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金森朝下面的人打了个手势,立马有人拦住那娜的去路。
“金森,你做什么?不得对殿下无礼。”金鑫其实本人都对那娜的身份有怀疑,她以为唐谙是在帮他坑钱,只要那娜出了这个门,金森找不到她人,难道还敢跑去找公主殿下对质,吃了亏金森也只能认栽,但如果那娜被拆穿了,那她到手的钱要吐出去不说,搞不好还得赔钱息事宁人。
金森不理金鑫,走到那娜跟前,冷笑道:“装得挺像,这小哥身手也能唬住人,但真正的那娜殿下一向养在深宫,几时出宫抛头露面过。”在几次大型王宫活动中他远远见过公主几次,但朱翠环绕之下的公主哪儿容闲杂人等近身,金森现在能想起来的对大秦公主的印象除了惊艳外再无其他。
沈星海也走上前,他也打量向那娜,如果从君臣之间的角度来看,他的目光十足放肆,那娜哪儿被人这么无礼瞪视过,她不觉间抓紧了唐谙的臂膀,这点小小的胆怯哪儿逃的过沈星海的眼睛,只听他道:“王储殿下对公主的教养极是严苛,养在深闺的公主殿下几时有过男性护卫?”宫中的女性护卫团就是专门为那娜殿下设立的,而且其中不乏门阀庶女的身影。
唐谙将那娜挡在自己身后,冷沉道:“如你所见,现在不就有了。”
沈星海露出轻笑,以他识人的经验,他怎么看唐谙也不像宫里人的样,而且他探过唐谙的领域,连战将都还不到,这种人怎么可能放在公主身边当护卫。
轻蔑之下,沈星海竟然抬手挑起唐谙挂在脖子上的名牌,扫了一眼后才道:“唐谙,没听过,不过行头到是挺酷。”他目光所指,乃是子璎送唐谙那块定制腕表。
旁边金森道:“果然是冒牌货,这个要是大秦公主,我还是大秦驸马。”
一句话,惹得四下哄笑。
金森眼色突然变狠起来,他先扭头对金鑫道:“小贱人,合着外人坑我的钱,一会儿再收拾你。”撂下狠话,他对那娜这边道:“你害我损失十个亿,你要不要自己算算你该陪我多少个晚上,也让我过几把当驸马的瘾。”
唐谙这时把手上关节压得咔咔直响,他向那娜请示道:“殿下,你这个驸马,我能打不?”
那娜也笑道:“往死里打!”说完,她十分知趣的拉开同唐谙的距离,不想做被殃及的池鱼。
话说金森那种家伙,从小被钱罐子泡大的,能吃什么苦,修炼于他来说更不曾用心过,一身修为完全靠丹药、灵气或者元晶堆积出一个初阶战将来,自己什么能耐他也有自知之明,见唐谙要动手他立马往后缩,一个手势下去,自然有无数保镖蜂拥而上。
双拳难敌四手这种境况不太适合用在唐谙这里,只见他脚下用力一踏,浑沉黑影如游鱼般分散而出,融进其他人影子里,跟着就是动弹不得,影匕再架在那些人脖子上,纵然金森出钱再怎么阔绰,也不抵一条命不是。
唐谙也不和喽啰计较,他的拳头就朝金森而去,然沈星海却插手阻拦,毕竟金森和他有十分紧密的合作关系,他不能让金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外人揍。
话说沈星海的实力在门阀子弟里也真就算出众的,半步将帅的实力让他在同辈中几乎能傲视群雄,但他双臂交叠胸前,只架住唐谙一拳头,便就以吐血收场。
唐谙的拳脚,即便是赵天化也不敢轻易去接,唐谙这一拳直接就震碎了沈星海的丹田气海,内丹更是萎靡,唐谙作势还要出第二拳,沈星海见势不妙,这一拳就吐血,两拳还不得要命,他当即施展斗转星移之术,从金森面前腾挪开,就见唐谙拳头穿过沈星海的残影,直接揍在金森脸上,关键唐谙还狠,他一脚踏住金森的脚背,让金森缩都没地缩,一拳上脸,下颔骨直接就碎了,没治愈好之前,金森那张嘴是别想再说话。
唐谙还待揍上一拳,金森的两位女性保镖直接掏枪出来,一个瞄准唐谙头部,一个瞄准唐谙的胳膊,瞬时枪声大作,唐谙抓起地上金森,直接拿他做了挡箭牌,就见两颗子弹分别穿透金森的右肩甲骨和腰腹,在唐谙光溜溜的身上留下两道浅浅的弹痕。
金森痛得呜咽出声,唐谙直接将他一脚踹了出去,直砸中两个女性保镖,三人扎一堆倒在地上,唐谙再施放一个龙火审判,红光过后,满院寂静,连金森都没了声音,就怕自己发出声音惹得唐谙还要动手来着。
沈星海看到金氏的保镖如此不济也是无力吐槽,金氏果然是除了钱没有别的,他示意自己的手下给金森放了个治愈术过去,防着唐谙的影子后才道:“不管你是谁,对氏族子弟下死手,你不会有好结果。”沈星海虽然重伤,但经过治愈术后,他就算打不过唐谙,但施展出斗转星移,跑总还是有余力的。
唐谙只道:“你能耐我何?”
