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快看!快看!”我兴奋的大叫起来。
花铃儿回眸莞尔,虽未言语,但那水亮的黑眸内还是透出了一丝对生的渴望。可是看着花铃儿那早已透支的娇躯,忧心的阴云不免再次布上额头。
“大磊哥哥,你不用担心,我能行!”花铃儿好像看出了我的忧心,轻咬玉齿微笑着言道。
“来……铃儿,你先坐下喝口水,休息一会儿……”把花铃儿搀扶着坐在了地上,掏出水壶递给对方,然后扶着石壁,慢慢靠近了那条栈道。
细细数来,二十八根成人大腿般粗细的石梁,排列有序的****在石壁内,每根石梁上均雕刻着一种动物的图案,雕工栩栩如生、极为精细。伸出崖壁外的石梁长度约有八十公分左右,石梁与石梁之间的距离也同样保持在八十公分左右,粗略估计从祝融的位置到达共工的位置大概有二十余米的距离。
伸出脚来用劲蹬了一下石梁,感觉很是牢固。如果不考虑峡谷内的气流,对于一个身体状态正常的人来说,应该难度不是很大。但是看了看花铃儿那憔悴的身躯,再感受了一下那不时吹过的气流,我忧心重重的紧皱眉头,望着对面陷入了沉思……
“大磊哥哥……一会儿……你先过去,我随后就来……”我转过身来,但见花铃儿静静地站在我的身后,俏脸上透出着妩媚般的笑容。
“大磊哥哥……你一定要走出去……尤菱师姐……她……她还在等着你……”花铃儿向前轻挪了两步,轻轻的搂着我的腰,慢慢依偎在了我的怀中。
铃儿那秀发遮掩下滴水樱桃般的翘唇、晕红的双腮、微颤睫毛下紧闭的双眼以及挂着两行情泪的玉颊看上去显得是那么的恬静和娇媚。
眼眶不知何时被溢出的泪湿润了双眸,鼻孔内更是透出着一股酸楚,我伸出臂膀紧紧的拥住怀中温软的娇躯,静静地去感受着对方那平静的心跳……
爱怜的撩起那披散的发丝,轻轻拭去怀中玉人眼角的泪痕,望着那犹如花瓣上露珠般晶莹的双唇,我不由得微微闭上了双眼默默的低下了头去……唇与唇相触的刹那,玲儿的娇躯犹如触电般的一震,一种交融的感觉侵袭着大脑霎时陷入了一片空白,时间和空间犹如静止在了此刻,让人忘却了一切,唯有的只是对方唇上的那一丝温热……
峡谷内那本来平缓流淌的岩浆,好像同样感受到了这丝哀伤,突然变得狂躁起来,犹如喷泉急涌而出,使这本来就燥热的地域再次向上飙升了十余度,并呈现出一种愈演愈烈的趋势。时不可待,如果刚刚是一种焦灼的感受,那么此刻已经变成了炙燎。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既然我们一起来的,那么我们就要一起出去!如果……我说如果……绝不独活!”我抓住花铃儿的双肩,直视着对方那一对秀目,语气轻柔而坚决。
甩下肩上的背包,快速的掏出砍刀,用刀刃将背包的带子割了下来,然后将剩余的部分割成了条状。估算了一下,又将身上的秋衣脱了下来,分别割去半截裤腿,同样撕成条状,并胡乱的将布条拧在一起,打结连接成了一根六七米长拇指粗细的绳子。
我把绳子栓在腰间,挎好水壶,砍刀插在了后腰上,然后抓住另一根绳头,再次凝视着对方。虽然没有言语,但我相信铃儿应该从我的眼中看出了那种执意的态度。
花铃儿夹着泪水,脸上洋溢着一种甜美而幸福的笑容,静静的看着我将绳子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靠近石梁,我再次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花铃儿同样望着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眼神中透着一种坚毅而信任的目光。抓住第一根石梁,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纵身爬了上去……
站直身体,后背紧靠着石壁跨出右腿踏上了第二根石梁,然后收起左脚同样踏在了第二根石梁上。由于缺少了一个支撑点,我的身体瞬时颤斗起来,那吹来的气流无疑加速着身体的晃动,脚下那翻滚的岩浆、焦灼的炙热更是让我感到阵阵的眩晕。就在身体将要失去平衡的刹那,我一把牢牢抓住了头顶崖壁上一块凸起的石头,右脚飞速的踩在了第三根石梁上,以一个劈叉的动作趴在了崖壁上。
幸亏我与铃儿之间的绳子还有着二三米的距离,给了我足够的空间,不然后果真的是难以想象的。腾出左手抹了一把额头溢出的冷汗,微侧身躯,稍稍倾斜了一下身体的重心,右手依然抓住石头,左手抓住绳子,对着同样惊出一身冷汗的花铃儿大声叫道:“上!”
我拉紧绳子,摒弃了呼吸,紧张的盯着花铃儿慢慢攀上了石梁。那娇柔的身躯此刻看去犹如千金似得坠在我的心头,那频频蹙起的眉头,暴露着玲儿强忍的疼痛。怜爱、疼惜使我感同身受,咬破的嘴唇更是溢出了一股猩红的血来,内心涌现的不忍几乎让我放弃了应有的执着。
花玲儿抓着崖壁终于牢牢的站在了第一根石梁上,但我那悬在胸口的心依然没能放下来,因为我清楚地明白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看着玲儿再次抬起了脚,试探着向第二根石梁跨来,此刻我眼眶中的一切好像都被静止了似得,唯有的只是玲儿那被放慢了无数倍动作……
看着那脚尖一点点的接近石梁,就在这似挨非挨的一刹那,花铃儿的娇躯一阵颤抖,猛然向前倾斜了过来……我急松抓着绳子的左手,一把抓住了玲儿的手腕,狠狠的将对方拽进了怀里。
待花铃儿站稳,我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的忐忑,再次抬起脚向着第四根石梁踏了出去。因为有了先前的经验,后面的情况好了很多,虽然中间又出现了几次波折,但好在是终于有惊无险的闯了过去。当我抱着花铃儿一起摔倒在共工嘴里的一刻,内心深处涌现出了一种重生的感觉来。
花铃儿的伤情愈发严重了,崩裂的伤口不停地向外渗血,刚刚恢复了点红晕的脸庞再次变得苍白,嘴中喃喃乱语,双眼迷蒙,一种随时都要休克的感觉。
把花铃儿抱进洞内,再次处理了一下伤口,将剩余不多的水,徐徐灌进了对方那干裂的嘴唇,看着玲儿此时的状态我不免再次揪心起来。
此处同祝融嘴中那条狭窄的通道一样,石壁上有着明显的开凿痕迹。只不过看去感觉要幽深的多,越往里面光线越暗,非视力所能及,不知最终将通向哪里。
“玲儿,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前面探探就回来。”轻轻放下怀中憔悴的玉人,我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二十多米后洞外所射入的红色光线已经很弱了,模糊中只能分辨出前方一米左右的情况。正当我踌躇是否需要继续前进的时候,一堵石墙挡住了去路,但在石壁的右侧出现了一个仅有一人宽的狭窄石缝。
摸着石壁棱角探着头向内望去,入眼一片黑暗,如同魔鬼血口,随时准备着吞噬来物,寂静阴森、沉重狰狞。
惊颤中快速收回探出的脑袋,“咣当”眼前星光四射,伴随着锥心的疼痛,脑袋上方发出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