
我甘宁不懂什么仁义道德,只知道维护百姓们的安危,做一个身为汉室子民应该做的事。”甘宁道。
“所以……”甘宁的目光落向众人的脸上,“饮下这坛酒,你们各自散去,我甘宁将这些东西呈交给洛阳王。”
各自散去,独自呈交?
顷刻间,就在甘宁举坛饮酒之际,众人不由得互看一眼。
“大哥,你这是何意?”
“你要让我等……各奔东西?”
“风里来、雨里去,我们都是你兄弟!”
“我不走,除非你杀了我!!”
“对,我们不走,除非你杀了我们!!!”
“糊涂!!”
甘宁放下酒瓮,擦去酒渍,怒道:“既然尔等知道这是烫手的山芋,也知道刘焉极有可能派兵而来,我更不能让你们淌这浑水!
劫取这禁物的是我锦帆贼甘宁,与你们无关,有什么事冲着我一个人来,你们大可散去便是!”
“大哥!”
突然,一个面容相对稚-嫩的汉子,跪在了地上。
“六子不懂什么大道理,却知道兄弟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大哥,六子说的对!”一个面色偏黑的汉子也跪了下去,且,拱手作揖。
“如果还把我们当兄弟,就别赶我们走,除非杀了我二月红!”一个体型健硕,面色泛红的汉子,跪地作揖道。
“为了百姓,无论刀山火海,我小鱼儿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你兄弟!”一个身形矮小,一脸江湖气的汉子,跪地作揖道。
“……”
很快,在场众人纷纷表态,只待甘宁的态度。
然,甘宁看向在场一个又一个兄弟,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
顿时,身形虬结的肌肉展露无疑,那狰狞的大鱼,飞扬的鱼须,更显得神采飞扬。
“好!今生是兄弟,来生还是兄弟!”甘宁话音落下,屈膝跪地,面向众人一连三叩首。
同样,众人见状,也向大哥甘宁三叩首,“今生是兄弟,来生还是兄弟!!”
三叩首结束,甘宁站起身,抓起酒瓮,朗声道:“来,一饮而尽!”
“一饮而尽!!!”当即,众人纷纷起身,抓起身边的酒瓮,仰头便是一阵‘咕嘟’。
此刻,在场众人无不举着酒瓮,喉结上下窜动,酒水顺着喉咙流入腹中。
然,就在这时,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弟,反被悄无声息的抹了脖子。
旋即,两道黑影缓慢的打开水寨木门。
“门怎么开了?”
忽然,不远处的一位守夜小弟发现异常,忍不住疑惑道。
旋即,当正扇木门尽数被打开,夜空中忽然传来一道尖锐厉啸——嗖!!!
怎奈,那尖锐之音尚未落下,紧跟着却是一连串尖锐的破空之音,径直袭入水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