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漆黑的棺材中,封老爷子躺在里面,那两颗尖锐的牙齿从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浮现在惨白的脸颊上面。
咔嚓,咔嚓。
老爷子那尖锐的指甲挠着厚重的木板,漆黑的房间里传来那咔嚓咔嚓的声音,又经过远处的墙壁反射回来形成回声,甚是诡异。
看火葬场的老头拿着一把昏暗的手电,贴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前半夜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响,起来寻了好一会也没找到这声音是哪里传来的,直到这声音再次传出来,这才找到声音原来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贴门上的他只听见屋里一声巨响,正要开门进去看一看是什么东西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却感觉脚背上有个东西,还在不停的动,老头身上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也没来得及看就抖了一下脚,听到一个沉闷的声音和吱吱的叫声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一只老鼠。
但这屋里的巨响就有点不对劲了,屋里全是死人,哪能弄出什么动静,老头心里毛毛的,却还是掏钥匙打开了门,门开了一条缝,一道手电光从缝隙中射入,随后左右扫了一遍,一切正常,老头这才缓缓将门打开。
手电再次照出,几块棺材板散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翻了一地,却怎么也找不到原本应该躺在那里的尸体,只感觉浑身毛骨悚然,汗毛竖起。
颤颤巍巍的手电光再一次扫了一遍整个房间,却没有找到任何尸体,老头开始惶恐不安,就在这时,只觉得背后一股阴风吹过,脖颈处传来一股凉嗖嗖的感觉,顿时那整个心脏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打着手电慢慢回头看去,就看到一对绿幽幽的眼睛盯着自己,滴着绿色液体的獠牙离自己脖子只有几公分。
啊!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接到电话,我一听是火葬场来的电话,顿时就感觉头皮发麻,一个不敢接受的想法在心中生起。
我的猜测没错,封老爷子已经失踪了,等我和封经武赶到火葬场,那原本完好无损的棺材已经没了样子,几块大板散落一地,几个清晰又深浅不一的划痕在留在上面,木屑参杂着血丝,让人触目惊心。
一具尸体凭空消失,这已经很不正常,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更是纷纷议论,这肯定是诈尸了,看那棺材板上的划痕,那一定是手指甲抓出来的,一定是僵尸大片里面那样诈尸之后变成僵尸从里面爬出来了。更有人说火葬场附近的鸟,老鼠全都没了,说是那僵尸吃的,有员工还说看门的狗也死了,像是被咬死的。众说纷纭,搞得火葬场都没人上班了,老板都跑了。
昨夜封经武就感觉不太对静,神婆一直重复着回来了,回来了,而晚上我的梦更是十分诡异,封经武一大早就接到电话,果然昨晚的感觉没错,真的出事了,香港电影也看过很多,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难免有些害怕,他父亲回来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放了那条龙,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墓里找到他。
要想阻止父亲放出那条龙,就必须要面对一个可能变成僵尸的封老爷子,这让人如何下得了手,毕竟都是爹妈一手抚养大的娃儿。
我看着封经武抽了一下午的闷烟,最后说道“古墓里的东西放出来绝对没好处,更别说这种东西了,既然死了就不能留在世间为害四方,自己家惹出来的祸,一定要有个了断。”
我开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下墓之前就感觉不对劲,这还真就出事了,我和封经武背着个大背包再次出现在了那片树林中,如前几日一般,一个硕大的盗洞出现在那里,已经比上一次挖的都大了不少,看到这一幕,我俩也确定了我们的猜测,果然没错,老爷子还是出现在了这里。他还是要将这怪东西放出来吗?
盗洞是斜着挖下去的,背着包没办法下去,只能先把包放下去,人再慢慢下去,我用手电看了一下,确定老爷子没在这一段盗洞中,也就抱着封经武从院中挖出来的步枪滑了下去。
也不知道封经武的爷爷从哪里弄来的,一直放在家里,自从国家开始严查枪支之后就埋在了院子中。埋的位置封经武也是猜着挖的,没想到还真给挖出来了,枪被包在油纸中,外面套了几个塑料袋,里面灌满了油之后才密封起来的,所以取出来之后上弹退弹还依旧十分顺畅,这种步只在博物馆见过,但打猎用过猎枪,上手毫无难度。
拖着装备慢慢的爬上了斜坡,打着手电往上看去,发现那已经还原的地砖被再一次推开,手电并没有直接往洞口处照去,我只敢照在下方的墙壁上借助反光来观察情况,生怕手电光线惊到墓中的东西。
借着昏暗的光线,两人一起探出脑袋看了一下,只见黑暗中,一个黑影站在墓室中间的石台上,左手提着一只桶,右手拎着一只巨大的毛笔在石台上方画着什么,限于角度问题,并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再次见到老爷子的身影,封经武还是有点不忍心,最后咬着牙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抬起步枪,上膛击发,一气呵成。枪口喷出的火焰带出巨大的声浪,震的墓室嗡嗡作响。百米射程的步枪近距离击发,威力可想而知,光线昏暗,但封经武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一枪精准的命中了石台上黑影的头部。
黑影晃了一晃,手中的毛笔没有拿稳,吧嗒一声掉在了石台上,黑影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封经武对着黑影跪了下去:“爹,孩儿不孝,您老走好。”
捡了几个方便随身携带的装备,我就朝着石台走了过去,走近一看,那地上躺着的黑影不是老爷子又是谁,那雪白的脸颊上面带着些许青灰色的斑点,太阳穴处一个黑洞洞的枪孔直穿另一边,死的不能再死。
借助手电的光线,打量了一下石台,只见脚下黏糊糊的,血红色的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满满的围了石棺一圈,就差巴掌大的一块还是空白状态。
我又跑过去检查了一下石棺,并没有打开,还是如之前一样盖的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却在我没注意的瞬间,倒在地上的黑影动了一下,那僵硬而又带着尖锐指甲的手握住了地上的毛笔,在空白处画了几笔,随后才没了动静。
我正在叫着跪在地上的封经武一起去将地上的老爷子搬出墓室,就见刚才还空白的地上已经又多了几个奇奇怪怪的符号,汗毛瞬间就立了起来,这墓里就只有两个活人,刚才明明看到地上还有一处空白,现在回头就没了,封经武又跪在那里没动过,难不成是地上的老爷子动了?
心里感觉猫抓一样,一种恐惧感慢慢的从心底升起,看着那地上僵硬的尸体,我还是不放心,取下了背后的绳子,将老爷子的尸体捆了起来。却没注意到,捆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毛笔,一丁点的位移让毛笔成功的完成了最后一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