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八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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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莫小川听到了声音,你看向自己倒在地的‘奶’‘奶’,心如焚烧,泪流满面嘶哑的喊道:“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不得好死啊,我是冤枉的,‘奶’‘奶’,‘奶’‘奶’,你起来啊,小川是被冤枉的”。。。!



    一边喊一边使劲砸着被告席的铁栅栏,恨不得冲到‘奶’‘奶’的身边。



    一边的法警看到犯人如此冲动,去四五个人死死的按住挣扎的莫小川。



    只听莫小川眼‘欲’喷火的用几乎发不出声音的嗓子喊着:“‘奶’‘奶’,‘奶’‘奶’你起来啊,你起来啊,小川会没事的,你醒一醒”。



    这一幕,连一向公正无‘私’的法官都无法忍受,叹了口气,直接退庭了。



    接着莫小川被法警强行押走并‘交’给了相信的狱警。



    临走之前,莫小川永远都无法忘记,‘奶’‘奶’倒在地的那一幕,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冲着周围所有的人,喊道:“王法何在,王法何在”,奈何他的嗓子早已沙哑不堪,谁都听不清楚他在喊什么。



    随后莫小川被带到了最近的监狱。



    而在法庭的徐康丽,也是心急如焚,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这莫小川被判了死刑,他‘奶’‘奶’急的倒地也是不知死活,这一刻的徐康丽心里充满了对莫小川父母的愧疚,觉得自己一点忙都帮不。



    在法警人员的帮忙下,喊了救护车,把莫小川的‘奶’‘奶’送到医院。



    在去监狱的路,莫小川也不再挣扎了,不停地对着周围看着他的狱警说:“你们能不能帮帮我,帮我照顾我‘奶’‘奶’,求求你们了,我‘奶’‘奶’不能有事”。这一刻的莫小川早已经没有了任何分寸,只好把自己的希望一点点撒出去,希望周围的人能够帮助他,哪怕有一点希望也是好的,周围的狱警也都不忍心的撇过头,不再看向他,只剩莫小川一个人自言自语:“为什么会这样,天道不公,‘奶’‘奶’,你一定要坚持住,坚持住,我不会死,一定不会死,法律是公平的,一定不会死,不会死。”



    而这时候的,小川‘奶’‘奶’也已经被送到医院,直接进行抢救,不超过二十分钟,被推了出来,医生直接通知徐康丽请节哀,老人家本来年级大了,无法进行大型手术,怒火攻心,直接导致脑溢血,没有抢救的过来。



    徐康丽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再也没有办法伪装自己的状态,嚎啕大哭,拉着过世的‘奶’‘奶’的手。



    “莫大哥,倪大姐,我没用啊,我没能照顾好小川跟他‘奶’‘奶’,都是我没用啊啊啊”徐康丽哭诉道。她口的莫大哥跟倪大姐是莫小川的父母。



    这时,徐康丽的丈夫也赶了过来,劝道:“康丽,别这样,我们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路子。”



    可是任凭他们夫‘妇’二人找了多少人,听到情况后,都没有人敢打包票去帮忙莫小川的事,毕竟,这种事情纯属吃力不讨好,而且是直接‘性’的罪那位李局长。



    徐康丽夫‘妇’也只能绝望的坐着,似乎等待迹的发生。



    魔都监狱



    莫小川被押进了死刑犯区域,周围没有一个人,毕竟死缓的跟立即死刑的不在一个区域。



    看着周围的铁栅栏,莫小川心如死灰。



    而浦青区的李国民,这一次仿佛打了‘鸡’血一样,正在给行刑处打电话,电话通了;“赵处长吗,你好,我是李国民”



    电话那边的赵处长似乎也没想到这位红人会给自己打电话,“啊啊,李局长,你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今天是不是收押了一个死刑犯,叫莫小川”李国民道。



    “对对,刚收押到监狱,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赵处长问道。



    “赵处长,我觉得对于这种重刑犯,我们不应该进行安乐死,对这种既杀人,又藏毒的犯人,应该执行枪决,你觉得怎么样”李国民说道。



    电话对面的赵处长心里一跳,不过他也大概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拒绝,对他来说,总是要处以死刑,怎么个死法都一样,也没有拒绝。



    “行行,没有问题,一切按照李局长的吩咐,要是没其他事情,我先处理件了,唉,好好,好,再见李局长”说完,赵处长挂了电话,直接在处刑的那一栏填,“枪决”二字。



    另一边的李国民挂完电话,喃喃自语了一句:“儿子,我让下去陪你,这样你不寂寞了。”



    今天是八月十四,明天是秋了,应该是一家人团圆的好日子。



    身在监狱的莫小川,犹如一块千年石雕,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嘴巴一直发出轻微的声音,如果靠近后,你会听到,他反复的在说“老天不公平,老天不公平。。。。”



