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 马走日字象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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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一章马走日字象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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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兀龙提的啥方案



      王三丰不理冯希森,还问丁义川:“哎,丁常委,那你说,曹兀龙提了个啥方案,有个啥亮点来,我好像记得的,咋想不起来了?”



      一句话把丁义川问呆那儿了。曹兀龙的资本是出身好,大老粗,虽在“知识越多越反动”的时代因粗走红,却除了按上级文件照本宣科外,根本没有自己的见解,他能提什么方案。



      冯希森嘿嘿,准备说话,熊书记看情形不对,连忙说:“既然大家意见不一致,曹兀龙的问题就暂时放一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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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快好,不省



      曹兀龙的“代理”帽子没摘掉,王三丰仿佛很遗憾似的唠叨:“曹兀龙这个同志其实挺不错的,身体好!这几年我不在台上,不太了解了,以前我两个还在一起吃过饭,吃得又多又快又好,就是不省(“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是那时的“总路线”)。我记得那次我们一起下乡去,在乡里吃饺子,我一碗还没吃完,曹兀龙第二碗已经光了……”



      这算什么优点?几个常委笑起来,熊书记摆手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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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搞怪



      散会后,丁义川指着王三丰说:“人说你是王老怪,一点儿都不冤枉,在专政队几年,还没有把你的角角儿磨秃,刚回来,屁股都没坐热就又搞怪。”



      王三丰脸上傻傻地说:“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应该在屁股下垫一条狗皮褥子?这年头,狗倒是不少,可找狗皮褥子还真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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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话也是高科技



      这话里有刺儿。丁义川不好直接回怼,只恶恶地说:“我看你以后就不要叫王书记了,就叫‘王所长’吧——怪话研究所所长。”



      王三丰似乎不明白,半张着嘴说:“怪话研究所?怪话也是高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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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屁



      丁义川嘿一声,说:“高屁,还‘高科技’,你还真把颜色当大红,给个杆杆就往上爬。”



      王三丰点头笑了笑,说:“看来丁常委就是与一般人不一样,放个屁都是‘高屁’。不过,我劝你还是戴个嘴笼(牲口戴的口罩子),不然见人就放,小心再叫人给你再加个嚼子(放牲口嘴里阻止吃草的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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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发生器



      丁义川被咽得说不出话,半晌,讥刺道:“王胖子,你那个嘴,像蜂儿的尻子,不仅带刺还有毒。”



      王三丰笑说:“我的嘴没你的好,你的嘴是真理发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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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字并肩王



      丁义川歪着脑袋说:“哎,胖子,你跟我说个实话,你是不是想把刘钟扶正?”



      王三丰故意装惊讶,说:“你有特异功能,能看到别人想啥?那你看一看,曹兀龙现在是不是在想与你比赛吃饺子?要比赛吃饺子,别看你年轻,未必比得过曹兀龙,你信不信?”



      地委副书记冯希森在他们身后,一直笑眯眯地跟着听,这时赶上来笑着说:“王书记是不是想封一字并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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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的不甜,咸的在后



      丁义川不理冯希森,仍对王三丰说:“不过,我告诉你个笑话,你虽然成功狙击了曹兀龙,想给刘钟铺路的企图却未必实现得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王三丰说:“哦,为什么?”



      丁义川得意地一笑,说:“本来曹的后面是刘,可刘钟快去地下见*了你知不知道,所以,你实际上是替孙铁铺了路——这我可得谢谢你。”



      王三丰张了张嘴,说:“哦,你是‘糖的不甜,咸的在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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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耍了啥花招



      丁义川听王三丰说“糖的不甜,咸的在后”,以为他没文化,说错了成语,笑得气都断了,手指着王三丰说:“笨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糖的不甜,咸的在后’,哈哈哈哈……”



      王三丰只点点头,说:“我没文化,不知道啥叫成语。”说完先走了。



      丁义川见王三丰那么平静,一点也不显尴尬,突然不笑了,自言自语念叨:“这老家伙是不是又耍了啥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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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你的手指头



      冯希森紧走几步,与王三丰并排,低声笑说:“佩服啊,王书记,这个!”说着,悄悄伸一下大拇指。



      王三丰一笑,说:“什么意思,我是你的手指头?我就那么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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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抓胡子



      冯希森也笑,又伸一下大拇指,说:“佩服,会上,难得糊涂;会下,伟大的谦虚!”



      王三丰故作惊讶,说:“哟,尾大(伟大)抓不住,要抓胡子(谦虚谐音牵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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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大饭桶



      冯希森一笑,说:“可笑啊,挨了骂,自己还不知道。”



      王三丰回头看他,说:“你不是说我吧?我这人傻。”



      冯希森笑说:“真傻的人不知道自己傻。”他略顿,“骂他们一对儿饭桶,却不知道,还咧着嘴笑呢。”



      王三丰瞪他一眼,说:“你不是说是‘一字并肩王’么。”



      冯希森笑说:“‘一字并肩王’,就是两个大饭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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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说的



      王三丰说:“幸亏丁义川没请你当军师。要请你当军师,还有我们的活路嘛。”



      冯希森说:“宁给好汉牵马坠镫,不给傻松当祖宗,他请我,他请我就能请动!连‘糖的不甜,咸的在后’都听不懂,还笑话人呢!”



      王三丰说:“我没文化,学舌学错了,你又想歪解?”



      冯希森说:“不是我歪解,糖本来是甜的,糖不甜,说明弄虚作假了,咸的在后,说明挂的羊头卖的狗肉,把他们骂美了,还在那里笑,你说他是不是傻到家了。”



      王三丰说:“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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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不答应



      走几步,冯希森又说:“王书记,你是生来就这么会说话,还是到什么山唱什么歌?你的话咋都曲哩拐弯的那么怪,要集中百分之二百的劲才能听到点眉目。”



      王三丰一笑,说:“水都希望毫无阻拦地直奔大海,可石头不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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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走日字象走田



      冯希森斜眼扫一下后面的丁义川,意味深长地说:“姜还是老的辣啊,以后,还请王书记多关照。”



      冯希森是聪明人,但心术有点不正,王三丰不愿得罪,却也不愿和他套近乎,笑说:“马走日字象走田,谁关照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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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走日字象走田,各有各的路子,各有各的心思,王三丰如何处好这复杂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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