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飞熊军主将,竟被掀被子?
郭汜对此,瞬间愣住了。
小娘皮伴着一道微凉袭身,当即看见塌边的贾诩,随之发出尖叫。
虽然郭汜的蛋蛋被刘辩踢爆,但是玩法多样,爽感自然不同。
几在同时,守门的四个卫士冲了进来,连连躬身作揖:“将军,不怪我们,是先生他……”
贾诩施了一礼,一脸沉静,“长安出事了。”
郭汜回过神,不等发火,却听贾诩说了一句废话。
“贾文和,谁给你的胆子?”郭汜怒极。
殊不知,郭汜和小娘皮正嗨皮到极致,突然被贾诩掀了被子,岂有不气之理?
如果不是看在他有点用,立马命人砍了他!
岂有此理,简直无法无天!!
然,贾诩面色不改,仍旧淡定地说:“张济之所以背上反叛的罪名,皆因其侄子张绣而起,可知张绣的下落?”
郭汜正在气头上,懒得理会他贾诩,却发觉他意识到什么重要的事。
于是,郭汜向卫士挥了挥手,并小娘皮离开此间。
不多时,贾诩再次说道:“如将军所认识的那样,张济不会反叛相国大人,他也没有足够的胆量。如果温侯所言非虚,答案只有一个。”
郭汜闻言,眉头不由得微皱,试探性地问:“张绣失踪了?”
贾诩没有回答,反而再问:“吕布与张济之间产生矛盾,获利的会是何人?”
不消片刻,郭汜瞳孔微张,吃惊道:“你是说,马超?”
“然也!”贾诩作揖道:“虽然张绣枪技厉害的很,但若想牵制吕布,并让自己的伤势尽快好起来,马超会想尽一切办法,拿下张绣。”
张绣的枪技确实了得,可若想将他拿下,真的需要花费一番功夫。
随着贾诩理清思路,郭汜倍感震惊,且,已然意识到张济、吕布,竟被马超耍的团团转,还混不自知。
“不过。”贾诩再次说道:“马超是西凉马腾之子,善使刀枪,不善智谋,可见他背后有人指点,否则绝对不会想出此等毒计!”
郭汜意识到贾诩的厉害之处,当即改口,“先生,就算推断出马超,可也解决不了如今的张济!另外,相国大人没有回信,可见长安局面已经恶化。”
“未必。”贾诩朗声道:“所料不差,马超此时不仅攻占秦川,十有八-九,已经兵临长安。
纵使张济不依不饶,他绝对不敢面对相国大人。相反,吕布面对前来的马超,必然会全力一战!”
郭汜闻言,稍一思索,深感此言在理,可是……
郭汜再度皱眉道:“张济确实不敢面对相国大人,可如果与马超联手,对付吕布呢?”
“张济还不至于那么蠢。”贾诩肯定道:“不过,若与马超前后夹击吕布,还是很有可能的。”
“无论哪一种可能,都会着了马超的道,损失的一定是相国大人!”郭汜话音至此,连忙开始穿衣。
贾诩知道他要做什么,却说:“这时候去,怕是已经晚了。”
郭汜闻言,猛然看向贾诩,“那也不能坐以待毙!”
“可如果将军去了,何人镇守潼关?”贾诩反问。
穿好衣服,正在穿鞋的郭汜,身子不由得一滞,愣住了。
贾诩说的没错,倘若郭汜前去长安救助,必然无人坐镇潼关。
然,郭汜缓慢的抬头,看向贾诩,“还有先生啊!”
“胡闹!”贾诩倍感气愤,拂袖道:“将军也知道,弘农王若屯够粮草,必然会率兵而来。
先前得到消息,洛阳粮食大丰收,他刘辩随时都会卷土重来啊将军!”
郭汜知道这些消息,也清楚厉害关系,可倘若吕布、张济两败俱伤,获利的必然是马超!
届时消息一旦放出去,刘辩岂会错过攻伐长安,对战董卓的机会?
“难道……我真的要坐以待毙吗?”郭汜不由得怒气上涌,一时间倍感进退两难。
“将军!”贾诩重重的躬身作揖,道:“倘若相国大人真有不测,至少将军可以为相国报仇,还可以将关东军阻拦在关外。”
“你……”郭汜欲言又止,却又无言以对。
在西凉旧部的眼里,董卓就是天、就是地,胜过他们的再生父母。
倘若董卓当真有个万一,纵使是死,也不会原谅自己的过错。
可现实摆在眼前,倘若潼关失守,只会促使刘辩与马超前后夹击,对付长安。
可如果,他郭汜守住关口,且不说他日会报仇,甚至会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不多时,郭汜的身子好似泄-了气的气球,不得不妥协郭汜的想法。
“我这就去给相国大人写信,至少不能让吕布、张济,蒙受不白之冤。”贾诩话音落下,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贾诩走后,郭汜不由得陷入回忆,想起数年之前,与董卓、牛辅、李傕等人,一同对战西羌的种种。
此去经年,主将牛辅麾下四大校尉,如今只剩他郭汜,还有张济。
由于,有董相国在长安、乃至天下只手遮天,郭汜没有忧虑,甚至可以横着走,不惧所有人。
可就在他陷入回忆,回想起曾经的种种画面之际,忽然感觉到累。
虽然那些年征战沙场,有酒一块喝,有肉一块吃,有女人……各玩各的,日子极其潇洒、自在、无拘无束。
可如今……往事不堪回首。
不多时,面无表情的郭汜来到隔间胡案,抓起酒壶,仰头便喝。
咕嘟、咕嘟……
两大口酒水下肚,却察觉不到酒水该有的味道。
咔嚓!!!
郭汜随手将酒壶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刚巧就在这时,一个身披盔甲,由内而外散发寒气的军卒,来到门外,急忙拱手作揖道:“禀将军,三里外发现一条‘火龙’,好像有大队人马向此处赶来。”
郭汜闻言,猛然看向前来报信的军卒,“本将随后就去。”
“诺。”军卒应声之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郭汜的模样,继而转身离去。
此时郭汜,满面愁云惨淡,提不起半点精神,这才引起军卒的注意。
要知道,郭汜平日向来精神饱满,如今这般模样,显然令人感到诧异。
不多时,郭汜穿好衣甲,右手提着兵刃,左臂腋下夹着盔帽,大步离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