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老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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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杀鱼监狱距离纽约曼哈顿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从远看就像是一座红砖搭建的欧式古堡,外部坏境优美,蓝天白云,草皮、布道和泊油路相间,给人满满的欧洲度假风情。内部是十几栋四五层高的建筑,有着草地、操场、菜园等,不过那些将区域间隔开的铁丝网无时无刻在提醒着这里实则是监狱,一座男子“中度戒备”的监狱。

    这里的犯人通常会在“重度戒备”的监狱度过一到三年,待行为良好,不再惹是生非后才会转送道这里来,这里除了是囚禁他们的场所外,更有着辅导犯人出狱、重返社会、技能再造的义务。在美国,每个犯人监禁一年将需要花费4-6万美金,这等同于把人送到哈佛读书。因此,与其将这群人关在笼子里无所事事,不如让纳税人花的钱更值得一点。

    可能会有人问为什么当初要把监狱盖得这么好,完全反人类,世界上杀鱼监狱的前身是一家百年的精神病院,在二十一世纪初才由纽约州政府接管改造成监狱。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杀鱼监狱都是成功的,它代表了新监狱时代的一种模式,在确保了犯人不会轻举妄动情况下,他为犯人们提供了相对优渥和自由的环境,让他们能够学习到一技之长,甚至人格上的“改造”。这样做的结果是,从这里出去的犯人再犯罪率极低。

    是的,犯人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恶人、坏人,并没有人为他们的行为做辩解,只是也有相当一部分的犯人之所以犯罪,是逼于无奈的铤而走险,他们的出生、环境等导致了他们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最终堕入法网。他们付出了十几年、几十年的失去自由的代价赎罪。

    今天,就在今天,又有一位犯人接受完法律的惩罚要从这座监狱处于。他已经很老了,差不多七十五岁。高大的身材微微伛偻,白发苍生,带着一副老花眼镜,眼珠子里带着浑浊。衣服本是很鲜艳夺目的色泽,可随着时间的流失已经掉色,大红大紫已经掉成了橘皮色,显得很朴素。款式虽然是二十几年前的了,穿在他身上却一点都无突兀,反而很和谐。

    穿着自己旧衣服的老人有种小孩穿上新衣的感觉,略感兴奋,他这次真的闻到了自由的味道,芬芳?甜美?不,它更像是气泡饮料,撩人心脾。

    “老奥,出狱之后你还能活吗?别到时候成为了浪友倒在街头了。”一位腹大便便的语境语带轻松地调笑着他。被成为老奥的犯人也是报以欢笑,说道:“哦~如果我真的混的那么惨的话,我会回来找你的。如果我运气好,我不但能看着你在这里入职,还能看到你从这里退休。”

    “别了别了,老奥,倘若我退休的时候你这个大屁股还在杀鱼监狱的话,那简直是对我们监狱最大的侮辱。你试着去我们推荐给你的地方碰碰运气吧,老人与狗是现在很流行的组合。”

    在杀鱼监狱有个叫“监狱的小狗”(PuppiesBehindBarsProject)的计划,能让部分凡人全天候的帮助训练导盲犬和安抚犬,而老奥身上似乎有种独特的魔力,总能让小狗乖乖听话,在监狱内每每受到职业训犬员的赞叹。因此他处于后去一些这样的地方,肯定能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

    “我希望如此。”

    做了最后一道的检查,杀鱼监狱的大门前终于发出了一阵警鸣声,以往这预示着监仓的关闭,这次代表的是自由。

    老奥,又称奥米茄。二十几年前一位极度凶恶的存在,多次伤人、入室抢劫、有组织犯罪、绑架、走私,这样那样的犯罪档案加起来的厚度能和字典相比。作为一个恶人他简直具备了所有该行业的良好品质,强壮、凶狠、暴力且狡猾,嘴巴和态度一样强硬,藐视法律和执法者,却有秉持着某种私人因素所带来的纪律。当年,再恶劣的审讯状况都无法让他松口,最终在各方因素汇集的情况下才被判入狱——终身监禁,当年判处他的人正是摩尔根·福克斯。

    老奥看了一眼和自己年数大不多大的老爷表,幸运的是它一直受到了很好的保养,如今还在正常运行,现在时间是早上九点半,运气好的话,他大概等十五分钟左右就会有一辆开往市区的公交车前来,他能在午餐时间前到达某个餐厅,享受处于后的第一顿饭。

    不过这个想法在他看到一辆轿车笔直向他开来的时候就打消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能来这里的唯有那些抱着某种目的的人,不是探监就是接人的。在杀鱼监狱蹲了那么久牢的老奥,清楚地知道这里的探监时间由下午两点开始,所以这辆车的主人十有八九就是来找自己的。

    敏锐,不知道为什么王驱这两天遇到的老家伙都非常敏锐,不逊色于任何年轻人。果然,一把宝刀,封尘再就也是一把宝刀。

    Skr…

    车子刚好就停当在老奥的面前,副驾驶座的车窗落下,里面的人低着身子让自己的视线能够更好的偷出来,他瞧着老奥问道:“嘉里·‘奥米茄’·迪奥?”

    老奥努了努嘴巴承认了下来,仇家?呐~就算有也不会是一个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亚裔孩子。既然他都开车来了,自己就不用等公交了,或许还能陈一顿饭,挺好。

    车门被解锁的同时老奥就开门上车坐在副驾驶上,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努力适应着已经很久没有坐过的人造皮革座椅。

    “谢特,难道我真的已经老到爱上坐软垫子的年纪了吗,这可真舒服。你好,我就是你说的…算了,你叫我老奥吧,以前的人更喜欢叫我大奥。”

    看着身边这个自来熟的老人王驱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径直发动了车子,过了好一会才问道:“老奥,问你个问题,你能知道怎么在三天内弄到五千刀吗?”

    “谢特!停车,你给我停车,我要下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