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扭打一起都没有伤到对方,互相不相上下。
江风不紧不慢地出拳解拳,慢慢熟悉对方的拳法套路,在擂台上游走。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丝毫进展,都是拳拳相对,各自都没有重伤对方。
但没多久,江风感觉到追风的攻击越发凌厉,频率也越快,出的拳也越狠辣,显然对方沉不住气了。
江风能够沉住气,依然不紧不慢地与追风周旋,一点都不着急。
追风以为几招以内就可将江风打趴,可实际上这么久他连对方衣襟都未碰到,这让他更加着急,他想快速快决,他认为眼前的对手不足以浪费他这么多时间。
于是,追风出拳速度更快,他一口气攻击了十几次。
速度越快,破绽就更容易显现,江风一直在寻找对方的破绽,这次终于让他等到机会,他发现追风在攻击最后一拳时,肋下已露了出来。
江风果断地使出全力,右手握拳狠狠地向追风肋下砸去,而左手抓住对方迎面而来的拳头。
追风反应很快,知道江风要攻击自己的肋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弓,既然避不开只好将伤害降低到最小。
同时,追风左拳转移方向,朝江风的脸狠狠砸了过来,以自己的肋代替对方的脸蛋也很划算。
江风的反应更快,已抓住追风右拳的左手借着对方的力势,右脚一个大步跨出,身体就朝右侧移动些许,看着就像朝追风身上扑过去。
追风左拳转变些许目标还是江风的脸,此时江风右手狠狠砸下去,直接击中追风的右肋,同时他左手扬起,硬是以左手肘去硬抗对方雄雄而至的拳头。
追风右肋受痛,但已经出拳的左手速度并不减,狠狠地砸在江风左手肘上,一阵麻痹的感觉瞬间从左手传来,同时江风借着这股冲力左手松开追风的右拳,然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神策军头目张校尉,还有紧随他身旁的中年男子,以及南诏江湖高手都站在台下的人群中,他们并不想坐在台上的目的是,倘若黄三娘出现在这里的话,能第一时间发现。
若坐在台上,可能对方远远看见他们就跑了。
此刻张校尉看见台上的这一幕,心中微微动了动,看江风的眼神更加专注了些。
台下的其他人依然沉默地看着,台上的赵雁秋脸上露出淡淡的浅笑,而张县令和林逸都微微变了脸色,他们没想到两人对峙这么久,第一个受伤的居然是自己人。
擂台上的江风和追风就这样第一次分开,江风一脸平静地看着追风,并没有因为一次得逞而表现出丝毫兴奋之意。
追风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他咬了咬牙,轻叱一声再度朝江风冲了过来,这次的气势比之前更加强盛。
江风还是不着急,从容地解拳,不给对方攻击的机会。
江风越从容,追风越着急,尤其在一连几次攻击都伤不到对方后,他就更着急了,完全不顾破绽,直接使出凌厉的拳法攻击。
江风又找出对方的破绽,接连重创对方的左右肋、腰、肚子等部位。
当然,他也受到一些伤害,主要是手臂被对方砸出几道紫黑的拳印。
渐渐地,追风明显处于劣势。
在追风的右脸被重创嘴角有鲜血流出时,不仅追风本来更加疯狂,高台上的张县令都坐不住了。
张县令的白色胡须抖动,带着岁月沧桑的脸上尽显忧色,他看着身边的林逸,忧心地问:“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该怎么办呐?”
作为赌家的林逸似乎并不是很着急,也似对自己的最得力手下追风很有信心,轻轻抚摸着精心修剪过的络腮胡子,深邃的双眸盯着擂台上的两道身影不见什么忧色。
片刻之后,林逸才淡淡地问:“这个人可否有什么家人或者至亲的人在这里?”
张县令之前在江风打擂台有点出色后稍微打听过他的身世,只知他是孤儿,被城门郎郭二郎收养,身边朋友也极少,其他一概不知。
张县令似已明白林逸的用心,可江风是孤儿没有至亲之人,他只好失望地将江风的情况告知。
林逸沉默会,从容地说:“那就把他唯一的朋友抓来。”
张县令应声后就准备吩咐下去,林逸忽然又开口了:“还有那个救他之人也抓来,记住,两人不能同时出现,得一前一后出现。”
“林校尉高明!可是···救他之人已死了。”张县令刚才只是简单介绍江风的情况,并未具体告知细节。
林逸脸色忽然掠过一丝狠色:“那就把他尸体挖出来!”
他没想到江风会如此难对付,可他又不愿意自己的得力手下败亡,现在只能使些手段了。
张县令憨笑着应着,转过头时,脸色瞬间拉下来,他在心里嘀咕:早叫你先下手为强,还不同意,现在使这些手段晚了吧。
张县令心里虽冷笑,但不忘示意旁边的师爷凑过来,然后在师爷耳边嘀咕几句。
师爷会意地点头,叫来县衙捕头吩咐几句,这名捕头就带着几个衙役离开这里。
张县令脸上的忧色已渐渐隐去,与林逸又有说有笑地吃着面前的果实。
擂台上,江风和追风越打越激烈,两人都有受伤,但追风受伤最重最多,江风明显处于上风。
两人分开又攻打在一起,如此循环,终究无一人将对方彻底打败,也无人自动退出擂台认输。
没多久,两人又僵持住,而在此时,原本寂静地擂台下却有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江风小子,你的娘们来看你了!”
在擂台边缘,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正提着一个弱小少女,一脸得意地看着台上的江风。
这人正是县衙严捕头,身材魁梧,武功似也不错,他是张县令的得力干将,在双安城是仅次于城防军校尉和张县令的猛虎,横行霸道,百姓中无人敢招惹他。
被严捕头所提着少女就是玲儿,此刻她卷缩着身子,垂着头,孱弱的身子因为极力控制哭泣而抽动,她虽极力控制痛哭,却还是发出呜咽地抽泣声,宛如做错事的小孩正被父母责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