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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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两手放进西裤口袋,虽然没有笑出声,可嘴巴还是没有合上,仍是一脸笑容地看着我。我很少夸赞一个男人长得好看,可是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阳光,让我觉得很温暖,跟他打架时一脸凶狠比起来判若两人。



      他双唇色淡而薄,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双深沉的单眼皮下,藏着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坏坏的笑脸,连着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



      我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嗡嗡……”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他并没有接听,而是挂断了直接放回口袋。



      也许古惑仔都不愿意被人喊作‘古惑仔’,他坐到离我三个空位的座位上,盯着墙上的电视,不再和我说话。



      气氛略显尴尬。



      “你不用在这里陪我。”我说。



      “你不要给你父母打个电话?”他问我。



      父母?要是有的话就好了,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提起自己的遭遇,因为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我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摆出打算小睡的样子,“不用!你走吧!”



      我不想再谈及过去的事情,可是控制不住的脑袋里已经地浮出当年的情景……



      和现在一样的味道,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14岁的我背着书包一层一层地往楼上跑,跑到急救室门口,一张盖着白布的病床从里面推了出来,我害怕极了,甚至不敢去看,直到护士问我是不是死者的家属,我掀开白布,妈妈苍白的面容映入眼瞭——“这不可能是真的!”我哭着喊着,甚至跪求医生救回我妈妈。



      残酷的现实逼迫着我去面对一切……



      那是在别人的帮助下处理妈妈的后事。



      那是拿到老师和同学的赞助却成为一些同学的笑柄,她们眼里尽是讥笑;



      那是收拾妈妈的遗物时突然发现妈妈的日记,我一页一页翻看妈妈惨痛的记忆,字字句句都透出妈妈往事的辛酸……既然都生下我,既然都隐忍了14年,为什么还要选择自杀的方式抛弃我?我至今想不明白!



      当年的场景历历在目,一缓七年。



      至今为止,我都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那只不过是一场梦,可是这场梦一做就是七年,我不得不认清现实的残酷。



      我倏地睁开眼睛,他就站在我面前,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他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盖在了我身上,护士正在替我拔针,我一看墙上的挂钟,凌晨一点?我竟然睡了两个小时!



      首都的天气很特别,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一到了晚上还是很冷,一天的温差有二十几度,我披着他的外套,看着车窗外冷清的大街。



      一直到‘陈记饭店’,我们彼此没有太多的话。



      为了表示感谢,我邀请他改天来吃饭,他没有回答。



      他的车子渐渐消失,我悄悄上楼,陈果一脸兴奋从房间出来,“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比我早离开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嘘”一声,不想吵醒熟睡的叔叔阿姨,“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啊!”她精神抖擞地将我拉进她的房间,“告诉你一个天大的消息,你不知道,白雪那个未婚夫今天晚上根本没有出现,她现在可成了我们学校的一个大笑话了!哈哈!”



      “真的?”我惊讶一声,俩人同时捂住嘴,嘻嘻哈哈的躲在房间聊了一个通宵,说的都是林雪等不到未婚夫当时被同学调侃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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