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拯救一个世界需要牺牲那么多人，那么，这个世界不拯救也罢！”
班纳突然怒吼出声，神情十分激动，连变身状态都出来了。
王动还是没有说话，打算装聋作哑到底。
“吼！系统，你说话啊，回答我！”
“让任务见鬼去吧！老子不干了！快让我回去！”
“你是恶魔……”
‘系统’不理不睬，班纳气得开始闹腾起来，把眼前能看到的一切事物通通蹂躏一遍，能砸碎的全部砸碎，不能砸碎的，也要拍扁、折弯，拆成一地零碎。
后果当然是整座旅馆都被他拆了一遍，其破坏程度，比台风过境都要严重百倍。
倒是没有死人，毕竟班纳是有神智的人，就算有些暴脾气也是个善良的家伙，他只对一些死物下手。
因此，旅馆其他住户只是被吓得惊魂未定而已，唯有旅店老板欲哭无泪。
这地方不能呆了，刀锋战士只好把呆呆傻傻的班纳带走。
“真是个恐怖的家伙。”
刀锋战士布鲁克斯感慨万千。
“这位新认识的朋友也不知道什么来路，各种能力前所未见，堪称史前最强怪物……难道真像别人传说的那样，他是远古魔神？……就是脾气太差了点。”
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车后座的班纳，刀锋战士嘴里嘀咕了一句，根本没敢主动跟对方搭腔。
在他开始认认真真开着车的时候，班纳渐渐从失神状态清醒过来，突然问道：“系统，我请求付费查询。”
“什么？”布鲁克斯还以为班纳在跟他说话，感觉莫名其妙。
班纳瞟了他一眼，微微摇头道：“不是跟你说的。”
“那是跟谁？”
“这不关你的事。”
这时候，分身王动没办法继续装聋作哑了。
人家连付费查询都干得出来，自己再不搭腔就有违‘设定’了不是。
他的声音在班纳脑海中响起：“你跟我说话不需要开口，只需要在脑子里想一遍就行。”
“嗯？原来还可以这样吗？……你是不是偷窥我的**！”班纳突然反应过来，在内心中愤怒的吼叫。
“呸，你以为我是窥私狂啊？你有什么好让我偷窥的？我们只在浅层思维联通而已，绝对不会偷窥你的**，这是‘设定’！”王动恶狠狠地否认道。
他表现得十分义正言辞，却在一边不为人知的嘀嘀咕咕：就你女朋友那样？整个一个鞋拔子脸，简直辣眼睛，老子都后悔偷看了……
班纳并不知道他的尿性，真以为对方只是个智能程序系统，还为自己刚才没来由的爆发苦笑不已。
“好吧，我为我刚才的行为抱歉……不对，我干嘛要跟你一个程序道歉？”班纳在脑海中说道。
王动：“……。”
你这是在咒我不是人？
班纳又说道：“在进行付费查询之前，我需要看一下我的账单。”
二话不说，他面前唰的一下弹出一个立体半透明屏幕，上面罗列了一堆数据。
姓名，布鲁斯班纳。
出生地：复仇者联盟世界
力量：150吨
耐力：？
防御能力：？
恢复能力：？
特异属性：怒气加成
系统积分：123点
……
我去，这一大堆的问号是嘛意思？
班纳有些看不懂：“能解释一下这个问号的意思吗？”
系统回答道：“这个问题免费——问号当然就是未知的意思啊。唉，建议你回去还是复习一下语文课吧，这种程度也好意思自称三料博士？”
“咳……”班纳被口水呛了一下，有些无语，“好吧，我不跟你辩。那你能跟我说说123点系统积分是怎么来的吗？”
“当然是做任务挣的呀，你个傻逼。”
“what……，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班纳这次是彻底无语了，为什么王会编写这么一个腹黑的程序？
他又问道：“为什么把我的出生地标明为‘复仇者联盟世界’？”
系统：“因为你的世界就叫复仇者联盟。”
这算什么回答？
班纳穷追不舍：“为什么它叫复仇者世界，而不叫地球世界什么的？”
“……”
王动有些晕，心中暗道：难道老子会跟你说你的世界其实只是一个虚假的电影世界？
……呵呵，怎么可能！
‘系统’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有屁快放，有什么想问的赶紧说，不要问这些没用的，老子忙得很……真是的，一个破名字而已，有什么好计较的……还有我警告你啊，不要怀疑我坑你的积分！因为绝对不会有这种事！这是‘设定’！”
好吧，你**，你厉害。
班纳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好耸肩：“ok，那就不问那些了，现在进入正题：跟我说说关于拯救世界的真相。”
“滴，确认查询，本次服务收费十点，请佣兵及时查看账单。”
王动假模假样的应了一句，然后也没有用语言来解释的打算，而是发动了真正的幻术能力，打算让对方亲自体验‘事情的真相’。
……
有那么一瞬间，班纳突然感觉一片寂静。
这世间所有一切有形无形之物全都消失不见，这里空落落，完全一片虚无——这是一个连光明与黑暗概念都不存在的世界。
唯一存在的，是自己身为布鲁斯班纳的意识。
“这里是哪里？”
一个思维念头泛起，班纳感觉有些方，难道自己最终还是被那个任务系统给坑了吗？
这显然是他想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瞬间，也许几亿年……他知道，当失去所有参照物之后，连时间概念都会被扭曲。
有那么一刻，时间概念开始明确诞生，在虚空中仿佛流淌着一条时间长河。
虚无当中，时间首先诞生。
感受着那莫可名状的时空长河，班纳心中充满了震撼，泪流满面……嗯，如果可以的话。
然后……
“whatthef！”
此时此刻，唯有泼妇骂街才能表达他的心情：自己都看到了什么？
在刚才布鲁斯班纳的视角中，那原本是一个恢宏大气的创世之旅，是上帝在创造万物！
那宇宙初开的场面，其中蕴含着许多肉眼可见的科学真理！
然而，接下来的那一幕是什么鬼？
如同老式晶体管电视机的闪烁一般，哗的一下，整个世界就完全诞生了。
“……，你还能更假一点吗？”
没有宇宙嫡增的过程，没有原始汤扩散的场面，所有自然元素一出现就是完整的……
错了，通通错了！真相不可能是这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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