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枢期也答应了去参加风决和南烛的婚礼,不是以戏子的身份,而是以宾客的身份。
从县里回来的时候南烛还开玩笑,“这孩子和枢期倒是像的很,脑子里对情爱一事都还没开窍,你瞅瞅两人那黏糊劲,看起来都像是一对,但是偏偏两个人的眼神都干净得不得了。”
南烛说完这话,风决和药老都有些忍不住笑意,枢期小时候就经历过那些事情,早熟得很,而青衣,在那种环境下呆久了又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懂。
两人的眼神明明热烈的不得了,只不过还没意识到那是爱情罢了,也就南烛这个呆货觉得那是干净得不得了的眼神。
药老拍了拍风决的肩膀,“辛苦了啊!”
“你们在说什么?”南烛感觉到气氛好像有一点点不对劲,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两人打着哈哈圆过去了,这天下午枢期没回药谷,和青衣很久都没有见面了,自然得聊上一聊。
时间过得很快,南烛和风决在药谷里面无所事事地玩了几天之后就开始准备写请柬,反正换了日子之后时间十分充裕,他们就准备什么都慢慢安排,要做到最好。
两人花了几天的时间来写请柬,等请柬写完发出去之后就开始怎么办这场婚礼了,本来药老建议把人都请到药谷里,但是南烛不同意。
武林上的人都来,要是知道了药谷的具体地址,那以后还不得被烦死啊,南烛不可希望以后自己住的地方热闹得跟集市一样。
“我在渝县有宅子,大得很,”风决在什么地方都喜欢置办宅子,在渝县这么重要的地方买的宅子当然是极好的,南烛看了之后觉得十分满意,并决定就在这举办婚礼。
私下里风决偷偷拉了南烛问她喜欢在哪里洞房,南烛听到之后死劲地拧了拧风决的胳膊,死活不说。
风决确是十分厚脸皮地说什么婚礼在县里办,到时候肯定要喝很多酒,会药谷不方便,但是他又想在药谷洞房,毕竟药谷的意义不一样,总之说了一堆,意思就是这是个极其难办的事情。
南烛白了他一眼,“你难道还想和他们喝一晚上酒啊,你真正要陪的人没几个,到时候我们走早点,回药谷,其余的事情丢给李沅就行了。”
远在万知阁的拉着自家媳妇乐呵呵的李沅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冷。
和南烛达成共识的风决瞬间没有了什么烦心的事情,愉快地准备了婚礼的所有细节。
而真正到了婚礼的那一天,本来都觉得自己不会紧张的两个人却愣是紧张地到了半夜才睡着,不过好在他们并不遵循常人的那种结婚方式,也不用起得特别早,只要不要让客人们等太久就行了。
李沅这天被抓了苦力,他老早就醒了,在前厅和枢期一起接待客人,这会儿则是抽了个空来喊这两个正主起床。
南烛和风决穿上喜服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这和他们平时穿的衣服很像,后来他们因为每次出去两人都穿着一身红衣容易引人注意而好久都没有穿红衣了,没想到这一次,两人同时穿红衣的时候,竟然是这般场景。
南烛的妆是风决亲手画的,明明练了很久了,但是每次风决拿起胭脂细细抹在南烛脸颊上的时候,都感觉到心跳动的厉害,而这次,则激动得差点把南烛的眉毛画歪了。
好好收拾了一番的南烛出来的时候,李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师姐吗?简直就是小仙女啊!
看到师姐模样的李沅终于不在抱怨自己被抓苦力了,他干劲十足,怎么着到时候也要让师姐劝劝淼淼那丫头,淼淼那丫头现在也是活得和个男孩子一样,李沅每次想看她穿女装都得求她半天。
师姐这样的性格都能变成这样,自己也还得找姐夫取取经,李沅在心里偷偷做好了打算。
这一场婚礼最开始对于风决来说是想昭告天下,是一种安全感,而现在,风决觉得这场婚礼其实无关任何人,只是他和南烛的一场新生活的开始。
既然无关他人,风决就瑜愈加放肆了,他以各种巧妙的手段避开了那些敬酒,很快就离开了酒席。
喝得头已经有些晕的李沅和枢期,“”
姐夫太过无情,走的背影太过潇洒。
南烛是和风决一起敬酒的,自然也是一起溜走的,两人穿着喜服走在街上,已经有些晚了,街上的人不多,看到这一对新人都忍不住侧目。
南烛偷笑,“要不我们还是来场飞檐走壁吧,咱们这样在他们看来可算是有失体统呢!”
哪有新娘子不待在屋子里反而出来逛街的啊。
“好啊,”风决牵着南烛的手,两人瞬间就消失在了街道上,只留了一道残影。
那天晚上,南烛觉得,约莫是她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个夜晚,她以前一直以为仪式没有那么重要,既然两人在一起了,彼此知道就好,何必弄那些虚的。
但是那天晚上,和风决穿着喜服,穿过大街小巷,穿过山间,踏过水面,聊着最开心的事情,南烛觉得那个夜晚他们只是做了很普通的事情,却因为那天的日子,那天的媳妇,那天他们彼此的态度,让那个夜晚成了最独特的夜晚。
一生,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南烛拉着风决的手,笑道,“风决,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我喜欢你啊,所以只要是我们的孩子,都会喜欢,”风决温柔地吻了吻南烛的额头,“到时候你教他们练武,我教他们读书,等他们长大了,又会是一个不一样的江湖,那是属于他们的江湖,是属于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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