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雅格哈人一直认为无法翻越的圣冷山,被他们征服了。在寒风吹打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感受到了一种从灵魂深处传出的温热,在守护他们,在温暖他们。他们坚信,那就是雅格哈人的先祖之灵的守护,是大地之母的垂怜。
善于潜伏的雅格哈人跟着拘奴人进入了一片森林中。那里原本是个伏击的好地点,可王驱却认为丛林当中潜伏着太多未知。既可以隐匿了自己等人的行踪,也能为凶猛的野兽打掩护。既然如此他们第一要素不应该立马想着该如何伏击“四脚魔”而是做好被猛兽袭击的防范,先保护好自己。
有着电影记忆的王驱在这一点上可谓有着先知先觉的优势,他已经多少把握到该如何使用自己关于电影的记忆了。这份资源不能尽信,却依旧能为他提醒。
果不其然,在进入这座森林的当天晚上,他们就听到了来自捕奴人的惨叫声。有拘奴人的,也有雅格哈人的。前者让战士们感受到了快意,后者的...是恨意。
他们恨得不是王驱,是那些拘奴人。王驱的决定是正确的,聚集在一起,围绕着零星火堆的他们,在一晚上打退了好几次野兽的冲击。
在王驱的眼里,他认出来的只有恐鸟一种。好像是巨型的鸵鸟,不过他们的当年是鸵鸟的数倍,且喙有坚硬有尖锐。黄竹做的枪杆随便一下就能咬断。
不过相对的,禽鸟类的动物没有鳞甲和厚重的皮毛做防护,在锋锐的骨矛下还是显得脆弱。在凯瑞、德雷和提提都分别击杀掉一头野兽后,宵夜和另一天的吃食是有了着落。
野兽们感受到了雅阁哈猎人们的猛烈抵抗后,也不再认为他们仅仅是可供食用的食物,而是具有威胁的对象,因此那些潜伏中的野兽们也渐渐退下,甚至将目光转向那些受了伤的“同类”。
一块白色的魔方中,王驱是得到了一块可以带回基地的恐鸟肉。在经过烹调后,食用了可以立刻补充十五点生命值。这也算是王驱得到的第一个正式的补给品了。
“他们只有二十个人,而且越来越少了,为什么还不动手”徳雷害怕,他害怕晚上再传来惨叫声的,就是艾弗拉特。那是他绝不能承受的。
“因为……”王驱一怔,发现德雷说的有点道理。他不该那么谨慎才是,应该趁此时刻,双方的战斗力相差无几,甚至己方有优势且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先发制人才对。沉默了半响的他改口道:“准备一下,破晓的时候动手。”
雅格哈人都知道,动物们在那个时分最松懈,除了少部分的夜行性动物以外,大部分动物在那个时候都在沉睡。听到王驱的话,徳雷立刻是很开心的把消息告诉其他战士。只有提提走向了王驱,面带几分愁容,天性谨慎的他并不看好这次贸然的突袭。
“王驱,可以和我说说你第一时间会觉得不该动手吗?”
王驱每天都花很多时间思考怎么推动剧情的发展和对其进行改变,此刻提提的话就正中王驱下怀。
“十几年前的夜晚,其实我没睡...”早就编造好的谎言脱口而出,诚实在此处并不是美德,说服提提给与他更多的信任程度,才是对王驱和整个雅格哈族最好的帮助。
此话一出,提提的脸上是出现了数秒的惊讶,然后便释然了,说道:“怪不得...你一早就感受到白矛的责任了。”王驱实在不敢受落,唯有报之苦笑。
“圣冷山的情况已经越来越糟糕。风雪每年都比前一年来的早,猎物也变得少起来。更重要的是,没有了曼纳克,我们根本无法安全撑过冬天。所以,既然我们都翻过来了,为什么不在这儿寻找点希望呢。当年大叔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王驱说到这儿是对着提提发动了窃灵。感受着他的感受。
(成功了。应该是信了。)
“提提,找个机会跟徳雷说吧。把这个心结解开之后,他或许会和他父亲一样,展现出他所有的能力。”
自己毕竟是要走的,无法照顾雅格哈族一辈子。提提也老了,凯伦性格是个好战士,但不是好领导。只有徳雷,这个原电影中的男主角,他的人格魅力可以凝聚人心,可以大大补救他的不足,甚至为之添分。
再给他点时间,他会是个堪比他父亲的好首领。
看着王驱,提提总感觉他有些话没说。甚至他感觉王驱也会像自己的那个兄弟一样,独自离开。
“任何时候,这儿都是你的家。”
福至心灵地,提提留下这句话后便就走向了猎人们。伏击的具体内容还需要安排一下,在这方面,提提是他们之中经验最丰富的。
是夜。
这几天的时间没能让雅格哈人习惯哄热潮湿的丛林,但也没有初到时那么痛苦了。尽管有着王驱的先知和提醒,再小心的雅格哈人还是折损了几人,而拘奴人那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前人不走这条捷径。实在是太危险了。每天都有未曾见过的野兽出现,而且大多很爱吃人肉。幸亏首领箭术高超,不然他们最起码要在这儿折损一大半。
(想不到这群野人让我损失那么大。而且..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去的??那种攻击,不可能是临时起意的。太整齐了,来临的时候我几乎能闻到死亡的味道。)
肩膀上创伤在冰山的时候还能被压制,甚至有些好转的迹象,但一进入这座丛林后,这道伤口就成为了他一生中最大的伤痛,加之又每每拉弓,本来不到巴掌大的伤口已经开始扩散,甚至糜烂,传出腐臭味。痂一直都结不起来,还有流脓的情况发生。
看过法老的仆人处理过类似的伤口,都是把脓液流出来,然后用水清洗的。如果严重的话,就要割掉。首领以此处理丧偶,的确有效,减缓了伤口恶化的速度。如果给他一些时间不去破坏伤口的话,十天八天就应该可以恢复到正常状态了。
但....
“阿噜土,还有多久才走得出去?”
一个拘奴人走向了,首领,看着夹着羊头面具的首领,叫阿噜土的拘奴人是陪笑着说道:“首领,首领,这最多一天时间就能走出去的。现在不走夜路,两天,两天就可以走出去了。”
阿噜土才不会说起当初他叫首领不要走这条路的事情呢。
这儿危险阿噜土是知道的,也提醒过了,再说,就是揭首领伤疤,就是挑战他的弯刀和弓箭,那完全是找死的行为。他可不想明天收到野兽攻击的时候,射来箭矢没有击退它们反而是是贯进自己的脑袋里。
“好。等出了这儿,就可以和大部队会合了。等上了红鸟船,我赏你一个女人。一个男孩子。”听见这个,阿噜土是笑歪了嘴。一边笑着一边说着恭维的话,退出了首领的视线范围之中。
“野人们,如果明年你们没有饿死的话。我会带着人来杀光你们的!不,把你们全部都抓起来,到神山上做奴隶,做祭品。一辈子!!!”
拘奴队代表着什么?是无本买卖,是暴利。要做到首领的位置上,是经过多少重的贿赂、厮杀才能得到。每年虽然有三四趟,可每一次都是大把大把的金粒!这次死了那么多人,下次愿意跟着他出来的拘奴人肯定就少了。人少了,货物肯定也会少。那么钱也会少!
越想越生气,拉动了肩膀上的伤口后。首领就更加恼怒了。
“我一定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