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坐在一处山岗之上,此时他已经从无线都市中回归了现实世界。
和战争之王潘森的那一场较量,最终以平局收场,如果在进一步,就是生死之战了。
潘森或许在与叶潇的战斗中有所留手,但是也绝对不会放水太多,因此叶潇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了初步的评判。
得出的结论是,圣境之下,都可以杠上一波。
三十级,是二转职业者的顶峰,如果真的想升级不难,难的是将技能施展的娴熟。因为当真正晋入圣境的时候,武道之晶会直接从身体内碎裂,意味着系统不再能被借用,相应的技能都要通过自己对于身体的控制发挥出来。
这对于很多依赖系统的职业者都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叶潇得益于之前在涅槃纪元的很多经历,让他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掌控自身的力量,并将他发挥的不错。
回归现实的叶潇并没有得到休息的时间,而是得到一纸调令,被征召到了这一处小山岗。
调令上的内容很简单,叶潇收到了一个考核任务,他是那个被考核者。
他的考核成绩决定了他即将要去到哪一个部队里进行临时的服役,即打完这一次与魔族和鬼族的战争。
坐在山岗上,叶潇有些纳闷,难不成这个考核就是为了让自己坐在这里等?那也太无聊了。
叶潇高达SS级别的感知让他明白了好像现在的环境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至少周围若有若无的空间波动引起了叶潇的警觉。
“难道说这座山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端倪?”叶潇心中若有所思。
紧接着,叶潇一脚踢向了身边犹如牛犊子一般的大黑狗。
“死狗,咬了我那么多口,现在轮到你出力了。”
“汪,一罐龙血,不然免谈。”
叶潇眼角抽搐着,即便已经到了二阶转职者的地步,它依旧拿黑皇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条狗的鼻子比神明的感知都灵,刚刚一见到叶潇就闻出来了叶潇身上的龙血和龙骨等高等材料。
叶潇嗤笑道:“让你帮忙看看这里有什么玄机你就敢张口要一瓶龙血,要是我感觉错了什么都没有,那我不得活活亏死。”
黑皇摇着大脑袋道:“小子想套我话?黑皇大人可不会上你的当。”
“信不信随你,本皇也不怕告诉你,你认为你已经到达了SS级别的感知会有错吗?要知道感知到SS级后,你的直觉就是对现实世界最精准的反应。”
叶潇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这个地方确实有玄机了?”
黑皇咧嘴道:“本皇可什么都没有说。”
叶潇嘴巴抽搐的从空间背包中掏出一小瓶海洋亚龙的精血,丢给了黑皇。
“拿去拿去。”
黑皇一口连着瓶子把亚龙精血吞下,然后狗爪子在地上扒拉出一个奇怪的六芒星图形。
“站上去。”
看到叶潇脸上迷茫的神色,黑皇接着道:“这个地方玄乎就玄乎在被人用大手段布下了一道迷阵,本皇猜想应该是天星宗的圣境存在布下的,现在我已经用另外一角阵纹将迷阵的阵眼压制住,你直接从这里进去就好了。
叶潇看着地上被狗爪子扒拉出来的闪闪发光的六芒星阵,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道不好的预感,一时间站在那里没动。
“别愣着了,你小子怎么转了职之后反而变楞了。”黑皇狗腿子直接揣在叶潇的屁股上,叶潇一个没料到直接被黑皇踹到六芒星阵上,星阵一闪,叶潇就被传送走了。”
“死狗,回来再找你算账!”叶潇的声音在传送阵中传来。
黑皇吐了吐舌头道:“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子,这可是天星宗‘星峰秘境’的一处入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考验会在秘境之内,不过这么好的机会么当然是要牢牢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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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潇在一阵迷蒙中醒来,此刻的他竟然躺在一张床上。
