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内容出乎意料的简单,以至于李春龙那个不太灵敏的脑袋也不由出现运转过快,闪雷速度运转一周圈。
“就这么简单?”
“嗯,对呢,简单到小蛋蛋都有一点痒了,是吧?”
李丹彤故作夸张,伸手作势往下探,只不过不是自己的,而是前方的可爱boy。
李春龙厌恶挑眉,身子微微后退,强硬制止了对方触不及防下的精神污秽,很抱歉,即使是做小白脸,也是看人的。
哪怕是个正常女性也无所谓,但,他瞅了下人妖粗壮如老树桩厚实的手臂大腿,心中悲愤难耐,任你强权压制,我也亦当..后退三步。
“那到底怎么离开?”从青年躁动的神经跟不明颤抖的双手,显然可以观察到一点纵使前方万丈深渊,也要跳上一跳的壮烈。
“你听过..额,抱歉重复了。”李丹彤挠挠头,没有废话,拉他来到一处甜蜜气息充斥空气,林叶密集的粉色糖果林。
巡查周围痕迹,皆是没有异常发现的他困惑往向对方。
李丹彤似笑非笑的朝前方点了点,顿时透明波纹隐没,呈湖水震荡的涟漪层层圆形扩散开。
糖果森林依然是糖果森林。
可在原本应该生长着树木的位置上多出了处空地,而小块空地中央,直直树立一扇外表平平无奇的黑门。
往其抬脚,身后人妖慎重紧紧拉住他。
“莫比乌斯之门,没有人知道其来历渊源,但如果不算上诡地信物,离开此处的唯一方法只有这条路可走。”
“有危险吗?”
见口红死人妖有废话阻拦的意向,青年简约回应。
“不不,虽然有迷幻惰气飘荡,容易使人迷失,但总的来说危险性几乎为零,当然,以你能反转人妖诡地的转化意志,那自然对于你而言小意思...”
“那就没问题了。”
理了理周身衣服,甚至还没有吃下午餐,青年便无视来自超凡人妖的愕然,身形如矫捷猎豹,大步跃进,强有力的脚腕仿佛用透了自己一切的力气,猛然抬起踹去。
黑门没有他想的结实,无法震撼,反而类似脆脆,质地轻薄的姜糖饼,触之即随,随着劲风连同他的身体没入期内。
真男人,从来不会正面开门。
“位置呢,类似定点传送还是随机问题你还不知道呢!!”
饶是李丹彤同样没想到对方那急切涌动的雄性激素是这般的燥热激情,在不知道一切的情况下,根据那少得可怜,模糊边界线的‘无危险’,毅然而然的没入其内。
“何等的对生命意义的渴望啊....”
愣在原地些许,望着那逐渐消失,化作虚无雾气挥发的方向,李丹彤出神呢喃,茫然无措。
但随即,他貌似发觉了一个不得了的失误。
门没错。
但门的正反两面方向错了。
一般来说,莫比乌斯门的正面能够连接诡地周围之外的区域,相对而言没有那么远离人类文明,但...反面,如果是不是撞大运,几乎无法避免降落在人迹荒芜的原始野区。
“祝你好运吧,boy。”
他自然不担心对方生命安危,毕竟经历沉沦堕落,天性不断崩坏重塑的过程,对方的意志坚韧程度早已不输于一些修行过艰苦生涯的苦修者。
让他一介超凡者感到不安的,是吾王突然出现的安危提示,无论哪个层次,能使一位开辟生门的洞察者作此警示,已然透露对方接下来的行程危险程度关乎生死。
只是吾王为何...
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对于那位,他既有畏惧,也有由衷的敬佩。
.......
以跨栏冲锋之势进入门后世界,首先让他惊奇的是瞳孔无处不在的洁白。
空间不大,以他正面测量的宽度也只有两米左右的袖珍长度,但弥漫在空中的是一些类如冰块挥发的白色冷气,无声回荡沉浮,乍一眼望去还有几分仙境的味道。
可继续望去,恍如眼前的则是一条望上去永无止境,宛如阿拉灯神话中那条地毯般的白色织布,轻柔鼓起凹陷,不断起伏。
除此之外,空间周围皆是没有任何物品。
白色的雾气,白色的空间,白色的....
款式之整洁,全然没有外界尘世所或多或少捎上的颗粒,不难想象,此方略显奇怪的空间是一切强迫症患者,重度洁癖之人的乐趣小房间。
伸手摸去,墙壁给他的质感较为像布丁,软弹冰凉,仿佛稍微用力就可以将其捏烂,或作一滩水粉混合物。
“好像有点操之过急呢....”被一时纯正荷尔蒙迷惑的他,恍然想起自己依然属于那种一问三不知的愚者,精神迅速连接孕育空间,所幸纽带没有中断,牢牢捆绑着他的意识。
黑君子徐徐出现,见到满脸懵比,但已经去除一切妆容衣物,正式回归的男人,烟熏般的黑色浓雾不断剧烈升腾,或是化散开。
哪怕有着让他很是讨厌的光,黑君子依然痛心疾首的掏出a4笔记本,字字深沉有力的写下。
“呜,呜,小拳拳,捶你,胸口,要,抱抱。”
从略显扭曲,断续差距大的字面不难看出,黑君子在半个月时间内,对于那位日日女装,逐渐沉沦衰亡的主人到底是多在乎。
以至于连他那严谨不拘言笑的性格,也被他简介活生生的扳了回来。
“好了,乖,先看下周围,认不认得是哪?”
全靠御兽辨认地图,对于脸皮丝毫没有尺寸的他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了。
黑君子忍住白色光芒对他的不适,幻化成身高与他接近的人型实体化,他蹲下稍微摸索了会,又问了问李春龙对于那黑门的详细描述,随即站在直线飘带前方,陷入沉思。
整个过程很是简洁,甚至让李春龙人有种怀疑对方是否被他前世记忆中福尔摩斯侦探的影响,由他作为媒介不可避免的掺入些许属于堪破案件的记忆。
但也只是片刻。
黑君子在李春龙望眼欲穿的眼中。
白纸黑字的潇洒写下三个大字。
“布,吉,岛!”
哦,对了,还有一个形容心情难以描绘,思绪受到阻碍的感叹号。
“调皮...”
他皮肉不笑的将对方收回,看向迎风飘荡,仿佛轻轻一踏便可令人跌倒的白条布,决然起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