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沧河笑了:“拳头大就是至理,你妈没有教过你么。”
“你……”谭梦离一口老血险些吐出。
“哼,休要得意,三大域你曾经惹不起,现在更是惹不起……”
“嗯!?”蓝沧河眉头一挑,一股狂暴的威压轰然而至。
谭秋燮面色一阵苍白,气势陡然一弱。
战逍遥摇了摇头:“老匹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问仙庭么只不是位置绝佳、风景雅致,想换来做我的一处府邸而已。”
噗!
一众人满是内伤,这问仙庭可是帝阶巨擎都极其向往的修养之所在,竟然被这小子口气狂放的想要作为一处私人府邸。况且没有极高身份,三大域怎么可能会轻易拿问仙庭赠送与于人。
谭秋燮恨恨的瞪着战逍遥,一肚子憋闷,想要再说狠话却不敢再轻易张口。
战逍遥长发一甩,继续道:“好吧,我就暂时浪费、耽搁我修炼的时间,当一当这什么协会会长。”
在一众人不禁莞尔的氛围之中,晋升授奖典礼得一完结。
等一众人想要找寻战逍遥,拉拉关系的宗门势力之人,找遍了整个协会大堂,早已不见了战逍遥的踪影。
月色朗朗,风云城南部一处偏僻的房舍之内,蓝沧河背手而立。
背后一句话语传来:“老匹夫,你真的打算赴约?”
蓝沧河转过身来:“好歹我也是一百五十多岁了,不说跨越了几代,最起码也该是你的爷爷辈了。你小子,还这么没大没小么。”
“从你打算坑我开始,我可就没打算在对你用尊称。”
战逍遥踱步上前,继续道:“明日,就很可能无法全身而退,他们定然会逼迫你动手,你的灵器……?”
“那些暗中势力,已经不甘继续藏匿,伸出了爪牙。凡尘修炼界之人再不醒悟,恐怕灾祸不远亦,就看明日那几个老东西能否被我说服了。”
对蓝沧河所问非答的话语,战逍遥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可做好了最坏结果的打算!”
“还有什么结果比现在更坏呢。”
也是,蓝沧河为了心中那份最后的坚持,毅然放弃了大好中域地界,甚至不惜放弃自己创立的幻剑宗、问仙庭,更任由三大域毁去了幻剑宗的圣物封剑碑。
哪怕自己最为疼爱的孙女被三大域抓了去,都未轻易动作。
而如今,已经落魄到等同于孤家寡人的地步了,还有何种境遇比此刻更糟呢。
“老匹夫,我有一事相求!”
蓝沧河苦笑道:“你还有什么事,能求于我的。”
“你到手的灵器,希望你妥善保管。等我有能力启用之时,我定然会夺去。”
蓝沧河沉默了,面容满是沉凝。
“你也贪恋这灵器之威么?
”
自己想要灵器的是另有目的,况且之灵器如果说是落入他人之手,定然拼尽全力也要夺回。可若是落在蓝沧河手里,倒也不用太担心。
只是这目的,自己无法说出。
“是,也不是!”
“好,我答应你。等你能打赢我的那一天,你只管取走便是。”
“这一天不会太远的。”
天色未明,蓝沧河的身影出现在了风云府上空。
“火帝老儿,老夫来了!”
雄浑的话语刚一落地,一声厚重的大笑传来,紧接着十几道强者气息豁然从宽旷的风云府之中窜起,同时一同飞升而起的还有十几道战宠的强悍气息。
“蓝沧河,你胆量到是不小,老夫正怕你不来呢。嘿嘿,来了可就别轻易想走。”
“谭耀辉,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和你殊死一战。如果想要和你开战,自你被觊觎我中域之人利用当做打手,踏入中域的那一刻起我早就动手了。”
谭梦机仰头哈哈大笑:“厚颜无耻,胆小如鼠之人惧怕我三大域,脚底抹油溜了就是溜了,此刻又逞什么威风。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灵器解封岂是那么容易的。”
“解封与否,你若想试试,过来一战便知。我今日敢独自前来,没有依仗,我又怎么会傻到自投罗网。”
谭耀辉酡红色的面色怒气满溢:“你说我被人当做打手利用?什么意思?”
“哎!枉你自称为一方帝阶,不顾这也不怪你,火者大都脾气火爆,容易被人利用。”
谭梦离急速道:“老宗主,休要听他挑拨离间,直接拿下抢下灵器便是。”
“哈哈哈哈,若要战,那就战。只可惜某些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当真是可悲,修炼百十年修炼了个甚!”
谭耀辉两眼灼灼:“你把话说清楚!”
