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鸟慌惶地朝着老林落宿了,阿若也悲伤地走向牧棚,他落了盘缠,点燃起了牧棚里的火塘火。
突然,从对面的杉树林里,传来了一声“阿哄哄”的呼唤声,阿若听了山里寻伴的呼唤声,难道山里也有放羊人落宿吗?阿若惊喜地走出了牧棚,冲着夜色浸染的老林,也喊起了“阿哄哄”回应声。
随着呼唤声出现了一群身着白裙子的姑娘,这群姑娘像一堵白云,悠悠地朝着阿若走过来了。
阿若瞪大着眼睛看着这群姑娘,怎么身着白裙子的姑娘为何看不见她们的头颅。这不是,它是一群情死鬼,是找阿若索命债了。阿若浑身骇出了一身冷汗他慌惶地跑了回来,开了关羊群的栅栏门,一头钻进羊群里躲藏起来。
这群身着白裙子的情死鬼,知道阿若躲藏在羊群里,走近棚栏边,羊群看见了情死鬼,咩地一声惊骇了,情死鬼接近不了阿若(据传鬼怕羊群)。
夜色抹黑了黑山洁白的脸,情死鬼们在杉树林里烧起了绿莹莹的篝火,在蓝幽幽的火光的照映下,阿若突然看见了一个神奇的事情,发现密麻麻的杉树林朝着四面隐退了,环着绿色的篝火出现了一块坦展的草坪,情死鬼们嘻笑着,环围喷吐蓝焰的篝火,跳起了“阿蒙达”歌舞,舞圈里有着阿命熟悉的舞姿,时而情死鬼们又环着篝火弹起了口弦,弦音里也有阿命钟情的弹弦声,歌声和弦音里诉说着阿命失了伴侣的苦衷,也谴责着阿若对爱情背叛的怨恨,是阿命向阿若来索取情死的欠债了。
雪山起冷风了,三星西斜了,杉树林里的白鹇鸟啼叫了,阿若看见这群情死鬼倏地隐遁了,太阳光很愉抹红了雪山的脸盘,一夜被情死鬼们闹腾的杉树林又沉入寂静了。
阿若从羊群里慌惶地爬了出来,看见昨天杉树林里密林如竹林的地方,今晨却出现了一块坦展的坪场。阿若面对着情死鬼的坪场上踩出舞圈的印迹,他也说不清是心有内疚,还是思念殉情的恋人。
阿若呆呆地坐在坪场的中央,突然阿若的耳畔传响着爱神尤主阿注和格图喜卦诱逗青年男女的悦声愉音:“请到不耕耘泥土会发黑,不撒种籽禾苗会发绿的乐土来吧;没有吸血的蚊子,没有吃肉苍蝇的乐土来吧;红虎当乘骑,马鹿当耕牛,雉鸡当晨鸡,狐狸当看家狗的情死国来吧,来喝高山清泉水,来吮花树上的蜜露水,来挤神母牛的奶浆,裁一件衣裳永世穿不烂,活着永远是青年不会变衰老的情死国来吧。
”阿若听了爱神的一声幻化百声千音的悦音愉声,他的内心禁不住泛起了深沉的孤独的忧思,心上泛起了一缕厌恶凡尘俗世的情思,他向往着乐土的快乐,神志恍惚地从坪场上走出来,喃喃自语着:“阿命妹呀,等等我,哥也来了。”
阿若忧伤地走到杉林里,他选择了一棵枝干虬龙的老杉树,把勒脖索子挂在树上,阿若也殉情死了。阿若殉情死了的那棵情死树,也是阿命殉情死的那棵情死树,两个情人先后吊死在一棵情死树上,他们到雪山情死国的乐土去团聚了。
从这以后,对这块抱在玉龙大雪山怀里的青草坪子,人们称它为游抚阁,每年一到六月火把节,纳西族的青年男女,捧着爱神的具像,到游抚阁(坪)祭祀爱神和情死鬼。凡纳西青年男女相约殉情了,殉情者得上游抚阁(坪)情死,或选一棵朝雪山的情煞费苦心树殉情,这样情死者死后方能到雪山情死国里,也才会得到爱神的收留。
记不清这方抱在玉龙雪山怀里,四环杉树拥抱的情死鬼们开辟的神奇歌场(游抚阁)何年何月改为云杉坪了。
古老的纳西人只知道玉龙山的怀抱里,有一方杉树林环围的拥抱在雪山怀里的神秘的“游抚阁”(坪)……
“云杉坪?不会吧,怎么在哪个地方!?”伊颜惊道。
“对啊,就是在云杉坪,有什么问题吗?”我道。
“之前我和木玉龙他媳妇儿阿格蓉聊天的时候,讨论过关于云南大理和丽江的古迹与传说,其中也包括这云杉坪的传说,其中的故事倒却很不一般!”伊颜连忙说道。
“嗯,知道了,那地方估计还会闹鬼,我们不过去就行,随便毕春华他们折腾,我们只需要报个信儿就行。”我淡淡的说道。
“好吧,那咱们回去吧。”伊颜又道。
我点了点头,连忙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因为有史以来登上主峰扇子陡的人根本没有,我们三人是第一批登上主峰的人,肯定得拍一张照片作为记念。
玉龙雪山的地质结构属于易碎的石灰岩结构,再加上主峰非常陡峭,攀登难度非同一般,所以至今为止还没谁能成功登上玉龙雪山主峰扇子陡。
使用御剑术,载着她俩从主峰扇子陡最高处往下飞,回到了半山腰的营地,毕春华和邵雷震他们一众人已经等候多时,看见我们回来,所以全都迎了上来。
“诶,强哥,怎么样了,有没有收拾掉那雪女啊?”邵雷震问道。
“解决了,另外那雪女的成眠之地在云杉坪那边林子中一颗最高最大的云杉下面,下面有个山洞,被掳走的几十人都在那个地方。”我淡淡的说道。
“哈哈,强哥一出马,就没有完不成的事!”邵雷震排着马屁道。
“行了,少拍马屁,你们赶紧过去救人吧。”我淡淡的说道。
“好的,多谢岳公子相助,回头我毕春华一定请岳公子好好喝上一杯!”毕春华客气道。
“哈哈,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我笑道。
接下来毕春华带人去将那些被掳走的人就回来,而我们则在营帐这边等候。
……
第二更晚点上……
(本章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