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三件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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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的烛光摇曳着凄凉,似在诉说这个世间的无情。



    “额?我在哪里?”白洛言此时卧躺在一处石床之上,用无力的手臂支起自己的身体,茫然不知所觉。



    “你醒了。你已经昏睡了半日左右,或许是身体上的疲惫,或许是你心里的伤痛。”李宗阳从石屋外踏步进来。



    “老爷子,让您见笑了!”白洛言收拾下衣装,连忙下床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



    “杨擒豹的尸体我已经埋了,还有些有用的东西放在外面的石桌上了。”李宗阳似是知道白洛言的意图,轻声说道。



    “额,老爷子果然宅心仁厚,那小贼这般对你,您老竟然还为他收尸!”白洛言心下稍安,其实他本意也是处理下尸体,毕竟人已经死了。



    “来吧,到外面来,我想你一定有些话要说,正好我准备了些腊肉和干粮,你出来吃点恢复下体力!”李宗阳向外走去,随口说道。



    平日月余李宗阳便会到此地静修,顺便备些吃食,却是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咕咕……”听到吃的,白洛言的肚子便是迫不及待地表达出了自己的宿求:“呵,多谢老爷子!”



    白洛言来到石桌前,并未在意桌上其他东西,而是自顾拿起腊肉等吃食一通风卷残云,随后一口清水下肚,顿时身体力量恢复了几分,舒坦至极。



    “便宜你小子了,这可是小寒山最为著名的上等鹿肉,平日就算是剑来酒楼,也不是谁都能吃到的,可惜在这里却吃不出以前的味道了。”李宗阳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壶酒和两个酒杯,顺势放在桌上。



    “老爷子,我来。”白洛言心知李宗盛也是尚未从宗门之乱中恢复过来,这又见到李宗阳拿出酒来,连忙拿起酒壶,给李宗阳斟满,复又自己倒上一杯:“老爷子,我敬您一个!”



    李宗阳并未喝下,而是目光平视,看向白洛言,目光中略带审视。



    白洛言仰头一口喝干:“好酒!”酒香纯正,一股火辣辣的灼热之感从上至下,而后逐渐散开,蔓延到四肢百骸。



    “纯阳酒可不是你这么喝的,浪费!”说罢,李宗阳浅抿一口,并未咽下,而是待得酒香肆意充满唇齿间后,方才缓缓吞下。随后却又是目光平视看着白洛言。



    “好吧老爷子,咱们也是患难之交,小子这就告诉您!”白洛言也是明白这些事是不可能再瞒下去了,同时自己也感觉对李宗阳敬意尊崇,就像是家中长辈一般。



    盏茶功夫,白洛言便把自己从光明王朝二皇子到乞丐,再到剑宗学艺的历程告诉了李宗阳,中间并未隐瞒什么,甚至是白洛言的倾诉让自己压抑在内心的痛苦逐渐释放出来。



    “二皇子?白莽?密宗?你的经历确实跌宕,但貌似你的仇家也不少,好在世人还不知道你活着,否则……”李宗阳听完,心底舒了口气。



    “对他们来说我只是个小角色,掀不起什么风浪。但对我来说这却是国仇家恨,誓死不能忘的恩怨!”白洛言咬牙切齿,恨意薄发。



    “你的恨要放在心底,切不可因为仇恨蒙蔽了你的内心,只有当你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而现在你最好先学会压制自己的情绪,否则你无法成功!”李宗阳深知仇恨的力量,那是一种可以摧毁一切的心魔。



    “那是!当年老白带着我乞讨的时候,我就压抑的很好!”白洛言转眼却又笑出声来。此景却是让李宗阳大感诧异,寻常人是决计不可能像白洛言一样恢复的这么快,而且看起来丝毫没有勉强的意思。随即李宗阳也释然,从国破家亡到沿街乞讨,能有这样经历的人,心理不够强大也不可能会在白莽死后还来剑宗学艺,一般人早就崩溃了。



    白洛言目光转向石桌的另一侧,桌上摆放着三样物品。第一件是一件鱼鳞状的护身衣,该护身衣不知其名,其从左肩斜向下延伸至右胸侧,下围仅至肋骨下侧,并不能将整个上身包裹,在心脏部位前后均有一圆形护盾,此鳞衣在烛光的映射下有熠熠银光闪过,应是一件注重防护心脏的甲衣。第二件为一块光泽暗淡的玉石,无任何花纹或者修饰的痕迹,上端有丝线系住,应该是佩戴在杨擒豹的胸前配饰,不知有何作用,但是白洛言感觉此块玉石作用绝不是装饰,而且拿起玉石在手上摩挲,似是能让自己神清气爽,浑身舒泰,昨日的疲惫竟一点点在消失。白洛言放下玉石,看向第三件物品,该物品是一块暗金色的令牌,正面刻有“令”字,反面是体态昂扬的豹子,豹子头颅微仰,踏步山巅尽头,有一股天下尽在掌控的错觉。



    “第一件应是杨擒虎的护身宝甲,日后你可以穿戴在身,护住身体心脏部位,免遭敌人一击毙命,第二件玉石我心中若有所想,我怀疑应该是有人赠送给皇室的宝物,第三件应该是杨擒豹传令用的令牌,在杨擒豹派系里,这块令牌应该是地位最高的象征,日后你可能会用得着。”李宗阳目光扫过白洛言,逐一将物件告知于他。



    “好东西啊!我感觉这个鳞甲最好,你看老爷子,这个衣服弹性极好且韧性极佳。”白洛言随即从腰间拿出青莽匕,在鳞甲上刺来刺去,顺带着还用力的划上几下:“你看,老爷子,划不坏呢。”



    “这个鳞甲的作用应该是最低的,不过对于当下的你来说却是最为实用的。”李宗阳抬手指了指那块光泽暗淡的玉石:“这个东西才是最有用的,一会我再告诉你,至于那块令牌,我想关键时候可能会救你的命。”



    “啊?老爷子,我眼光这么差?我感觉这块玉石也没什么啊,就是手感还不错。”白洛言垂头丧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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