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中一抹精芒闪过，仿佛有天地在里面崩塌，日月星辰在里面萦绕。
林凡的衣服兜里，一颗漆黑无比的珠子缓缓掉了出来。
那颗珠子慢慢升到半空之中，然后突然飞进了的林凡的眉心里。
“轰隆隆！！！”
日月无光，天地变色。
仿佛诸神在颤抖，无数恶魔在咆哮一般。
林凡一头白发无风自动，他缓缓站直身子。
那颗漆黑的珠子，最后变成了一只眼睛。
一颗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里面蕴含着恐怖的威能。
院子里的其他人都感受到了这股气息，她们急忙的跑进屋子。
“哥哥，你醒了？”林灵儿第一个抱住了林凡，无数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林凡目光看向林灵儿。
林灵儿已经从当年的小女孩变成了美艳绝伦的仙女。
林凡缓缓张开双臂，然后紧紧的抱住了她。
“主人………”楚香香糯糯的说了一声，她的泪水也浸湿了眼角。
“香香……好久不见。”林凡张了张嘴，然后说了一声。
“呜呜…………”楚香香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哥哥，你的头发怎么白了？而且你眉心那是什么？”林灵儿一直抱着林凡，许久之后，她抬头对着林凡问道。
“头发白了就白了吧，也挺好看的。”林凡笑了笑，然后说道。
虽然他在笑，但是只要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来，林凡的笑容中究竟带着多少的苦涩。
其实林凡可以挥手间将自己的满头白发变成黑色。
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这一头白发是因她而生，就让它永远伴随着自己吧。
这样每当看到自己这满头银发之时，就能想起她。
林凡眉心处的那颗眼睛早就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纹路。
漆黑色的纹路，看上去十分神秘而又高贵。
“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林凡缓缓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他本来以为这颗珠子是自己前世的天道之眸。
可是最后他发现他错了。
这颗珠子的来历，远比他强想象的还要大的多！
“哥哥，你醒了就好。”林灵儿贪婪的嗅着林凡身上的味道。
“你们怎么发现我的？”林凡张了张嘴。
他本来是想问另一个人去哪儿了，可是最后却没有说出口。
“我们在长白山顶看到了菲菲和一条龙在打架，然后就急忙赶了过去。”林灵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菲菲………”林凡的心中蓦然一痛，有种窒息般的痛苦袭来。
林灵儿看出了林凡的异样，她没有出声问菲菲究竟去哪儿了。
她知道那一定是一个令人十分痛苦的答案。
林凡缓缓闭上自己的眼睛，开始感悟起来。
大道三千，全部被他掌控。
造化法则，也真正的完美。
“原来如此………”林凡缓缓睁开眼睛，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之前自己感悟造化法则的时候，冰月闯了进来，她吸收了一部分的冰雪法则。
所以导致自己感悟法则的失败，而这一部分法则被冰月所夺走了以后，他的一身功力也随之消散。
而当每一次林凡吻住冰月的嘴唇时，造化法则与寒冰法则短暂的融为一体。
这样，他就可以短暂的恢复功力。
“我的道心不是已经碎了吗？那为什么，我感觉我现在却比以前更加的强大了。”林凡张了张嘴，然后诧异的说了一声。
“造化法则，为什么彻底圆满了？冰月呢，她又去哪儿了？”林凡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过了一会儿之后，林凡的眉头舒开，一滴泪水缓缓滴落而下。
造化法则，万千法则之始。
万千世界，三千大道，宇宙洪荒，空间时间，一切皆因造化而生。
造化为一切之源泉，是人永远也无法掌握的！
而奇怪的是，林凡居然成功的领悟了。
这个世上，没人能完全掌握造化法则。
因为这已经超过了生命的极限！
“是……因为她吗？”林凡又轻轻呢喃了一声。
如果当时林凡强行领悟造化法则，那他绝对会灰飞烟灭。
可是关键时刻，冰月却领悟了一部分。
即使这一部分很小很小，但是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以林凡的天资，他不可能完全领悟到法则，却可以领悟到无限接近完美。
可是造化法则这种东西，如果领悟的不完美的话，就和完全没有领悟没什么区别。
而冰月吸收了一部分冰雪法则，正好让林凡的领悟趋于饱满，也挽救了林凡的生命。
“谢谢……”
“但是，真的对不起………”
林凡一切都明白了。
造化之初，阴阳之始。
阴阳相交，混沌初成。
林凡此刻知道了冰月为什么会离开，为什么会不辞而别。
他将一切的一切都给了自己，没有了冰雪法则的冰月，会不会已经魂飞魄散？
一想到这里，林凡就感觉自己的心阵阵作痛。
他想起了那个美丽却又贪吃的姑娘。
那个无论再怎么生气，一根棒棒糖就能哄好的女孩。
那个天天叫着自己的大笨蛋，却明明比谁都笨的傻丫头。
“冰月，你……去哪儿了呢？”林凡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他并没有受伤，只是心痛。
很痛…很痛………
……………………
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一个老态龙钟却眼睛无比明亮的老妇。
“二十年了，你醒了吗？”早已不在年轻的冰月呢喃自语。
“娘，你在想什么呢？”一个十分俏丽的女孩，对着老母亲眨了眨眼睛。
“冰儿啊，娘在想你爹。”冰月那眼睛依旧是那么的明亮，可是那密密麻麻的皱纹堆积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脸本来应该是很美很美的，足以让全天下的男子为她失神。
“我想见我爹，冰儿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呢。”刚刚年满二十岁的小丫头嘟起了嘴，然后幽怨的说道。
“你会见到他的，一定会。”冰月轻轻笑了一声，她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二十年前。
她还是那个修真界人人惧怕的玄冰尊者，那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冰雪女神…………
而他，风华正茂，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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