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域主的中年男子,本来恼怒异常,听闻自己的爱子被人狂殴立时忍耐不住,朝这里赶来。
没想到的是,此刻竟然围聚了不下几千围观者。
郡主那可是真兰郡高高在上的存在,青年之辈之间的打斗本就稀松平常,被人殴打也是在正常不过,可是在这位极其顾脸面的郡主眼里,自己调教出来的俊杰爱子被人狂殴那可是直接打自己脸面的事情。何况之前有人禀报了白衣少年的身份,只不过是小小落日城一废材学院的药材管理者而已。
修武学院在他眼里就是‘废材学院’的代名词,只有一名圣阶院长代言人而已,除此之外在没有一个像样的修炼者,那修武学院可是连下三滥不入流帮派都无法比拟的存在。
郡主藐视着众人,一张威严的脸颊满是冷厉。
潘少离可是欣喜异常,飞到了半空,站在郡主身侧:“战逍遥,郡主亲来,你竟然不跪拜,你要为你们几人的狂妄付出惨重的代价。”
张啸紧张的心思彻底放松下来,自己的爹爹没来,可是域主大人亲自来了,攀少的爹爹怎么会不帮着攀少。
“小子,你还不放开我,域主大人可是亲自来了,你的面子可是够大的,在狂妄那可是彻底没有活路可退了。”
域主威严气息的威压,令周刚腿肚子抽筋,令小天额头冷汗直冒,凤霞舞更是没有想到竟然惹出了如此强悍的一位霸主。
正主亲来,战逍遥淡然一笑,这才收起匕首。
域主话语冰冷:“狂妄小儿,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
战逍遥长发一甩,淡淡一笑:“域主大人,我们几个初来夜流城,欣赏这美景,却无端被人逼迫。我们虽然是修武学院的教习,可早早就听闻域主大人的威名和秉公处事的风骨,域主大人的高深修为,更是令我等敬仰。”
张啸内心在吐血,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早特么干嘛去了,我早就给你说过我们背后的势力,你惹不起。此刻竟然当众拍马屁。等死吧。”
战逍遥并未理会张啸,张口继续说道:“我等本来无心生事,可是偏偏有人要自找麻烦。域主大人,我等不过是一低阶修炼者,岂敢唐突域主威名,竟然惹恼域主亲临。罪过,罪过。不过罪责并不在我等,是以我们何罪之有,不如今日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平淡的息事宁人罢。也好保全郡主的威名。”
噗!
几名大少内心在吐血,夜袭夜流城、狂殴大少、袭扰护城护卫,惊动护城精锐铁卫,竟然还是小事,还想息事宁人。这小子想的也太简单了吧,打了我等岂能就这般揭过。
这小子傻到没有脑子了吧。
“哈,哈哈哈哈。本域主执掌真兰郡五六载,见过无数奇人异事,如你这般狂妄,死到临头还不知自己罪过的小家伙,我攀振督还是第一次见。”
战逍遥心头却道:原来这郡主真名原来叫做攀真毒,要是心肠也如同名字一般歹毒那可就不妙了。
“爹爹,他们几个有些本事,尤其是那名白衣少年,竟然是一名大师级阵法师。能够启动战阵,这些杰作就是他们干的。”
攀振督敛去笑意面色陡然一寒:“你们好大的胆子,你看看这青年,竟然被你殴打的不成人形,狂妄无知,肆意在城内闹事,毁去房屋,草菅人命。”
潘少离顶着猪头脸,竟然一红,内心更是悲愤,对战逍遥的怒气简直是无以复加。
战逍遥眉头微邹,朝前走进几步,走到了一处灯光照耀之下:“郡主大人,小子真的不想惹事,这里这么多人证人,你若还是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你想把事情闹大,我奉陪便是。”
当战逍遥踏入灯光映照之下,围观的人群立时看清了战逍遥的面容。
一个中年汉子陡然一惊,满是惊讶的张口说道:“这不是竞技斗场,坐我旁边的小兄弟么,当时还叫我老哥哥来着,怎么会是他,天哪,竟然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当时我还以为他就是一普通俗人,竟然是一位了不得的修炼者。惹恼了域主,这小兄弟完了、完了。”
好狂妄的口气,都到了这地步,这小子何来的底气,竟然还叫嚣着。
攀振督眼神一凝,王霸之气陡然飙升,隆隆的气场猛然扩散开来,一股磅礴、威严、极其浩渺庞大的气劲顿时朝着战逍遥压制而来。
轰!
