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一个淡水不是很多的岛,植被若是被大量的破坏,更会影响这个岛的价值。
所有的建筑用材料,除了一些石头之外,都需要从辰国半岛运过来。
所以这里现有的建筑,首先是仓库,然后是军营,最后才是码头上所需要用到的一些建筑,至于让人住的舒服、用来享受的建筑,不考虑。
十三族在这里等白晖的时候,住的就是帐篷。
白晖也同样在帐篷内,第一次见到了粟珞与骑武。
白晖设宴,捧起酒杯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关于乐毅将军投赵,这个锅我背。”
白晖的开场白让两将都愣住了。
背锅这个词他们懂,不是原本就懂,而是叶小舟曾经用到这个词,用叶小舟的解释就是,背锅是背黑锅的简称,就是扛事的意思。
乐毅投赵,这事白晖承担责任?
白晖没管两人惊呆的表情,继续说道:“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三大名姬之一的那个……谁。”白晖拍了拍脑袋,竟然卡住了。
还是骑武提醒:“是否文姑娘。”
“对,文姑娘,叫什么来着我忘记了。她呢,有些不安份,原本我也没想着对她怎么样。可她确实有点不安份了,那么我也就将计就计,设定了一个圈套,看看谁会上勾。”
白晖的话真正的吓了这两人一跳,当年的时候很诡异,燕王就那么死掉了。而且知道真相的人几乎没有。
白晖继续说:“后来呢,田文倒是心狠,他原本想坑死的是赵王。但结果呢,赵胜还是心软。可燕王怎么就出现了,我也是事后调查才知道的,是田文搞的鬼,但我没杀燕王。”
“我王死于何人之手?”
“死士。”
骑武与粟珞都站了起来了,郑重的向白晖施了一礼:“死士之主是何人?”
“推算,应该是田文借了赵胜的人。这个锅,应该由田文来背。”
两人再施一礼,他们不怀疑白晖的话,白晖根本就必要骗他们。
两人重新坐下之后,白晖说道:“当初,依我的想法,是想让赵国乱一点。但田文确实厉害,赵胜也非寻常人,是他们借燕王之死,让燕国朝堂猜疑乐毅,然后逼的乐毅不得不反。当然了,骑劫也非良将,面对田单确实是差了那么一点。”
“还有,我也承认,在当年攻打临淄之时,我留给了田单两条计策,其中一条便是逼反乐毅之计,另一条是破敌之计。”
“可以说,秦军攻下临淄之时,便埋下了这些坑。”
白晖的话换个人讲必是一副自鸣得意之情,此时在骑武与粟珞听来,内心除了震惊,就是惊恐。
一切似乎都在白晖的算计之内。
当年白晖也没错,一计灭齐,然后再拖垮燕国,这对秦国是有利的。
但是,白晖在这个时候讲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没等两人问,白晖就开口说道:“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乐毅将军投了赵,只要赵国没有负他,他不会再另投别家,已经背叛了一次燕国,他不会再背叛赵国,相信赵国与燕国的联盟便是他在推动。”
“恩,确实如此。”粟珞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那么,我大秦要一统天下。秦与赵、与燕终就会一战,那么乐毅便是敌将,乐毅勉强算是一个名将,比我厉害,也仅比我厉害。”
白晖话中有话。
捧乐毅,未必是假意,说乐毅比自己厉害,相信乐毅心中也有一本账。
但话中之话便是在说,还有白起呢。
“你们将来有两个选择,一是随秦一统天下,二是避世不问中原战端。选吧。”
选,如何选?
粟珞与骑武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发懵,白晖突然要求他们选,这如何去选。
左右为难。
粟珞说道:“大河君,我等可否考虑一天。一天就足够了。”
“当然。”
白晖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然后大声吩咐道:“来人,送十名倭氏族女给两位将军,临时照顾下两位将军的起居。”
“谢,大河君。在下还有一问。”
“问!”
“乐间会如何?”
乐间,乐毅的儿子,与历史上直接被封不同,这次他差一点死掉。在赵国与燕国再次结盟,乐毅从中搭桥之后,燕国封了乐间君位,继承了原先乐毅的封地,再给了乐毅一个客卿之位。
白晖听乐问讲过乐间,乐家分成了两派。
一派依然是忠于燕国,一派则已经对燕国失望,乐间正好就是依然选择忠于燕国的那一边了。
白晖思考片刻后回答:“战场之上,生死由命。战场之下,本君礼待他们父子。”
“我等告退。”粟珞与骑武施礼之后退离。
看着两人出去,白晖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又少了十个吃我家大米的。”
站在白晖背后的持刀卫那原本冰冷的脸上瞬间就红了,这是憋的,想笑却不敢笑出来,硬是把脸憋红了。
白晖转过身来对身后持刀的护卫说道:“你们说,那些家伙是不是故意的,把浪费大米的这些都送到我这里来。”
关于这件事情,白晖已经很长时间心情不好了。
这些氏族女在记录是贡品,给白晖的贡品,所以白晖不能把这些氏族女变成商品,那意思就是,别人给你的孝敬你却卖掉换钱,这个脸面上肯定过不去。所以可以赏赐,可以打死,却不能卖了换钱。
忍了好半天,护卫终于笑了出来。
一名护卫说道:“要不,主上把这些氏族女给……”这护卫没说完,就被白晖的眼神吓到了,很显然白晖不能让他开口把话说完,那护卫倒是机敏,立即捂着嘴不语。
白晖很清楚,这家伙想说送给咸阳送过去。
那么事情解决了,后果却很严重。
秦王一定会和自己翻脸的,什么叫你不要的全部送到这里来,难道不知道有句不知道有没有出现话是这么说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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