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墓之人,只顾拿走其中丹方跟剑法,可里面其他物事,一无所动!”柴正有些沉吟道:“据刑部卷宗记载,这座墓葬,乃是鲜卑一位重臣长眠之地,至于姓名,却在卷宗之中抹去,墓中还有一些汉文残卷,记载的就是这墓葬之中所藏之物,其中就有那剑法跟丹方所出,不过都已破烂不堪,其中有盖聂字样,朝廷几位高手,也是据此推测罢了!”
“那个掘墓之人,好像也不长命!”不在和尚微微瞧了任天白一眼,摇了摇头道:“说是为了那丹方,奔波连年,后来正值壮年,就劳累而死,到底是没将那丹药练成!”
“这不过是江湖传闻罢了!”柴正冷笑一声道:“那人从这墓葬之中得了此物,传扬到江湖上,眼红之人何止万千?并非是因劳累而死,而是死在武林高手手上,可自他死后,那剑法残卷跟丹方,也就不知所在!”
“师父!”顾层云脸上有些紧张,他也知道这些卷宗之中记载之事,可这些都是朝廷秘而不宣的事情,现在说给拈花道人这些人听,未免有些显露朝廷机密之嫌!眼光扫了扫周围道:“这些都是刑部机密……还是……”
“怕什么?”柴正回头瞪了一眼顾层云道:“拈花道人又不是外人,再说那卷宗所载,只要是个在京师刑部衙门当差的捕快,就能看见,还算什么机密?况且那些卷宗之中,真正说的上机密所在的文字,尽都抹去,就是别人知道了,也没处去寻!”
顾层云被柴正说的有些赧然,拈花道人却是挥手一哂道:“这些事情都是过去之事了,总是百升明月如今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若是他还在人世,老道着实想跟他再战一场,看看如今这胜负又是如何!”
“好奇怪!”柴影若在一旁挠着头,面带疑惑道:“既然刑部卷宗之中记着这些事情,何必又把其中紧要之处抹掉?那还记着这个做什么?既然要抹掉,何不就此毁了,岂不是再也无人知道?”
“那是你不知朝廷法度!”柴正冷笑看了一眼自己女儿道:“想毁掉这些卷宗谈何容易?刑部所有案卷,都是在大内编有号数的,以备查询过往案件,要是毁了,一旦调阅不到,刑部大人首当其冲就有看管不严之罪,至于这些紧要是被谁抹去,如今也没有一个定论,自我进刑部衙门,这些案卷就是如此,翻看其中调阅记录,除了刑部各衙门以外,还有顺天府衙门,东厂、锦衣卫等,这些记载又大多跟过往案件无关,只是附录在几桩案子之后,不是有心之人,绝不会来看这些东西,因此到底是被谁抹去,至今也是个悬案!”
柴影若脸上怔了一怔,似乎是有些明白过来,就是拈花道人,不在和尚也有些无奈摇头,这些记载对于刑部衙门来说,只怕是当年记载之人无心而为,不过是应着朝廷法度,顺手记录罢了,抹去那些记录的,却必然是有心之人,可这其中牵扯到东厂跟锦衣卫,就算柴正也不敢细究其事!
“明白是谁,又能如何?”拈花道人一挥手道:“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年,当年之人,恐怕大多已经作古,倒是如今假冒百升明月之人,有些蹊跷,若不是要借着百升明月名头,就是深知这其中缘由之辈!”
“这也好办!”不在和尚笑了笑道:“不管他是假冒的也好,有心的也好,和尚倒是对此事有些上心,索性就去找找看,若真是百升明月,就凭他出手让三名剑两死一伤,也不用老道动手,和尚就替老道将他超度了,若不是百升明月,和尚倒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冒充人家名头!”
“吹大气也不怕闪了舌头!”拈花道人有些不屑道:“要当真是百升明月,秃驴你自忖是不是他对手?我看你还没超度他,就得被他先给超度了!”
“哎呀!”不在和尚眼睛一翻,就地摆了个架势,向着拈花道人道:“来来来,和尚先跟你这老杂毛过上三百招看!”
“两位这又是何必?”柴正连忙过来拦住,真有些怕这一僧一道斗了起来,他深知拈花道人剑法厉害,有些怕这和尚不是老道对手,一旦落败,未免伤了情分!
拈花道人却是瞧了一眼不在和尚,摇了摇头,一撇嘴道:“老道不跟你这秃驴动手,你手脚不干净,这胜败都是小事,可要是传了出去,老道有些没有面子!”
任天白几个晚辈听的有些心中不解,不在和尚向来有些规矩,怎么就叫做手脚不太干净?这也是他们不知这和尚出身来历,可拈花道人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况且他也真有些忌惮这和尚,此人跟当年百升明月一样,一身功夫十分了得,真要动起手来,胜负暂且不说,必然又是一场极为耗费心血之战!
“老杂毛非但小气,还有些胆小!”不在和尚嘴上有些不依不饶,这也是他秉性如此,并非是真要跟拈花道人一战,可一旁柴正听的不免有些心中不安,几个晚辈也是眼中惴惴看着拈花道人,就怕这一言不合,两人当真动起手来!
“孤叶!”拈花道人向着外面叫了一声,孤叶道人赶忙进来打了个稽首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那待客的素斋准备好了没有!”拈花道人面带厌憎瞧了一眼不在和尚道:“要是备好了,赶紧让这秃驴吃了下山去,不要在这里搅了山门清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