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四处打量着京都街头巷尾，零也不太顾得上发表意见的样子……
“零能说说和京都的故事么？”突然跳前两步，濑背着小手面对着零，一边后退行走一边笑眯眯的问道。
“和京都？”疑惑的眨了眨眼眸，零突然恍然，眼眸中全是笑意，“是和遥的故事吧？”
“嘻嘻~”小心思被拆穿了的濑羞涩的笑了笑，但眼眸……丝毫不褪！
“嘛……那可就说来话长了……从哪里说起好呢？”心情显然不错的零也有了谈性，少做思考，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不止濑有，在下也有的……”
“嗯嗯。”点头点头，濑的青梅竹马是景虎，那零的青梅竹马想必就是那个遥了吧？嘟了嘟嘴巴，濑才不会承认自己有些小嫉妒了呢！
“不过，在下和遥的关系可就没有濑和景虎大人那么亲密了……”摇头轻叹，零的视线有些虚无的看着前方，悠然追忆着过往的生活，和遥相处的生活，“在下的老师只是一个普通的剑士而已，老师也总是说，能收下在下和遥这两位天赋出众的弟子，是他今生最大的幸运的说……”
“濑知道么？老师在喝醉酒的时候，经常会说——咳咳！遥，零，你们要好好努力，将来老师可还要靠你们来将自己的名字传遍霓虹，名流史书啊！”压着嗓子，零努力的模仿着老师的声音，笑，“那个时候，无论是在下还是遥，都不听老师的醉话的，反而是自顾自的嬉笑打闹……老师的脾气很好，真的从来都因为这样的事情生过气呢……”
“资质的好坏，那时的我们哪里明白啦，还有老师说的名留史书什么的……我们那时候哪懂那种深奥的东西啦……”
零做出个不满的表情，接着又被自己孩子气的行为逗笑了，摸了摸濑的小脑袋，零继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们能做的事情也只是努力训练而已，平常最大的快乐，大概就是训练之余悄悄的从老师的口袋里取出两枚老师的酒钱，手拉着手，上街去吃一顿对我们而言好吃的不得了的大餐了吧……”
神情愈发的恬静，对于自己的童年，零显然还是很怀念的……
“日子的确是很清苦没错，但我们的实力好像真的提升的有点儿超乎常人的快的说……尤其是遥，资质真的是没话说，总是会先在下一步的领悟到新的招式，总是会笑嘻嘻的调侃在下是八嘎，然后又将招式传授给在下，再和在下一同探讨招式改进的地方……遥……才是真正的天才吧？”
即使讲述着的是自己的故事，但零还是表现出了钦佩的表情……
“小时候调皮捣乱，从来都是遥带着在下的，就像是姐姐一样，贴心的照顾着在下，但在闯祸的时候，又总是拿在下出来顶锅……”嘟了嘟嘴巴，零半是甜蜜半是烦恼的摇了摇头，“老师的酒钱总是会少，每当老师因为没钱买酒而生气的时候，在下就明白，又到了在下该站出来的时候了……虽然在下一直认为老师心里应该清楚谁是主谋的，不过……在下又不能拆穿遥，老师也从来都没有追查的意思……那个时候真的是被罚做了很多很多的训练啊，加练到半夜几乎是常有的事，每到这种时刻，饿的快死的时候，遥总会突然从某个地方跳出来，然后手中还会拿着在下最希望看到的食物……那个时候遥总是会要在下慢点儿吃，然后在下真的噎住的时候，又会温柔的帮在下拍打后背……”
零的故事讲到这里，濑突然有种预感，下面……要变得不同了。
“濑知道么？遥是个大美人喔？小时候还好，但遥越长大，大家就越能体会到那种超乎常人的美丽呢。”
零的话题……突然跳跃了老大的一步！
“零也是大美人啊……”濑有些不服的小声嘟哝了一句，见到零看向自己，濑反而挺直胸膛，认真的说道：“遥零流当主·美剑士·零。”
“在下哪算的上什么美剑士…等濑看到遥的时候才会真正明白什么是美剑士吧？”自然明白濑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不过零也不多做辩解，见到遥，濑也就会明白了，零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继续道：“有的时候，美丽也会是一种错误，特别是放到遥身上的时候……”
濑眨了眨眸子，愈发的期待下文了……
