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客栈里都是些看守药材的人,分批看守。
一时间这个客栈所在的集镇变得熙熙攘攘起来,数不清的背着药篓的人向这里汇集,三三两两。
坐在桌子旁的赵凌看着向赶集的密集人群,捻着杯子慢慢品着茶。
“娘的!真他娘的晦气!”屋里的伙计看到向着这汇集的人群,早就在门口候着。可没想到今天那些人一进来便不理他们,一进屋便破口大骂起来。
“怎么了,路老大?”客栈里那些候着的帮众,一看到那人进来,便出口问道。
“哼!真他娘的晦气!”那叫路老大的进来却也不发一言,就只破口大骂。这进来的人是药帮贩子的一个小头目,生的膀大腰圆,浓眉虎目的,自有一番威严,在帮派里也有些地位的。这个集镇附近的药帮生意都是这路老大管了。
客栈里的帮众哪里见过这个路老大生过这么大气,不由地心都跟着揪起来。路老大生气,他们这些人也讨不得好去。
“老大今天怎么了?”这些人不明白事情缘由,不可能不明不白往枪口上撞。用求救的眼神望向路老大身边的帮众。可身边人都是脸色严峻,不理会众人询问式的眼神。
那路老大一脸怒气地往里闯,掀起衣服就往桌子上一搭,坐在那里还不住地拿桌子出气,敲的桌子砰砰响。
虽说在这开客栈的也是有些本事的,可也怕这些地老鼠。这地老鼠不仅脏而且多,真的是难缠。
掌柜正想走出来,主持局面时。却看到后面不停地有人抬着盖着白布的担架往里抬。
我的妈啊!这掌柜的赶紧上前把那要往里抬的人堵住。
“你们怎么这也往里抬啊!晦气!晦气!”那掌柜连声叫了几声晦气,不让那些人把担架往里抬。
啪!那路老大狠狠地敲击了一下桌子,强壮的身体直接挤到门那里去。
“许荆你不想活了,我们的人也拦!”
那掌柜正是叫许荆,他本来是个中等身材的人,现在被路老大雄壮的身体一挤,整个身都贴着大门,喘不过气来。
“路定竟你别对我来这套!当我是好欺负的吗!你们把死人往我店里拉,把我这里当灵堂吗!”许荆被挤压的气喘不过来,一气吼了出来。
被这许荆狂吼一阵,路定竟反而气有些消了。许荆和他们已经很熟了。可以说知根知底了,他这次死了这么多部下,气氛不过,所以才大发雷霆。许荆一吼把他气压了下来。
路定竟哼了一声,也知道他不应该和许荆撕破脸皮,把那许荆放开。
“路老大你们死了人,外面马厩还有后院随你们怎么放,反正这里面是不允许你放进来。”许荆见到路定竟气消了一点,便也松口道。
可没想到路定竟脸色更难看了,“许兄,你以为我想把尸体往你大堂里领吗?”
许荆感觉这路老大似乎话里有话啊。便开口道:“难道路兄还有什么难处吗?”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人一会又称兄道弟来。
他们这么大动静,自然是吸引了在静坐看风景的赵凌了。反正也没事,赵凌也就细细倾听。
“唉!因为客栈后院已经放满了!”路定竟手重重地砸下,样子看起来气愤之极。
“什么!”许荆身体也不禁向后倒去。堆满后院可不是小数目啊,难怪这个路定竟今天如此失态。
“难道是那族暴动吗?”许荆不禁想到这蛮荒里最凶猛最危险的种族来。它们比一切毒虫猛兽,毒雾迷障,污泥沼泽还要恐怖。
“唉!”路定竟叹了一句就不再说了,又做回了位子上。
“路兄不用难过,我定不会让这些兄弟的尸体没有遮蔽之所,我这有些遮雨的油布的棚子,可以支个棚子,防仿雨也好。”许荆也被这惨状弄得有些心悸,发动那些店伙计拿些油布,遮起棚子来。
“有劳了。”路定竟见尸首有了停靠之所,便说了句有劳了便靠在桌子旁,兀自生闷气。
赵凌从这些人的遭遇感觉事情有些蹊跷,“小花”回去了,不会是它的吧?而且这些人也没理由去主动招惹异常凶猛的裂石族人啊,那不是明显找死吗?
赵凌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去探探,要不是放心不下王子语他今天晚上就想去。
屋外那群伙计弄了一阵,王子语才施施然从楼上下来。换洗了一番的她看起来神清气爽,头发挽起个髻,插了根碧绿的簪子。身穿着浅绿的长绸衫,一根带玉的腰带将腰身系的不足一握。
左手拿着把纸折扇,轻轻摇晃,真是公子世无双,翩翩少年郎。
王子语看见赵凌的所在,翩翩气质也不见了。脸向上扬起,手不住地摇着纸扇。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风流公子哥模样,可她调戏的不是良家妇女,是知道她本来面目的赵凌。
赵凌看到她分明是卖弄的样子,头也不抬,自顾自地喝着茶。
“哼……哼……”王子语看着赵凌不搭理她的样子,不禁哼了起来。面色看的出来非常不满意。身体靠向赵凌更近了。
“好好好,很帅行了吧。”赵凌知道她想要听什么,只好服输了。
“哈哈,我就知道。”王子语露出个惊喜的表情,移开凳腿,坐在赵凌对面。
“怎么样,我这身打扮,有没有被撩到啊?”王子语满意地坐在赵凌对面,修长的手伸了出来,葱白的指尖就要撩赵凌的下巴。
赵凌被王子语大胆的举动惊到了,看到王子语的脸,心里已经是一颤。他想起了什么。
“不要太过了,再这样斗笠就不能摘下了。”赵凌面色一僵,身体向后靠去,毫不留情地说道。
王子语也自己第一次有如此大胆的举动,心不禁砰砰跳动起来。但她没想到赵凌是这么坚决的表现,将她的心打的也是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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