得了治愈术的金森喘着粗气哼声道:“有种你给我等着。”
唐谙叉腰,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他等着就等着。
就见金森开始打电话,唐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在搬救兵,多幼稚的举动,斗殴升级成群架,唐谙在高中时就玩腻了这种把戏,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他用影子划出一条界线来,但凡看到那些被影匕制住的人,没人敢去尝试挑战唐谙的影子。
唐谙这才转身,看到那娜正要打电话,他一声:“你干嘛?”
那娜叹气道:“搬救兵呗!我知道自己镇不住场子,但真不怪我,在我太子哥哥的高压之下,我真的不敢在外面抛头露面。”
“那你还打电话回宫,被子璎知道了,你比我更清楚后果。”唐谙觉得子璎要是知道他带着那娜打群架,那娜最多被禁足,他就不太好说了,从发配到死缓,一切皆有可能。
“如果拜托秦统领的话,她不会跟我哥嚼舌根。”那娜小声道。
“秦统领重伤住院中,别扰她了,我现在暂代她的职位,还是我来吧。”唐谙说完刚拿起电话,就听别院外的小道上一片喧哗。
先开始涌进来的是警备处的兵,金森脸上还有些得意,以为这是他找来的救兵,但看到随之而来的还有宫中禁卫时,只见金森脸色丕变,这忠于大秦王室的庭卫禁军,专职王廷警卫之责,即便他金森再怎么有钱,也使唤不了王庭之兵。
待禁卫军控制住所有人后分两排列队整齐,随云这才从石壁后绕出来,经过一个月的训练,随云的气质明显有了变化,他变得成熟稳重,那身笔挺的军官制服,虽然仅仅只是个少校,但却释放出了一种叫威压的气质。
唐谙不禁失笑,在帝都学院时,随云面对死人的时候还会心慌意乱、手足无措,这才多久,他就变得如此老练来着,军训和域外战争,真锻炼人呐。
与随云一同前来的还有沈星移和赵天爵。
这种场面让金森突然感觉到自己冒犯了不该冒犯的大人物。
而沈星海看到沈星移,在沈星移停在他面前时,沈星海不觉问道:“你小子怎么会在这里?”口气哪儿有兄弟间的亲厚,完全就像在质问下人一般。
沈星移向沈星海点头一礼道:“二哥,我有公务在身,回头再说。”说完,他跟上随云的脚步,直接朝唐谙而去,不曾注意到身后沈星海眼底的狠厉。
随云等人朝唐谙倏然一礼,唐谙摆摆手,他十分确定自己这个求救电话还没拨出去,他只疑惑道:“你们怎么来了?”唐谙特意把目光放在沈星移和赵天爵身上,这两人明明还待在北冰原镇守,怎就回来了?
沈星移回道:“域外那边暂时稳定,主帅让下面的人轮休,我和天爵先回的帝都,准备带上自己的队伍投入枭龙,没想到一到警备处报道就接到随云的电话,我和天爵就带了些人来,不多,除了留守的人,其他绝大部分都还在北冰原。”
随云道:“我接到电话时被殿下听见,禁卫军是殿下让带的,太子殿下还让我带话给头儿,让你野……野完了就快点回去。”这句可是原话。
唐谙只觉尴尬,他又问随云:“谁给你的电话?”
“是我叫他们来的。”
唐谙闻声回头,却是一位年轻的大校级军官,唐谙定睛,这不是吕惺幻化的白轻羽嘛。
唐谙还在怔忡间,就见这位白轻羽将手中的军官制服轻轻抖开,他轻声道:“衣服已经烘干,可以穿了。”唐谙这才伸手,就见白轻羽极其仔细地替唐谙穿衣着装,他替唐谙一颗颗把纽扣系上的动作十分轻柔,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妩媚,这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空气里有那么一丝丝的窒闷,那一层纸一般的关系,却没人敢捅破。
只有那娜气得脸色有异,对唐谙的性取向,她是恨铁不成钢呐!
等唐谙穿好他那身军装,少将军衔,这在帝都并不稀奇,关键是禁军统领的军皮,那就是御前行走,如殿下亲临般的存在了。
唐谙不得不佩服吕惺,这女人到底真傻还是假傻,这个时候倒是挺聪明的,衣服拿出来的时机正好,瞧金森的脸色,已经绷不住了。
这逼装得,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了,但对付这种有钱人,不就得打脸才知道好歹,谁叫金森有钱还得瑟,活该他倒霉,他唐谙还就是欺负他有钱了,怎么了吧!
等赵天爵瞅见那娜,当即就行了君臣大礼:“臣赵天爵见过公主殿下。”
这公主殿下见过的人是不多,但赵天爵绝对是太极紫宫的常客,毕竟赵天爵的祖奶奶是大秦公主,姓赢,而赵天爵也算是门阀里的贵重人物,见过他的人挺多,他这一跪,那边金森算是彻底送上了他的膝盖,随云没见过那娜,但看到他的头儿点头,他也跪了,这一下,满院除了唐谙,就没有敢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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