“好!神机宗一向号称运筹帷幄,掌控全盘。在我看来,简直就是自欺欺人,狗屁不如。”
“大胆,蓝沧河不要以为有些斤两就敢大放厥词。你可知道你今日可是有来无回,我风云府早就为你准备了十几处的大师级囚困大阵,还有诸多帝阶、皇阶高手……”
谭梦机话语未完,蓝沧河再度一笑:“你和你那儿子,自认为玩弄心机、掌控他人,呵呵,笑话,天大的笑话。中域是我自行放弃的,我的事情不提也罢。我今日告诉你,你和令郎谭金玉一直想要掌控、玩弄鼓掌的战逍遥,却不知你们都被他玩弄了。”
带着风云殿面具,穿着风云殿服饰,藏匿在风云府之中的战逍遥不仅满心暗骂:这老匹夫,非要揭穿我,让这些人恨死我才甘心。
“战逍遥进入冰雪宗,其实是我早就布置下的。”
谭梦机一声耻笑:“你布置的?哼,说来听听。”
“谭梦机,如果你现在还在盘算着怎么在拿捏住战逍遥为你们所用,那可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这小子还是修武学员之时,落日城的事情我就打探的一清二楚。性子虽然傲邪,可是极其聪慧,骨子
里更是重情谊。自我拱手让出中域后,我稍稍动了动手脚,他那几位小兄弟,半道上果然出了事,一切也就按照我计划的那般在运转。他也只能从冰雪宗内探寻消息,他那性格不得罪冰雪宗怎么可能,我也正好将计就计,暗中观察。谁知这小子,竟然超出了我的预期。”
听闻到这里,战逍遥不仅张口骂道:“好一只老狐狸,而且是千年老狐狸。”
蓝沧河继续道:“你们想要利用战逍遥与冰雪宗的仇怨,让战逍遥替你们三大域行事。这小子竟然将计就计,不仅洗脱了自己的罪名,更是将自己打入了风云殿,你们以为你们掌控了战逍遥,实则是被他反利用,被他耍团团转。就连我也差点着了他的道,险些被他忽悠了。”
人群之中的谭金玉面色灰败,一生以来从来没有如此失败过:“不被神机宗看好之人,只有死路一条。”
“谭耀辉,你可知道你谭家早已经危机四伏,你浩渺宗早已经被谭梦机当做了打手、挡箭牌”
谭耀光面色一暗:“你放屁,休要挑拨离间,今日老夫就杀了你,倒要看看你手头是否真的有灵器。”
蓝沧河双目一瞪,一股凌冽的气质扩散开来:“要战,老夫一会自然奉陪。此刻,你给老夫盘着。”
谭耀光气势不由一弱:“火帝,休要听他胡言乱语,三大域从来都是一条心思。”
“一条心思?你南域想要称霸凡尘之心昭然若揭,只不过你藏匿的更深罢了,一切都是谭梦机在出面挑唆。修炼不易,我们这些老匹夫踏入帝阶更是人中龙凤,本该一心修炼追逐问仙之机,可惜啊,人心不满,欲*望难填。你们早就不配称作修者,修心问道一途早已被你们步入歧途。”
凌凌的话语,震撼的一众帝阶说不出话来。
蓝沧河继续道:“邪魔宗门的叠出,炎阳一门魔功心法的暴露,魔化招魂幡的出现,入魔修者的惨状,你们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么,魔门已经蠢蠢欲动。我们这些修者还要争强斗狠,凡尘大陆危在旦夕!你们的修炼之心呢?难道就要坐等着魔门猖獗、横行,才能醒悟么?”
谭耀光面色一凌:“放屁!我凡尘大陆法道鼎盛千载,何时出现过魔门。那是他冰雪宗宗门规矩不严,刻意放纵手下之人作恶。还拿什么魔修来作说辞,你怎么不说你是为了不忍心凡尘生灵涂炭而自愿放弃中域的呢!这么一来你蓝沧河老狐狸的形象不是更为高大么。哼!鼠辈就是鼠辈,武道,哎!只会冠冕堂皇罢了。”
蓝沧河眼神凌凌的看着一众帝阶,满心悲哀的摇了摇头。
“天机阁老的预言,你们难道没有听说么?算了,今日这些话,就当我没从没有说过,你们好自为之。”蓝沧河转身就欲离去。
“来了就想走,我风云城可不是任你随意进出的,我风云府可不是你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日不交出灵器,只怕你是走不掉了。”
蓝沧河面色陡然怒气满满:“不是我怕你,我不想无辜之人受牵连,不要逼我动手。”
谭梦机大声道“不交出灵器,你今日是走不脱的。老宗主,决不能放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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