    夜‘色’逐渐降临了,一个老狱警来到莫小川的牢房,冷漠的问了一句:“想吃什么,随便点”,毕竟华夏的传统是,不论犯人有多坏,死前的最后一顿晚餐还是要满足对方的。



    不过莫小川似乎没有听到老狱警的话,继续低头自言自语:“天道不公,不公啊”。



    老狱警等的不耐烦了,直接喝道:“快说,想吃啥,这最后一顿,你想吃啥都行”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老狱警的喝声,莫小川缓缓的抬起头来,空‘洞’的双眼看向老狱警。



    老狱警吓得退了一步,这是什么样的眼神,他自问也见过不少死刑犯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眼神,什么凶狠的,桀骜的,‘色’相的,是没有见过莫小川这样的,用老狱警心里话形容,是,这个眼神,充满的是对现实的绝望,但没有一丝的坏意。



    老狱警看得心里难受,好声说道:“小伙子,想吃什么跟我说,来世投个好人家,不再受苦”,老狱警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说出这样的话,似乎从开始接任这份工作开始,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想吃,吃王法,可以吗”莫小川轻声道。



    “什么,你说什么”老狱警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想吃王法,有吗”莫小川再次说道。



    “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狱警不可思议道。



    “为什么他们可以吃王法,我不可以,你告诉我,为什么”莫小川神经质的笑道。



    “疯了疯了,这小伙子疯了”老狱警一边摇头,一边走了出去,自己给他安排最后的晚餐了,这老狱警也是大发善心,给莫小川安排了自己觉得最好的晚餐,然后给莫小川送了过去,放在莫小川牢‘门’的平板,不再看他,直接走了。



    这一夜,莫小川,没有闭眼,甚至都没有眨一下眼睛,盯着牢墙仅有的那个小窗口,看着外面的圆月,似乎想看透整个人世间,喃喃自语道:“明天秋了。”



    第二天早晨七点钟,来了几个狱警,打开莫小川的牢‘门’,直接带莫小川来到接待室,而徐康丽以及他丈夫已经早早的在此等候,毕竟死刑犯在执行死刑之前,还是可以跟自己亲人见一面的。



    当莫小川看到徐康丽的时候,眼里恢复了一点点生气,沙哑的问道:“徐姨,我是冤枉的,小川没有做坏事”



    听到莫小川这话的徐康丽,哭肿的双眼再次留下眼泪“好小川,阿姨相信你,苦了你了,小川,阿姨没用,阿姨对不起你”说完,主动伸手,轻轻的‘摸’向莫小川的脸。



    莫小川轻声说道:“徐姨,你哭什么,我不怪你,要怪怪这老天不公吧,我也看透了,没事的徐姨,我‘奶’‘奶’怎么样了”



    “小川,你‘奶’‘奶’去世了,昨天脑溢血,没有救过来,小川,阿姨好难过,真的好难过”徐康丽哭声道。



    莫小川听到徐康丽的回答,仅仅愣了一小会儿,突然神经质的大笑起来,“好,好啊,真的很好,我还担心如果我死了‘奶’‘奶’一个人怎么办,会不会难过,现在‘奶’‘奶’走在我前面,我不怕了,徐姨,你不要难过,谢谢你跟叔叔这么多年来对我跟‘奶’‘奶’的照顾,小川无以为报,下辈子还你”



    这一句句话仿佛像一根根刺刺在徐康丽的心,她的丈夫也是眼圈红红的叹了一口气,徐康丽颤抖的打开她带来的盒子,里面有一个很‘精’致的月饼。



    “小川,来,吃个月饼吧,今天是秋,你阿姨的孩子”徐康丽强忍着眼泪说道。



    “好好,我吃,我吃,吃完这个我算是团圆了,我又多团圆了一次,哈哈,哈哈哈哈”莫小川一边吃,一边说着,一口接着一口,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月饼往嘴巴里塞。



    “好了,时间到了,家属请回吧”来了几个狱警,带头的那人说道,然后其他几人押起莫小川往刑场走去。昨夜送饭的老狱警,也过来看了莫小川最后一眼。



    “小川,小川,别走,阿姨带你回家”徐康丽突然仅仅抓住莫小川的手,大声哭了起来。



    旁边的几个狱警看着情况,来一个人,把徐康丽跟莫小川分开,当莫小川被带离接待室的时候,徐康丽抱着自己的丈夫,大声的哭着。



    渐渐走远的莫小川,嘴里含着最后一块月饼,似乎听到了阿姨的哭声,细声细语道:“徐姨,小川下辈子再报答你”。并留下一行血泪。



    来到刑场,狱警把莫小川带到靶台,按着他跪好,然后行刑师开始装弹,瞄准。



    而此时的魔都早间新闻,‘插’播了一条特殊新闻,“各位观众大家好,值此秋佳节,魔都卫视祝大家秋节万事如意,阖家欢乐,这里‘插’播一条特殊新闻,根据华夏天台报道,还有两分钟,万年难遇的九星连珠即将开始,现在是白天,大家可能看不到,但是在我们华夏背面的米国可以看到这一特殊的天现象。。。。。当然了,天爱好者也可以通过天望远镜看到这一观,下面,我们魔都卫视将实时播放天画面。”



    史书记载,九星连珠,天降观,必有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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