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身后的少女摇向李双江胳膊,焦急的道。白洛言二人听罢也是大吃一惊,看向犹豫不定的秦坤,大气都不敢出。
“我不信。”片刻,秦坤冷冷的开口道。
“我也不信,如果是他俩,今日下山他们就已经跑了,绝无可能再回山上。这个人,乃是当代剑圣的儿子,剑圣家的人品,我想还是可以信任的。”李双江说完,抬眼看向了赵英俊。
“少掌门,你都知道了啊!”赵英俊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洗剑阁小擒拿,太阴步法,浣影剑,你当我们剑宗都是瞎的吗?”李双江道。
“知道也没什么,我来剑宗又没有恶意,就是想多见见世面。”赵英俊此时倒是坦然。
“这些都无所谓,秦堂主,刚才大厅之上若是杀了他俩,你猜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李双江不再理会赵英俊,看向秦坤问道。
“什么意思?”秦坤皱眉。
“我的意思是说,他俩若是死了,之后最不利的就是你啊。杀了他俩便是死无对证,秦总管的死就再无其他的可能。那么问题来了,他俩就是对刚入山的新人,能杀死秦总管证明武功绝对不弱,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会直接降到青峰堂?那天把他俩赶过来的可是你啊!”李双江冷静的分析到。
“什么?难道我会安排人去杀害自己的儿子?”秦坤勃然大怒。
“我知道你不会,但不排除有些人会这样想啊。我听说三天前的测试你被秦总管带着他俩羞辱了一番,这些可是无数的弟子都看见的。若是有人认定你们父子早已不合,你又安排了两个杀手在秦总管身边,这事你能解释的过去吗?”李双江也不避讳,直言道。
“这,这,这也太荒唐了吧!”秦坤细思恐极。
“这不是荒唐,这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我心里有种感觉,有人在下很大的一盘棋,你跟秦总管可能会是最先动的两颗棋子。现在请你一定要仔细想一想,最近可曾有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过吗?”李双江盯着秦坤眼睛,认真的问道。
“不该发生的事?”秦坤略一沉吟,忽的脸色大变,急急说道:“我知道了,你们赶快回承影堂,我回太阿堂拿点东西,之后马上去跟你们会合。”说完,竟是再不理会几人诧异的目光,起身向着北山区方向跑去,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秦堂主为人正直,光明磊落,大半生都操劳在了剑宗之中,没想到现在竟会遇上这种事情,唉,造化弄人啊。”张逸枫看着秦坤消失的背影,感叹道。
“是啊,希望他能顺利渡过这一关,丧子之痛不是人人都可以承受的。别看了,走吧。”李双江也是感叹。
“回承影堂不急,有件事情必须先确认一下。你们两个,现在认真的回答我,到底是什么原因拒绝了太乙堂的邀请?”张逸枫脸色一变,目光直指白洛言二人,开口严肃的问道。
“还是我来回答吧!师兄,我俩真没有对不起剑宗的地方,那天之所以拒绝了陈堂主,只是觉得这次的选拔太过蹊跷,让我两人心底不安。从新人中直接选入太乙堂,而且还是四十位之多,这种事情闻所未闻,我俩觉得其中可能会有猫腻,所以才会迟疑的。”白洛言接过张逸枫问话,也不敢再有所隐瞒,将心中所想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哪知白洛言话音未落,张逸枫跟李双江二人俱是脸色难看的对视一眼,良久,张逸枫方才开口说道:“你,真的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吗?好可怕的见识,好缜密的心思。”
“我现在对你也是越来越好奇了,既然这么有想法,那么我再问你,对于秦总管的死,你怎么看?”待得张逸枫说完,一旁的李双江已是脸色恢复如常,对着白洛言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本来我是没有什么看法的,剑宗各层各面的关系我们本身就不熟。但是听了你刚才对秦堂主说的话,我现在想的是,秦堂主就在这青峰堂跟我们分开,如果真有人在组织一场大的阴谋,那他现在不就是很危险吗?”白洛言将心中疑惑道了出来。
未及白洛言说完,李双江跟张逸枫俱是身子一颤,忽的齐齐动身,向着秦坤离开的方向急急追去。
“小白,你确定自己刚才不是胡言乱语?”看着两人离开,赵英俊开口问道。
“绝对不是,之前秦堂主动身时我就隐隐有些不安,只是没有捕捉到哪里不对。刚才跟少掌门对话,这丝不安竟然自己从嘴里蹦出来了,说真的,我也是吓了一跳呢!”白洛言两眼无神,心有余梗的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首先焦急起来的是一旁站着的少女。
“要不,我们也去太阿堂看看?”赵英俊建议。
“走吧!就当为死去的秦总管做点事。”白洛言轻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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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亭位于太阿堂最后方,在整个剑宗弟子最为密集的太阿堂中,算得上是相对人迹罕至的一处。穿过朝阳亭便是太阿堂后山,是堂内高能闭关修行之所在,平时是禁止寻常弟子前去打扰的。
“师兄,追到了没有?”朝阳亭内,中年男子着急的问道,满脸悲伤之色,正是李双江。面前地上躺了一具尸体,咽喉处正有鲜血缓缓流出,竟是分别不久的太阿堂副堂主秦坤。
“没有,速度很快,超乎想象的快。”应声回答的是张逸枫,两人来到太阿堂寻找秦坤,怎料在厅堂住处都未见其身影,后寻堂内弟子打听,有人看见秦坤匆匆忙去了后山方向。二人不敢怠慢,也是匆忙向着后山寻去,怎料未及朝阳亭,远远便看见一人持剑正好刺在了秦坤咽喉处,随即收剑向着后山退去。张逸枫两人大吃一惊,一人追向后山,一人向着秦坤中剑倒地处奔去。
李双江跑到秦坤跟前时秦坤已经彻底死去,行凶者出剑凌厉霸道,剑尖穿喉之时即已夺命。此时待得张逸枫返回朝阳亭,师兄弟两人脸色俱是难看的仿佛喷出火来。
“堂堂剑宗真要成了他们后花园了吗?先是秦立雪,后是秦坤,他们还想要杀多少人?”李双江俯身蹲在秦坤面前,咆哮道。
“真被我们猜中了啊!风雨将至,咱俩还是来晚了。”张逸枫看着面前躺着的尸体,也是一脸悲伤。
“或许不算太晚,也或许这只是个开始。”李双江打量着秦坤咽喉处伤口,喃喃道:“一剑穿喉,穿喉毙命,在这整个剑宗,能有如此本事杀掉秦堂主的,会有多少人呢?”
“不多,但也不少。只是在这太阿堂,我能想到的却是只有一个。”张逸枫未作沉吟,随口说道。
“会是他吗?”李双江问道。
“不管会不会,都是没有证据的。”张逸枫回答。
“是啊,都是没有证据的。”李双江审视着秦坤尸体,忽的眼前一亮,伸手抬起了秦坤紧攥着的右手,展开,一枚木刻的小剑从秦坤手里展露出来,雕刻精致,寸许长。
“剑如令?”李双江二人脸色俱是大变,惊叫出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