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于南疆平原,境内地势平坦、河网纵横、物产丰富、农业发达。全郡下,有数十个县,数百个乡镇村落,幅员辽阔。城内,有东南西北四个城区,其下又划分了数十个区。
“这就是清野郡?”
四人站在清野郡的城墙下。
那城,足有数十丈高,换算成米,那便是百米高。城墙宏伟高大,宛如那长城一般,不可动摇,透露出坐定东南的雄伟气息。
“听说那中原的城墙,比这更高,更雄伟。不知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周山喟叹着。他眼神迷离,被这雄伟的城墙所震撼。他只觉得那城墙,像是一座巨兽一般盘踞。
“走吧!”
苏毅很淡漠。他曾直上直下那悬崖峭壁,这城墙再高,也不过是他轻易来去的地方。没有丝毫阻挡。
马车向着城门驶去,没有遇到阻拦。平稳向城内驶去。
城中十分热闹。
“这里当真是摩肩接踵。清野郡,不过南地小城,其中人数不过百万。我曾听说,在中原之地,有巨城,其内有成千万的人居住生活。那里,人们一起挥汗就是雨,一起呼气就是风。不知又是何等景象。”莫涵掀开帘幕,赞叹着,她眼中充满好奇。
“过于夸张了。若真的那么多人,岂不是一上街,人们都走不动道吗?”苏毅很理智的分析。
莫涵瞪了他一眼,眼中的憧憬消失,“就知道破坏意象。”她对苏毅破坏心情的行为,表示不满。
苏毅挑了挑眉,没说话。很早之前,他觉得莫涵在故意躲避她,现在,她又接近他,却不知为何。现在的关系,总让他觉得有些微妙。这种微妙,他很难分析。
“少爷,咱们下面去哪啊?”塞修文掀开车帘,笑嘻嘻的问。他已经熟悉了苏毅的性格。在平日里,他这位视作天神的男人很好说话。只要不激怒他,或者引起他的兴趣,他几乎宛如一谦谦贵公子。
他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很温和。这是由于苏毅在脑中世界学习的杂学,让他养成这样的独特气质。一门技艺到巅峰,就足以让人精神变化。苏毅如今越发的不像是山村少年,反而像是大家族,大宗族走出的贵公子。
这一切,莫涵都看着眼里,自觉与苏毅相差甚远的同时,她的好胜心,也促使她抓紧时间努力。效果到底有没有,不好说。
“寨主说过。到了清野郡,第一件事,先是购买一间宅子。这些事宜,寨主都有交代。”莫涵开口道。
苏毅闻言,一怔,心中微暖。他微笑,“既然如此,便先购置宅子吧。”他感动驼龙的心细。“只是我们刚来,该去哪儿购置宅子?”他问。
“这些寨主也说过了。这种时候,就要去那下九流的人物呆的地方。找那些个掮客。”莫涵补充说:“这清野郡之中,喝酒的地方,例如酒楼,就有这样的人物。”
苏毅从善如流,他笑道:“好,既然如此,就先去酒楼好了。”
“好勒,酒楼,坐稳了。”周山吆喝一声,驱使着马匹,向着酒楼缓缓而去。不是他不想快些,而是这城内,人确实有许多。马根本迈不开腿。初来乍到,众人都没有惹麻烦的念头。
……
天下一家!
这是酒楼的名字。只听这酒楼的名字,便知道,这绝不是那些文人骚客,自诩风流的公子哥来的地方。即便是换了世界,你也可以从酒楼的名字,了解到它们对应服务的人群。
但凡是同福,龙门,锦里,财神,悦来一类名字的,大多都是为来往的客商抑或者江湖人士服务,偶也有脚夫苦力,在其中逗留。而高档的酒楼客栈,则会起一些大气诗意的名字,比如黄鹤楼,云来酒楼之类的名字。
天下一家,自然是前一种客栈。他们不但为行商和囊中羞涩的江湖人士服务,往往也会迎来一些下九流的丘八。古代民间把江湖人物划分为上、下九流。
上九流:和尚、道士、画工、郎中、风水先生、算命先生、私塾先生、药铺;
下九流:优伶、婢女、娼妓、乞丐、恶棍、剃头师傅、当铺、灶头厨师、澡堂、木匠。
前九类人之所以进入上流,不是身份多高贵,而是他们与上流社会接触频繁,有点借灯生光的意味。
另一种分法是把社会所有的人都分类,就有上、中、下九流:
上九流:帝王,圣贤,隐士,童仙,文人,武士,农,工,商。
中九流:举子,医生,相命,丹青(卖画人),书生,琴棋,僧,道,尼。
下九流:师爷,衙差,升秤(秤手),媒婆,走卒,时妖(拐骗,巫婆),盗,窃,娼。
这家客栈,十分简单。此时已经要入秋了。农忙,所以此刻在这客栈之中的,都是些江湖人士以及掮客,或者地痞无赖。
说书人卖弄着见识听闻,将它们串起来,当做故事,讲给人听,换取一些银钱。这是这方世界,平常人的生活状态。每个人,都为生活奔波,共同组成繁荣的社会体系。
“十八连寨,寨寨相连。那里面,都是些杀人不长眼的人物。我今日要给诸位说的,就是这十八连寨青石寨的一位凶人。”说书老头,唾沫横飞。那下面有人架秧子,“血手人屠,这些个,我们都听惯了。何须你来讲?”
那说书人斜眼,嘿然笑道:“这位老兄。你可知那血手人屠的样貌?”
“不知!”
“你可知那血手人屠善用的武功?”
“不知!”
“那你起什么哄。”
哗的,大厅内笑起来。“这老头有意思!”有人将铜钱丢向说书人。说书人连连感谢。“快说快说!”
“写过诸位赏。我就给各位说说这血手人屠!传闻,这血手人屠,身高有八尺,腰围也有八尺。双臂有千斤巨力,擅使一柄九环刀,一刀下去,任你是豪杰枭雄,都要乖乖授首!”
“他那刀法,也不同寻常。乃是一门昔年相传失落的刀法,名为《血屠刀》。”
“血屠刀?那不是血魔老祖门派的刀法吗?听闻当年大汉王朝,已经剿灭了血魔教!连带这些功法秘籍,也统统销毁了。”
“不错,所以这才是那血手人屠的机缘……”
说书人讲的精彩,下面的人听得惊呼阵阵。
此时,天下一家的门外,吱呀一声,一辆两乘的车架停下。那车架,是南地的粗狂风格,但披着娟绣,帘幕的针脚繁复,简约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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