“那个时候我们和人打架比武几乎都成了家常便饭的说，总会有无聊的人找上门来，大概是因为我们是女孩子的原因吧，总是会被人看不起，然后遥就会气不过的和人比斗……”说到这里，零突然笑了笑，“我们可是天才啊，虽然是女性，但从来都没有输过的喔~”
“嗯嗯！零最强了！”
濑……太会聊天儿了啊……这小眼神……这小表情……零被濑崇拜的眼神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抬手握拳，零轻咳一声，道：“因为是女性嘛，大家都觉得我们结婚生子才是应该的，那时候，为了应付其他门派的求亲就够头疼的了，不过我们很强嘛，虽然是个不知名的小道场，弟子也只有我们两个，但确实没人敢用强的说……因为打不过我们嘛。”
“在下其实很讨厌贵族的，当时之所以对景虎不闻不问而只想救下濑，除了在下那些糊弄人的理由，其实对贵族的偏见才是主因的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零赶紧继续讲故事，“之所以会讨厌贵族，就是因为这个群体，当有什么不合心意的事情发生时，如果对方是弱势，真的会不择手段啊……”
“我们也只是过着自己小日子的平凡道场而已，最大的梦想也不过是将道场发扬光大，再收一些有资质的弟子而已……”话到这里，零的语气也变得低沉下来，“遥很美丽！非常非常的美丽！美到了几乎不像是人间女子的地步……”
“？”
濑不是很明白，零为什么会在这个当口再次提到了遥的长相，虽然明白零马上就会给自己解释，但濑……心里稍稍对遥的长相有些在意起来的说……
“遥被一个贵族看上了，对方想要遥能够嫁过去，但濑知道的嘛，我们的梦想可是振兴道场啊，遥自然会拒绝对方了，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小门小户的我们，即使是以遥的桀骜，每次也都是很有礼貌的拒绝了，从来都没有因为这种事情发过火……但是啊……”
话语一顿，零的表情有些愤怒……
“在下很讨厌贵族啊……就因为得不到遥，那个贵族……那个混账……”零的语气有些不畅，在濑担忧的目光中，零缓缓吐气，摇头，“抱歉，让濑担心了，只是……当成建制的兵士持戈提弓的闯入我们的道场，当京都的一些大道场的剑士都成了对方的打手时，我们那个时候终于明白，贵族……就是这样一个群体啊……”
“遥屈服了！”
烦躁的将脚边的一粒石子踢飞，零的手……搭在了刀柄之上！
“诶？”
濑吓了一跳，眼神不自觉的瞄了一眼零持刀的手……
“赢不了啊，虽然很不甘心，虽然很愤怒，虽然遥第一次流泪了，但……”胸膛急剧起伏了几下，花了老大的功夫压下邪火的零，声音格外的阴沉，“赢不了啊……总不能大家都死在道场吧？所以啊……遥……屈服了……”
“所以……”有些犹疑，有些不解，濑不敢相信零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但濑还是勇敢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所以零就因为这件事恨上了遥？明明遥才是受到最重伤害的人吧？”
“恨？”零微微一愣，转头，认真的盯着濑，“恨谁？遥？濑也说了，遥才是受伤最重的人啊。如果真的要恨，在下也只会恨自己不够强，恨自己不能保护遥不受伤害啊……”
“所以？”零对遥的感情……濑不自觉的抓紧衣袖，但还是强忍着心中不适，等待着零接下来的故事。
“所以？在下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啊，虽然很想要和对方拼了，但……一般都是遥做决定，当在下的意见被遥驳回的时候，在下……当时的在下……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不知不觉，零的声音有些沙哑起来，“那个时候，老师……我们那位总是异想天开名留史书的醉鬼老师……站出来了……”
泪水……
不受零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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