战逍遥站立之处十丈之内陡然一片尘土飞扬,这气劲只是示威,并未带有实质攻击,饶是如此已经震撼的满场一片惶恐。
凤霞舞满面恐惧:“逍遥,你疯了,郡主大人亲来,这可不是小事,再要顶撞,如何收场。”
凤霞舞陪着战逍遥疯狂了一回,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惹来一个个背后势力大能,此刻郡主亲来,说明事由便可,怎么还要忤逆域主。
整片区域,雅雀无声,一众围观者满心怜悯的看着场中顽强抵抗的战逍遥。
张啸、潘少离等一众大少可是心花怒放,满心快慰。
逆来顺受、从来不是我的性格,你要用强,我岂能让你如愿。今日,我就彻底让你好好自己打自己的脸。
威压气场中,战逍遥护体气劲开启,荡去尘埃,话语振聋发聩,盎然不惧:“攀振督,你身为郡主,好大的官威,以权压人难道就是你堂堂郡主的风骨,你给我滚过来,好好看看我手里的拿着的是什么?”
一个黑色鬼头形状的令牌,被战逍遥擒在手中。
攀振督眼力何其强悍,透过烟尘已经一眼认出了那毫无光泽却极其狰狞的鬼面令牌。
执法堂执法总使的贴身令牌,这、这、这小子怎么会?难道落日城执法总使亲自接见的就是这少年。我草尼玛,要老命了。
攀振督灵能陡然一阵紊乱,大脑瞬间短路。威压气劲陡然散乱,身躯更是一个寒颤险些一头栽倒。
攀振督面色瞬间一片苍白,各种思绪混乱:不可能,绝不可能,执法总使怎么会接见一个无名小卒,这令牌一定是假的。
可是执法堂本就是极其神秘的执法力量,就连大众派都不一定能够知晓,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而且怎么会有执法总使的贴身令牌。
如果冒充或者作假那可是满门灭族的罪责,这少年不可能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假冒。
而且,执法总使去了落日城的事情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确实亲自接见过一位神秘人物,只是实在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少年。
怎么会、怎么会?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一切还有回转的余地,万一做的太绝,真的是这小子,那就是彻底得罪了执法总使,那可是死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自己的老脸丢了无所谓,特么的老命要是丢了,那特么的就彻底玩完了。
先要确定这少年的身份再说。
攀振督内心如同滚油倒入了凉水,早已经炸开了锅,一颗小心脏此刻七上八下,仍旧怀有一丝丝侥幸。
攀振督右手猛然一探,一股磅礴的吸扯之力陡然传来,那鬼面令牌拿捏不住,隔着几十丈距离竟然被攀振督隔空吸扯了过去。
攀振督缓慢的翻转过右手,狰狞恐怖的鬼面令牌正朝着自己龇牙咧嘴。
我了的妈呀,竟然是真的。
瞬间那令牌顿时如同烧红了的洛铁般滚烫无比,那鬼面也比刚才更加狰狞恐怖。
攀振督的心瞬间就沉入了冰窖,一股凉气从脚底瞬间直窜头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摆子。还好刚才只是摆架子,没有实质性的攻击气劲,好生赔罪应该不会惹恼了这来头不小的人物。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那黑色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物体,此刻只看到攀振督身躯急速下坠,落在地上手,两只手臂捧着一枚物体,上身微微前倾,脚步快捷的朝着白衣少年迈去。
一张威严的脸颊此刻更是精彩绝伦,一丝苦笑、一丝谄媚、一丝懊悔,七分震颤和惊恐交织着。
谁能想到这瞬间的转变,竟然如此戏剧性。
懵逼和石化都无法形容一众人的心理,如同说书小说中的奇葩故事竟然在眼前上演,而且又是出自这位白衣少年之身。
攀振督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上令牌,头颅低垂,右膝盖更是重重的直接跪在了地面上。
“真兰郡郡主攀振督见过大人。”
攀振督隐去了执法堂执法总使的名号,因为这些是机密。
直到此刻攀振督恭敬的声音和此刻的举动,让一群人眼镜跌落一地,此刻还在云中雾中,压根没有反映过来。
副统领才傲嚣而来,更牛逼的郡主大人就亲自来了。
刚才还威风凌凌的,瞬间就变作了一个哈巴狗模样。
比郡主来头还要大的人物,会是何许人?
这、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这白衣少年怎么竟干一些让人匪夷所思之事。
战逍遥也有些懵,实在没有想到这不起眼的令牌竟然具有如此大威慑力,这绝不是执法者佩戴的,绝逼要比执法者的令牌要高几级。
“爹、您这是在做什么?他就是一无名小卒,你何须如此对他?”
“放肆,立刻给我滚回去,修心问道我都百教你了么?你们几个成天惹是生非的家伙立刻给我,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