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祯皇帝的微操之下,曾有一世威名的沙贾汗死于非命,而奥郎则布一夜之间成了全印度的罪人。
东有强敌,内部依旧争斗不休,忠于皇室的军队不知何去何从,现在的莫卧儿帝国,每时每刻都在向四分五裂前进。
奥郎则布如今作为皇子的正统性已被颠覆,全印度人民都不再承认,此时,莫卧儿急需一位能继任的人选。
在这样混乱的局势下,势如破竹的明军在仍忠于沙贾汗的地方莫卧儿军队协助下分成几路,他们到处攻城陷地,鲜有抵抗。
沙贾汗死后约一个月,明军在英国公张世泽的率领下,在莫卧儿的首都阿格拉插上了大明的玄鸟旗。
占领阿格拉以后,明军并未将莫卧儿的雄狮旗撤下,他们宣称只是为沙贾汗及达罗·悉乔报仇,暂时帮助孱弱的盟友守卫国土。
张世泽在阿格拉发布告示,并且禁止进入阿格拉的明军袭扰百姓,帮助当地平民修建房屋,很快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没有多久,在一批锦衣卫和大明官员的簇拥下,一位帝国皇子来到阿格拉。
他抬起头,看着往日威风不再的这座“胜利之城”,心知自己命运的他仍义无反顾的踏了进去。
第二天,这位沙贾汗的遗子得到了大明崇祯皇帝的册封,在阿格拉加冕为整个印度的皇帝。
正是这位新的印度皇帝,开创了君临整个南亚次大陆的莫卧儿帝国晚期时代。
这个皇帝是谁?是沙贾汗的仅存的第四个皇子——巴克什。
巴克什在历史上的名声不如他的两位哥哥,达罗·悉乔和奥郎则布,平淡无奇的甚至比不上前段时间在孟加拉称帝的那个皇子。
阿格拉宫廷,崇祯皇帝肆无忌惮地坐在本应该巴克什坐着的王座之上,身旁环卫着无数的禁军将士和锦衣校尉。
太监王安展开金色卷轴,当着莫卧儿巴克什王朝的所有文武群臣,肃穆地宣读道:
“大明天子圣谕,新建伯王先通接旨。”
“臣王先通,接旨!”很快,从明军众将队列中踏出一人,他半跪地上,眼中露出对身旁巴克什等人的不屑。
“...朕念尔多年随驾,功勋卓著,战绩彪炳,着晋为印国公,永镇印度,以显我大明护佑番邦之一片赤诚...”
王先通根本没想到,瞪大了眼睛,不过还是立马抱拳喝道:“臣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永镇印度,说是协助历代的莫卧儿皇室守卫国土,实际上崇祯的意思不言而喻,王先通心里很清楚。
那就是现在印度国内平民仍旧对莫卧儿存有感怀之心,自己的任务,就是将大明威加海内的正统性宣播到这里。
这个国公不好当。
原本自己不过是个新建伯,现在一下子成了外封的国公,虽然有皇帝的信任,却也并非是个好差事。
除了国内的口诛笔伐以外,王先通需要完成的任务还有很多。
巴克什不过是个明军堂而皇之接受全部印度国土的傀儡,真正在莫卧儿掌权的,从此以后必须是要他们印国公府。
为了分权,崇祯还设立了驻印大臣及五军都督府分别握着文武大权,以后可能会有更多,比如东厂和锦衣卫分署,用来监视。
在接到自己父亲和哥哥已死的消息后,奥郎则布明知希望渺茫,却还是聚齐了仍能忠于自己的军队退守到德干,意图割据一方。
但是这个时候,崇祯皇帝已经率领舰队直奔法兰西,压根没有去管这货。
崇祯二十五年的正月,印国公王先通“带着”莫卧儿的印度皇帝巴克什及一帮帝国文臣武将向德干进军。
留在印度的大明军队和莫卧儿本土的帝**组成了二十万人的联军,兵临德干高原,将奥郎则布的都城团团围住。
半个月以后,奥郎则布兵败,逃回自己的宫廷,在穷困潦倒和四面楚歌中自杀。
莫卧儿国内最后反抗大明的势力就此终结,在这之后的数年间,王先通都在忙于平定莫卧儿国内的“叛乱”。
在王先通忙着的时候,在安南境内的白文选也没闲着。
崇祯二十三年,东吁王朝(缅甸)的他隆王去世。
与印度的沙贾汗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是,他隆王和沙贾汗都是在他们国内足以称得上雄才大略的君主,而他们强盛的表象之下,却是暗潮汹涌。
沙贾汗在位时期的莫卧儿开疆扩土,成为南亚次大陆唯一的强权,而他隆王在位时期的东吁王朝不断改革,也有了战象百头和几十万大军的实力。
沙贾汗忽然暴毙,让崇祯皇帝得以打着光明正大的旗号乘势入侵。
现如今继位的印度巴克什王朝君主巴克什,已经完全成为大明的傀儡,莫卧儿帝国的军政大权,已经不再受到他们的掌控。
他隆王去世,正值明军在东南亚的安南、大城、金边王朝各国执行武力扩张政策。
一开始,明军无暇顾及纷乱的缅甸国内局势。
但明军的无暇顾及,却让缅甸更为衰弱,他隆王之后继任的缅甸国王平达力是个十足的昏庸之辈。
明军平定了安南等地之后惊奇地发现,几乎没怎么受到干预的东吁王朝已经衰弱的不成样子了。
崇祯二十五年正月的某一天,缅甸边境的一队百人巡逻兵与白文选派出的十几人明军小队遭遇。
一场乱战下来,这十几人的明军小队不仅击溃了这一百多人的缅军,而且还顺势找到他们的老窝,一把火将其烧了个精光。
如此孱弱的缅军,让白文选看到了战机,而真正的战机,往往都是稍纵即逝。
经过接近半年的调动,周遇吉、白文选等人率领明军进至磨整、雍会一带,接连在战斗中击溃出迎的缅军。
当时缅甸官员有一种错觉,以为大明仍旧处在朝不保夕的境地,明朝的军队大概剩下的不过是一些散兵游勇,已经不堪一击。
他们看到明军中有不少马匹,心声歹意,竟然派出一二百骑闯入明军营中大张旗鼓的抢马。
白文选大为震怒,这特么分明就是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一声令下,周遇吉也开始在东面合围。
缅方抢马的士卒被明军反击的兵将追到河边,不少人都溺死在河里,算是先败一阵。
按例来说,前阵败了,应该推到城中以逸待劳,但缅军极其自大,他们集结了几万人的主力在江对岸列阵准备迎战。
白文选和周遇吉下令砍伐树木编造筏排,渡江而战,缅军自恃人多势众,对明军根本看不上眼,居然想要静待明军上岸整队。
白文选坐在木筏上鱼贯而渡,刚上岸一百多骑兵,便是直接下令吹起号角。
他身先士卒,带着百骑一鼓而前,缅军被忽然冲击,阵势大乱。
后续明军纷纷上岸,很轻易的就占领了滩头阵地,周遇吉带领主力渡河以后展开全面进攻,缅军大败,再也不能抵挡。
这场双方之间的第一场大战,其实并不能说是一场战争,白文选只带着一百多个骑兵就击溃了缅军集结的几万兵力,剩下的不过是漫山遍野的追杀罢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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