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下令横山关的守军投降,本王可以考虑放了你!”司马季貌似矜持的提出了要求,然后看着范逸的反应,这就要看对方是不是脑残了。
显然范逸并不是脑残,直接抬头一脸正义的喊道,“大王是把我当做三岁孩童么?晋人狡诈,明明是一个大国,却仍然不知足,欺压我族,日南郡的人都是我的同胞。”
“大胆,蛮夷!不懂礼数!”唐沈一声大喝,周围禁军全部腰刀出鞘,刀锋都直指着被五花大绑的范逸。
看看这副正义脸?简直是电影里面英勇就义的民族英雄,当然也可以算是。滋滋……司马季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这能改变什么?我十万大军人踩马踏,林邑只有灰飞烟灭一条路。你没有儿子吧,这可真是幸运啊。”
“司马季,要杀便杀!林邑决不会灭亡。”范逸拿出了蛮王的气概,与其摇尾乞怜,还不如让司马季给自己一个痛快。
决不会灭亡?这话可不要乱说!后来林邑不就被现在的交州,后来有样学样列土封疆的静海军节度使给灭了么?
“我以燕王的名义今天告诉你,林邑必然要灭亡,从此之后,不会在有人以林邑人自居!”司马季弯下腰,在范逸的面前一字一顿的吐字,以便让对方听清楚。
说罢长剑出窍,所有人只看见一抹白光,范逸便人头落地,这是他的一米剑第一次染血!
“记上,燕王手刃林邑王范逸,歼敌三万。”唐沈的反应很快,马上对着随军书吏喊道,“此战禁军与林邑鏖战数个时辰,克复整个日南郡。”
日南郡大部分地方,其实早已经不再交州手中,多年以来被林邑蚕食。此次灭了林邑,日南郡被蚕食的趋势一去不返,如果以东汉马媛的标准,现在司马季可以班师回朝了。
几个军士出来讲尸体拉出去,大帐内一片肃穆,所有人都在等候下一步的指示。但燕王一语不发走出了大帐,众人只能跟着出来。
大营之外,尸山仍然矗立在那,刚刚慕容运进来都不太容易。此时禁军的军士正在搬运尸体,“把土人的尸体扔进壕沟掩埋,我军阵亡的将士,烧成骨灰放在盒子里,本王班师之时,还要带着他们回到洛阳。那是他们的家乡!”
众人领命几个将校下去吩咐,只剩下唐沈还跟在司马季的边上听道,“慕容将军,你们胡骑的勇士,是土葬还是火葬,有没有什么传统。”
“慕容氏当然也是土葬的,不过这里距离家乡太远,就按照殿下的意思,烧成骨灰带回去!”胡人就是这点好,没这么多臭讲究。这要是军营里面有文官,没准还会扯扯什么入土为安之类的话题。
司马季欲言又止,其实他一见到慕容氏的骑兵,就想问,慕容氏这种人马披甲的重骑兵到底有多少,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问了也是白问,对方不一定说实话。
“殿下,可是有什么想要问的!”慕容运摘下了头盔还不够,准备把身上的盔甲也脱掉,慕容氏的盔甲都很重,不适合长时间的穿戴,他还准备南下,现在需要把盔甲都收起来。
司马季酝酿了一下情绪道,“此次虽胜,横山关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慕容将军可以南下了!林邑王宫不要动,本王过几天会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至于其他的……”说到这又停顿了一下口中则变成了鲜卑语,“屠城……”
“必不让其成为后患!”慕容运面色不变,平淡的领命,将一身的盔甲脱掉,等候其他出去抓人的胡骑归来。
等到将所有尸体都清理完毕,慕容运又领着胡骑离开大营,司马季被围已经解了,他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现在应该追上水师的步伐,以最快的速度攻克林邑国都。
“殿下,这慕容氏的骑兵,如此的强大。不知道数量有多少。”唐沈看着远去的胡骑,刚说两句正经话,又开始拍马屁,“殿下能让鲜卑俯首帖耳,令小将感到钦佩。”
“估计整个慕容氏有个几千吧,再多就不会了。辽东地区不是草原,慕容氏虽然也是鲜卑,但却不是放牧的,慕容氏族人经常能碰见、老虎、黑熊、野猪之类的猛兽,所以对护甲要求很高,其他鲜卑部落不是这样的!”司马季慢慢的给唐沈解释道,“这就和林邑兵大部分不披甲一样,这里炎热,自然土人就不会选择披甲。”
一想,虽说慕容氏有把盔甲作为传家宝流下去的传统,但也应该不会太多才对。
“殿下竟然还会鲜卑语,不知道和慕容将军说的是什么。”唐沈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朝着伤兵的营帐走去,他能猜出来肯定是军令,所以也想要知道。
“本王说的是攻城!”司马季瞥了对方一眼,脸色如常的继续撒谎。
燕王殿下的外语学习没到家,说错了是很正常的,这都是一个误会。至于林邑国都的土人死多少,又有多少被抓到成为奴隶,那和他没关系,都是鲜卑人干的。
此次司马季摆下乌龟壳,也死了一千出头的禁军,营帐之内还有数百名伤员。虽说换了七千土人的尸体埋在壕沟,可毕竟这是洛阳禁军,中原百年混战,就留下这么点遗产,还是珍惜珍惜比较好。
打仗本身就要死人这没错,可伤员还是要救治,“头部受伤军士的把头发剃了,用酒擦拭伤口。”司马季一低头就看到一个吭吭叽叽的伤兵,脑袋包的像是粽子一样。
就这里的气候,这不是找感染呢么!对古代的军士而言,受伤并不比死亡危险性低,就算是当时不死,可能后来也大概率会死。说话功夫,让人拿的针线已经送过来。燕王扫视一圈,找到一个倒霉蛋,准备进行缝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