他一身长袍,在他的身边,一只香烛缓缓的点着。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感觉跟现实世界差距了那么多?难道说我又来到了一处秘境中?”叶潇眼神微微一动,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
自己在一间非常具有古风的宅邸之中,雕梁画栋,没有灯泡和任何的电力设施,照明还是靠着蜡烛。
叶潇的眼神忽然一震,一个脸颊膨肿的妇人朝着叶潇走了过来,口中散发着一股极其难闻的异臭。
“这是?鬼!”叶潇眼神一震,认出了来着的根底。
“居然刚来这里就撞到鬼了,这个地方究竟有什么玄机?”叶潇望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的妇人,眼神闪动。
眼前的这只鬼的名字叫做“咬鬼”,最早记载在灾变之前的古书《聊斋志异》中。
沈麟生云:其友某翁者,夏月昼寝,蒙眬间,见一女子搴帘入,以白布裹首,缞服麻裙,向内室去。疑邻妇访内人者;又转念,何遽以凶服入人家?正自皇惑,女子已出。细审之,年可三十余,颜色黄肿,眉目蹙蹙然,神情可畏。又逡巡不去,渐逼卧榻。遂伪睡以观其变。无何,女子摄衣,压腹上,觉如百钧重。心虽了了,而举其手,手如缚;举其足,足如痿也。急欲号救,而苦不能声。女子以喙嗅翁面,颧鼻眉额殆遍。觉喙冷如冰,气寒透骨。翁窘急中,思得计,待嗅至颐颊,当即因而啮之。未几,果及颐。翁乘势力龁其颧,齿没于肉。女负痛身离,且挣且啼。翁龁益力。但觉血液交颐,湿流枕畔。相持正苦,庭外忽闻夫人声,急呼有鬼,一缓颊而女子已飘忽遁去。夫人奔入,无所见,笑其魇梦之诬。翁述其异,且言有血证焉。相与检视,如屋漏之水,流枕浃席。伏而嗅之,腥臭异常。翁乃大吐。过数日,口中尚有余臭云。
用简话翻译过来就是沈麟生说:他的朋友某翁,夏天午睡,朦朦胧胧之中,见一个女子掀帘进屋,头上裹着白布,穿着丧服,竟向里屋走去。老翁心想,可能是邻居家妇女来找自己妻子。可又一想,为什么穿着不吉利的衣服到人家里去呢?正自疑惑间,那女子已从里屋走出。他仔细一看,这女子大约有三十多岁,脸色发黄膨肿,眉眼很不舒展,神情可怕。女子犹豫着不走,渐渐靠近老翁的床前。老翁假装睡着,看要发生什么事。
不多时,女子提起衣裙走上床,压在老翁的肚子上,老翁感觉有几百斤重。心里虽然什么都明白,但想举手,手如被捆绑;想抬脚,脚无力不能动。急得想呼喊求救,又苦于喊不出声来。接着,女子用嘴去嗅他的脸,腮、鼻、眉、额,都嗅了一遍。老翁觉得她的嘴如凉冰,寒气透骨。他急中生智,想等她嗅到腮边时,狠狠咬她一口。没有多大会儿,果然嗅到腮边,老翁趁势猛力咬住了她的颧骨,牙都咬进肉里去了。女子觉得疼,想赶紧离开,一面挣扎,一面哭叫。但老翁越是使劲咬住,直觉血水流过面颊,浸湿了枕头。
正在两相苦挣之际,听到院子里妻子的声音,老翁急喊:“有鬼!。”一松口,女子已飘然逃走。妻子跑进屋里,什么也没看见,笑他做了个恶梦罢了。老翁详细说了这件怪事,并说有枕头上的血迹为证。两人查看,果然有像屋上漏的水一样的东西,淌湿了枕头和席子。趴下嗅一嗅,腥臭异常。老翁恶心得大吐,过了几天,口中还有残余的臭味。
而叶潇此刻碰到的就是记载在这部奇书之中的咬鬼。
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一只狐狸突然出现在叶潇的视线之中。
“不仅有鬼,而且还有妖吗?有意思,我倒是很好奇,这些灭绝了很久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
【对方承平,置未深问。越日,翁折柬报居停之礼,供帐饮食,备极侈丽。李益惊,疑为贵官。翁以交好,因自言为狐。李骇绝,逢人辄道。邑搢绅闻其异,日结驷于门,愿纳交翁,翁无不伛偻接见。渐而郡官亦时还往。
。独邑令求通,辄辞以故。令又托主人先容,翁辞。李诘其故。翁离席近客而私语曰:“君自不知,彼前身为驴,今虽俨然民上,乃饮粐而亦醉者也。仆固异类,羞与为伍。”李乃托词告令,谓狐畏其神明故不敢见。令信之而止。
异史氏曰:“驴之为物庞然也。一怒则踶趹嗥嘶,眼大于盎,气粗于牛,不惟声难闻,状亦难见。倘执束刍而诱之,则帖耳辑首,喜受羁勒矣。以此居民上,宜其饮粐而亦醉也。愿临民者以驴为戒,而求齿于狐,则德日进矣。”】
这些东西是对于出现在叶潇眼前这个生物的记载,他的名字叫做“滩水狐。”
ps.这一章当中引用了一些古文,有些难懂。大家可以看看《聊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