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第二份工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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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前小梅回来过,失落的告诉我由于张诚大嘴巴的原因,已经没有人敢来应聘这份仓库管理员的工作了。

    在我苦口婆心的劝告下,告诉她我黑天就会回去,让她告诉我父母我今天加班,就把她支回去了。

    然而当我面对这小山一般的粮袋时,我的头有三个大!咬了咬呀骂了句癞皮狗我艹你大爷,匆匆走向叉车。

    三个小时后,在我的努力下这座小山已经少了一半,按照这个速度,半夜前应该就能都搞定,我心里还有些小窃喜!

    可命运最喜欢和倒霉蛋开玩笑,我更没有期望的那般幸运,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在剩最后一架粮食时叉车没油了!让我感到疑惑的是三个小时前我刚加满的油竟然这么快就用完了,记得平时加一次油可以开好几天的。

    我看看手机,时间已经晚上11点40分,夜晚的气氛令许多人都不寒而栗,我也有这种感觉。

    抬头看了看天空,云若影若现的半遮住月亮,白天和小梅的对话历历在目,我额头已经冒出冷汗。

    3号仓库门距离粮场只有稀稀拉拉的3个路灯亮着。

    借着昏暗的路灯我走向存放汽油的车库,几十步的距离好像几十小时一样漫长。

    大约只走了十几步,我感觉周围的温度急剧的下降,眼前一阵白茫茫的水汽,紧张的四处望了望,四周已然是雾蒙蒙的一片,原来是起雾了!

    忽然,我隐约看见车库那边有一道红影闪过,但仔细看去又什么都没有了。

    是我眼花吗?我心里顿时嘀咕道:“我靠!不能这么背吧?难道真遇到鬼了?”

    我小心翼翼向前继续走着,来到车库门前正想开门进去。

    可我拽了几下,门却纹丝未动,我记得我之前没锁门啊!我掏出钥匙开门,钥匙却怎么插也插不进去钥匙孔。

    在诡异的气氛的衬托下加上这样的环境,我的手开始发抖,冷汗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后背的汗珠也顺着脊梁骨流了下来,上衣都浸透了。

    使劲捅着锁孔,还是插不进去,我低头一看,心中大叫:“我的妈啊!”原来钥匙孔的位置有一片红色手印。

    在钥匙孔中还有看起来像凝固血液一样的固体物,难怪我钥匙插不进去。

    我的头皮是一阵发麻,看来我真是撞邪了!我心中无数个草泥马奔过。

    这时,让我终身难忘的一幕出现了,我突然感觉右边的肩膀上有一只指甲很长的手搭在上面。

    那只手还在顺着我的肩膀不停地往下摸索着,像一块寒冰一样瞬间漫过我的全身,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缓缓地扭过了头,只见那是只细长苍白布满黑红色血丝的手。

    顺着那只手看过去,是一张满是黑发遮盖住了脸的女人,她穿了一身红色的纱裙,在风的吹佛下,不断飘荡着。

    我大脑一瞬间差点宕机,也没有兴致想去探究她那黑发遮盖下的脸,到底是张怎样的面容。

    腿一软向后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尿差点没憋住。

    屁股坐在地上带来的痛感,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发现身后位置什么都没有!

    我惊愕当场,慌忙向四周张望,路灯射下的昏暗光线时有时无。

    四周的黑暗中像是一个个瞪大了血红色双眼的怪兽,流着粘稠的口水盯着我,看得我是每个汗毛都竖了起来!

    透过隐约的雾气看见粮场剩下的那堆粮食旁分明有一名红色衣裙的女人向我缓缓地就飘了过来。

    我心中骂道:“妈的,还真是倒霉透顶了,如果我此生就要注定与鬼有着不解之缘?即使死的那天,也要堂堂正正的死去,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被吓死了!”

    这么想着,我浑身也有了力气,我猛然站起,向家中狂奔而去,心中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要被这个女鬼抓住才好!

    背后女鬼看我狂奔离去,嘴中发出不满的呜呜声。

    随着我跑出农贸公司,跑上村里那条大路,背后的呜呜声也相形渐远。

    农贸公司位于村郊的北面,我家在村南,平时上班走路大概半个多小时,现在跑起来,估计十分钟左右就能跑到家。

    在我感觉累得马上就要虚脱的时候,我家门旁的石墩子顿时印入我的眼帘。

    估算也就100米的距离,这时候突然四周是狂风大作,阴冷的空气瞬间穿透我的衣服,深入到了骨髓中,让我疼痛难忍!差点没摔了个跟头!

    背后女鬼的呜呜声又出现了!我此时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每朝前迈一步都显得很吃力,但我依旧没有放弃!

    我甚至把吃奶劲都用上了拼命向家门口跑着。

    当我越过石墩子站在门前的一瞬间,感觉阴冷的空气顿时消失了,狂风也戛然而止。

    我在心中呢喃:“难道刚才都是幻觉?不对,我现在应该是在家门口,真是想不通!哎,倒霉啊!天生的倒霉蛋儿!”

    屋内灯光亮起,母亲问道:“门外谁啊?是昊昊回来了吗?”

    我急切地催促着说道:“是啊!妈,加班回来了,快点开门妈!”

    母亲有些不满地唠叨着说道:“都深更半夜了,加的这是什么班啊!等下,这就来。”

    门打开后,我无精打采的低头说:“还不是那个癞皮狗老板,跟我找病,让我加班干活。”

    我并没有将遇鬼的事告诉母亲,不想让父母跟着担心害怕。

    洗了把脸就回屋躺在炕上,脑袋里还是挥之不去的鬼手鬼影。

    再想到粮场上堆着最后那一叉架有十几袋的粮食,明天估计癞皮狗不能善罢甘休。

    窗外一阵阵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我闻声暗骂一声:“我艹,下雨了!那堆粮食…算了!这下乐子大了,不管了先睡觉,今日事今日毕,明日事明日说。”

    雷声渐近……风雨夜虫鸣默,花苞润择日艳!

    次日清晨,洗漱整理完我站在院中。

    望着雨后明媚的晨阳,深呼吸一口清爽的空气,身体一阵清明,健忘的我早已把昨夜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因为今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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