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最后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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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缺的出现,让南河郡这些混江湖的顿时慌了手脚,茫然不知所措,似乎对方要把他们怎么样似的。于是相约来找赵小贵,想听听他怎么说。



    本来这些人并不怎么清楚宁缺的威势,最多也只是偶尔听过这个名字,但苗清风却是故意放出风声,说宁缺是如何的厉害,甚至其恐怖堪比狴犴爷。



    在苗清风看来,司马宪章找理由不肯暗助自己,直到自己被无情的抛弃,他也是深深的怨毒。既然你们如此,就休怪老子无情!老子栽在姓赵的小贼手里不假,行,算是技不如人,那么不妨碍老子给你和司马宪章找来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赵小贵一见六指猴、李大歪这些人,心中暗骂,这种破事你们问老子干嘛?但他也清楚,这些人明显是把他摆在了南河郡江湖第一人的位置上。



    而且这事还不好推脱,谁叫你得了狴犴爷的青铜鼎?如今,和狴犴爷一个级数的大枭插足南河郡,他们之间随时可能爆发冲突,南河郡的这些江湖人士能不征求你赵小贵的看法?因为这些人都把自己视为司马宪章这这一系。



    于是赵小贵好言安抚众人,说那宁缺或只是来南河郡赚取些财富,毕竟生意大家做。只要不招惹大家,没必要弄得风声鹤唳的,一切静观其变好了。



    赵小贵倒是从容淡定,因为他和司马宪章一样,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地盘儿。只要你不来未了缘捣乱生事,只要不砸了福生当铺,咱就继续闷声发财就是了。



    但这些混江湖却是心有戚戚,特别是他们的地盘上基本都有苗清风的酒楼客店,躲都躲不过去,不可避免的日后要与对方正面接触,甚至交锋!



    最悲剧的还是邵武,此时的野心早已被浇灭了,别说什么漕运码头,能不能继续留下来都得看对方的脸色和心情。



    ……



    此时的苗清风躲在那处秘密私宅内,而这里正是他看着萧禹喝下毒酒的地方。



    驱虎吞狼!苗清风有些小小的得意。



    你赵小贵不是很不一般吗?好,老子是老了,但老子给你找了一个合适的对手,保管让你爽得浑身发颤、惊喜不断。当然也包括司马宪章,他相信宁缺一脚踏入南河郡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才是好戏连连。



    至于邵武,苗清风就更开心了。嫌我这个主子不好?行啊,老子给你请来一位好主子,你腚眼夹严了去伺候吧。



    当然,为了达成自己的这些心愿,苗清风的付出也是相当惨烈。所有的营生全部低价贱卖给了对方,如此的便宜,加之势力扩张的诱惑,也恰恰是宁缺出手的一个巨大诱因。更何况他知道成公易即将调任青州府,有他的照应,宁缺自信守得住南河郡这个桥头堡。



    收拢了近百万两的银票,也收拢了全部野心,苗清风就要离开南河郡了。有这些钱两,在哪里不能颐养天年,享福到死?所以他不在乎,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此时,他身边只有一个手下,此人便是当初刺杀云莺未遂,之后挟持穆博文救走同伴的那人。



    看看天色已晚,苗清风皱眉,示意手下这就要离去。



    “苗爷,不等小七了?”那手下问道。小七就是和他一起去刺杀云莺的同伴,最后还被郑大鹏在他屁股上攮了一刀。



    “等也是怕等不到了。”苗清风轻叹。



    苗清风临走之前,早想好了给所有人一个交代,这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赵小贵!



    于是,他安排小七再次去玩当初的把戏——一把火烧了福生当铺!只要那些典当品被烧了,想必够赵小贵头疼一阵子了。



    而现在已过了约定时间半个时辰,那小七还迟迟未归,苗清风便知事情不妙,所以这才决定马上走。



    不过他也不是特别遗憾,因为这只是其中一招,还有更狠毒的一招等待着赵小贵,那便是妙小蛮被赵小贵强行奸污一事。



    哪怕莫山交代了事情的真相,那也是萧禹指使他干的。确实是萧禹直接指使的,如今萧禹已死,官府就是查一个底儿朝天,也不能把他如何。



    而至于说赵小贵奸污妙小蛮一事,是因为萧禹早已模仿了妙小蛮的笔体,写下了一封信,大意是妙小蛮被赵小贵强行奸污后,又被逼着留书未了缘云云。



    到时候,莫山是死罪,而赵小贵同样难逃一死。据大庆律法:强奸者、绞。未成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如今这封信就在宁缺手里,而且苗清风还告诉宁缺,说妙小蛮并不是什么意外坠江而死,而是赵小贵雇凶杀人灭口,而行凶之人叫莫山。



    对于宁缺来说,只要能打击眼下把持南河郡江湖的赵小贵就足够了。至于信的内容是否真实,他根本没兴趣知道。只要干倒赵小贵,南河郡再无其他人能阻挡他的脚步。



    至于莫山,苗清风多少恨他不仅离开了自己,而且还和赵小贵走得如此之近,所以他索性将莫山也送入死地。



    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临走前这些阴狠的手段,还真够赵小贵喝一壶的。



    只不过,有句话苗清风自己却忘了,而且还是他在萧禹喝下毒酒后自己说过的话:这人啊…太精于算计也不好。很多时候算计别人,却没想过有一天也会把自己算进去!



    所以当苗清风心情愉快的登上船时,船舱里却钻出来几个人,为首的头上扣着一顶破草帽,帽檐压得很低,但对方颌下一道狰狞的刀疤却异常醒目。



    “五叔这是哪里去?”带刀疤的汉子声音冷的能结冰。



    “马一鸣?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苗清风大惊,这里除了极为心腹之人,本不该有任何人出现。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马一鸣说着摘下了草帽,“我爹昨日托梦给我了,说有些事情他不明白,想让你过去和他说说。”



    “贤侄你听我说,切莫乱听什么不实之言,我和你父亲一向情同手足,这事一定…”



    “这还不够吗?”马一鸣直接打断了苗清风的话,手里晃着一页纸,“这是我的六叔,你的六弟萧禹留下的。”



    看了看苗清风,马一鸣无限悲凉道:“要是他不死,这张纸也不会落在小侄手里。五叔或许不知道,当初你和萧禹挑拨我爹和老二、老三火拼,等我爹杀了老二、老三后,你又寻机毒杀了我爹。而萧禹深感你心肠歹毒,唯恐日后连他一起干掉,这才早早做了准备,交代一心腹之人说,只要他死了,肯定是五叔所为,之后务必把这张纸送到小侄手中。”



    马一鸣正是苗清风等几人当初结拜大哥的儿子,苗清风毒死他爹后,还曾一度假惺惺的拥戴马一鸣坐他爹的位置。但马一鸣深恶他爹的这几个拜把子兄弟相互算计,相互残杀,索性自己带了些人手去做了马匪。



    但他看来,即便是马匪也好过满口仁义道德的虚伪。只不过,那时他不可能知道他爹之死,正是苗清风所为,所以只要苗清风找他,他还是义不容辞的帮着苗清风去杀人越货。



    “不,不是这样,贤侄你听我说…”苗清风见马一鸣神色愈加冰冷,知道要坏事,于是急从怀中摸出一把银票撒了出去,同时跳船向岸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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