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父亲就不知道舍不着孩子套不到狼的道理!”司马季瞄了一眼上面的东西,无所谓的道,“这种小事就不用再告诉我了,都要出征了,算计这些不合适。”
“妾不明白,你为何宁可自己讲不足补齐,也要进攻高句丽呢!”杨馨犹豫了一下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她是一个女人,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给你讲你肯定不太愿意听的例子,男人可以把女人和爱情分的很开,我之所以有这么多侍女,并不是我爱她们,只是因为我身体需要。真正特别希望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下本,这个时候就非常在乎对方的反应了。因为好感是相互的,不能单方面付出。”司马季一边想一边道,“对高句丽我已经下本了,就必须得到回报。而且我下本下的很大,一般的回报不足以让我动心。”
看到杨馨还是不明白,司马季又说道,“实际上河套之战如果仅仅是驱逐羌胡的话,早就应该打完了。完全可以将黄河放开,让羌胡回到草原。可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几十万人回到草原,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在羌胡已经被重创的情况下,一旦返回草原可能会被吃掉,成为其他势力的养料,所以不要全歼而不是驱逐。对高句丽也是如此,现在你明白了么?”
费了半天吐沫,杨馨一副茫然的想了一会儿,还是烦躁的摇头道,“我不明白……”
“那就等我回来再说!”司马季暗自吐槽,要不说女人执政的时候就没有强大的时候呢。但一想不明白也好,全明白了他肯定会相当难受,谁愿意自己身边呆着一个贾南风?
“等我到了平州,把我要的侍女送过来,平州苦寒之地,本王的身体需要让人照料。”
“好!”杨馨压住心中的羞愤委屈,还说和自己两情相悦、自由恋爱,结果竟然还让自己把其他女人送到身边,哪有这样的。
司马季也很冤枉,自由恋爱比这个时代自由不就行了么!又没有强迫杨馨让自己睡,还给了杨馨时间,时常在一起互相了解,一个罪臣之女还想要什么。
实际上这个月份幽州仍然天气炎热,平州境内倒是好了很多,但也仅限于没有想象中的热,人们对东北有误解,以为这里冷,实际上东北的夏天一点不比内地凉快,只不过持续的时间稍短一些,想要天气转凉只要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燕王做好了冬天作战的准备,当然他并不希望所做的准备真能用得上。那些羊皮手套、狗皮帽子是花费不菲的,封国之内这两年狗皮都涨价了。
再多就不好意思了,封国的棉花今年的涨势才刚刚具备推广的价值,如果晚一年的话,司马季还可以考虑给军队配上冬衣,至于现在么,就看平州的积累了。
从南征回来之后,司马季就挥金如土,购买米、大小豆、大麦、胡麻、丝、绵、纹、绢、布、蜡等粮食和土特产,还抓紧挖掘封国的潜力,为了就是这一仗。所以他绝对不想失败,准备的东西这么多,就是为了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到。
又给杨馨撩下一堆任务,美其名曰我只相信家人的燕王,施施然的上路,顺着辽西走廊进入平州,他并不是第一次来,只不过上次是冬天,天寒地冻的赶路没空看风景。
这个走廊确实不适合大军开进,幸亏辽西郡现在还在晋朝手中,如果在敌人的手中,那光是出关就是一件风险不小的事情,以司马季观察,辽西走廊适合的行军规模,满打满算就是两万人左右,这种规模能保证反应及时,同时不会对幽州造成太大的负担,当然像是隋朝百万大军那样也不是不行,那就要看运气了,隋朝分兵二十四路,其操作难度远胜于萨尔浒之战的明军。
二十四路大军如果各自的人数差不多的话,估计一军也就是两万人。
五天之后,司马季悄悄地进入东夷校尉府所在的襄平,襄平一如往常,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当天晚上,东夷校尉府下属的各军将校,带着疑惑进入东夷校尉府邸,不知道自己的长官为何召集自己。
从春天开始他们已经被何龙折腾够呛了,时不时就集结一次,按照东夷校尉的命令,率领自己的本部人马,对着高句丽秀肌肉,不少将校都心中不满,对何龙满腹牢骚,你这是烽火戏诸侯呢?把自己当成周天子了?
