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花泽想到的是他的父亲花言楚。
花言楚曾经说过,他不过是在南城做些小生意,发了点小财,现在衣食无忧,清闲乐呵。
花泽自然不信,但也不太想了解这位父亲的背景,毕竟现在有吃有喝,比什么都好。
花泽来到花言楚的书房,见到了他。
花言楚有些意外,问道:“真是稀奇,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花泽心想,看来以前的那人与花言楚有些隔阂啊,不过是碰个面,想来之前定是个纨绔子弟。
花泽干笑两声,而后说道:“有些事想问问父亲。”
“什么事?”花言楚放下手里的书卷,接着说道:“如果银子不够就去找你李叔,不必知会我。”
花泽近来的表现让他很满意,既没惹是生非,又没无理取闹,气度风范更是见长,婢女也没再向他反应花泽的龌龊手脚,望着跟前此人,内心深感欣慰。
花泽自然不知之前的种种劣迹,他也无心去理会那些,不过是前人所为,他自认问心无愧,往后的路更是由他来走,唯一替前人可惜的便是这些荣华他无福消受了。
“昨日听李叔提起过妖邪,而我在城郊的朋友恰好又遇到了些怪异事情,所以到父亲这来询问询问,妖邪到底是什么。”
花泽给花言楚斟了杯茶,缓慢的询问着。
“李叔说当年坡子南街的妖邪便是父亲请人赶跑的,想来父亲对此应该有所了解,不知能否告知一二,我好去帮帮我的那位朋友。”
花泽对自己说话间的韵味很是满意,忍不住点点头,表扬了一下自己。
花言楚听后略作沉默,手指不停地敲打在书卷上,一语不发,半晌,终于开口。
“让你了解一些未知的事物并非坏事,但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便将我知道的那些都告诉你。”
“你李叔当年曾问过我妖邪长什么模样,我没告诉他,因为我也没见到,如果不是那两个恰巧经过的道者出手相助,可能当年的事还会继续发酵,殃及更多的百姓。现在想来,我也是后怕啊!”
“不过从那以后,我便开始注意与妖邪相关的这些事,终于在两年前有了些进展,原来有人一直压制着妖邪相关的事件,未曾经历过妖邪的人们可能觉得我是在说笑,但我知道是那些未知人的手段,他们将妖邪从我们的意识里剥离,让我们活在一个无鬼神的世界里。”
花言楚说话间将跟前的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副画卷,交到了花泽手里。
“两年前在临城发生了一起妖邪事件,当时惨死的百姓太多,事情压不住了。更有幸存者见过妖邪,便将它画了下来,后来传到了我手里。”
花泽将画卷打开,入眼便是一只狰狞异兽。从画卷里看来不知其身高大小,但呈红艳色,鹿眼猪鼻,却长着类似人的嘴巴,赤身,胸前模糊,好似有张小孩的脸。
花泽眉头,双眼聚精,紧紧盯着那幅画。
花言楚以为他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才这般神情。
但不是他想的那样。
花泽也有所思虑,他紧紧盯着的是这妖邪的裆部,思考的是它的性别。它是男是女?可以生孩子吗?会不会和其他的妖邪谈恋爱?有没有大姨妈?
种种问题困扰着他,最终依旧没有找到答案,无奈叹息一声,将画卷还给了花言楚。
花泽的神情变化被花言楚看在眼里,作为他的父亲,花言楚自当在自己孩子的困扰时期给予一些帮助,于是他说道:“妖邪固然可怕,但那些离我们很远,不必在心里留下太多负担,如果你那位朋友愿意,可以叫她过来我们府上避上一段时间,一定将她安顿好了。”
花泽依旧沉浸在毫无性别特征的妖邪世界里,根本无心告诉父亲根本没有朋友在西坊村,只是想套些话而已。
花府的院子很大,各色花香尽有。
花泽走到其中,不时能瞧见路过忙碌的仆人婢女向他行礼,他也礼貌性的点头示意,走上一段时间,也快到了自己房间。
就在此刻,从花泽房间方向传来一道嘹亮的声音,那是他熟悉而又陌生的播音腔。
“第二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
“预备起!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花泽吃惊不已,心想为什么随身听自己动了?难道出了什么故障?于是向着房间方向跑去。
花泽刚到门前,看到一个东西从房里飞了出去,乓的一声砸在了门前的地上,定睛一看不正是他的随身听吗?
此刻的随身听已经有些散架,磁盘更是从里面冒出一节,音乐也停止了播放。
花泽愣住,心想完了完了,随身听一共只能听三次,我还没怎么用就浪费了两次,虽然它没什么用,但也能在心情烦恼的时候听上一遍时代在召唤,让他找到一些人生的正确方向啊!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