但是十几个将校进入府邸,却发现东夷校尉何龙和自己一样坐在下面,而首座则是一个很年轻的人,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有些和何龙熟悉的将校赶紧使眼色。
“咳……”何龙轻声咳嗽一下吸引了注意力,然后躬身见礼道,“诸将军,随我拜见镇东大将军、燕王殿下。”
“本王司马季,有赖于朝廷的信任,陛下的恩泽,暂领镇东将军一职。”司马季慢慢抬头看着这些平州军的将校,“自开春以来,令东夷校尉让诸位时时练兵震慑高句丽,不知道各位心中有没有怨言?”
一阵整齐的社会摇,谁敢有怨言?听说这个顶头上司最擅长激励士气的方式,就是十丁抽一斩首,在求生欲的支配下,哪有人敢有怨言?无不对燕王殿下治军严明心悦诚服!
“本王姑且相信你们是真的!”司马季施施然的站起来,也没管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何龙已经派人通知你们的家人了,最近军事繁忙,有可能要西进进攻河套。让你们的家人不要担心,最近你们可以在东夷校尉府住下。”
“大将军这是何意,我们对陛下都是一片忠心啊!”总是有心直口快的人,这也难怪,司马季这样实在是有点清除异己的味道,难免让这些将领多想。
不过司马季示意稍安勿躁,又不是八王之乱开始了,他还没空做这种事,平静的道,“因为本王真的要开战了,所以委屈诸位一下。本王并非不相信你们,不过各位的府中么,难免人多口杂,为了保证秘密也是不得已为之!”说到这用阴狠的目光扫视了这些将领一眼,冷幽幽的道,“明白了么?”
“全凭大将军吩咐!”众多将校对视了一眼,不知不觉都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这是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甚至有几个人脑补是不是燕王要造反了,现在一看不过是在这里住几天,顿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也吓唬完了,司马季便一屁股坐下谈正事,当然主要还是要激励平州军的士气,提升爱国情操,三军效命,于是开口道,“本王有言在先,这次的战事是本王挑起来的,为的就是灭掉高句丽这个大患,因为本王的封地距离高句丽太近,不能留着这个祸害。你们以及东夷校尉下属的平州军,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这一仗都必然要打。”
这一番言论下来,众多将校的士气已经降到百分之五十,司马季好像旁若无人,无视了何龙的纠结表情继续道,“在战争必然开始的前提下,你们目前有两条路,一就是死在高句丽人的手里,二就是把高句丽人杀死。前者呢,你们肯定是白死了,后者么,你们可以凯旋归来得到朝廷的封赏,本王实话实说,南征时期本岁本王的禁军将校封侯有三十七人,你们猜十七个人,应该有点动力去打仗。”
十七名将校都纷纷点头,似乎大将军说的很有道理,士气不知不觉的恢复到了七成。
“至于什么娇妻美妾啊,什么财宝啊,本王率领的军队么,向来都是自给自足,只要别去故意屠城,这都是可以原谅的小错。”司马季说完之后瞄着这些将校跃跃欲试的表情蛊惑道,“如何选择,这就要看诸位自己了。”
“大将军请吩咐!”整齐的请命好似炸雷一般在大堂响起,让在一边的何龙都吓了一跳。
“本王非常注重效率,对高句丽的地形有些了解,和平州交界之处,共有五处关隘,只要突破其一,便可令高句丽门户洞开,本王希望一次就拿下。”司马季不慌不忙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这就是一道门,里面的地方可大着呢。”
此次进攻高句丽和南征有什么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南征时期有个横山关怎么也绕不过去,而高句丽则不同,早先就说过,东北平原是一个漏斗形,从南向北打第一次防御很紧,但里面很松,只要撞破了这道门,里面有的是空间可以让平州军折腾,所以五处关隘只要突破一个,就可以冲进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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