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空的?
的确是空的。
恰在此时,王有材身体一挡,站在冰棺旁,挡住了方正看向冰棺的视线。
“跟我上楼来吧。”
方正提了提背后的吉他背包,两眼里有思索光芒一闪而过,然后牵着衣衣的手,正要打算跟着王有材上楼。
然而!
就在正要上楼之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你好,请问有人吗,我们是自驾游的驴友,因为车陷在泥地里,现在外面又下着大雨,我和我朋友可以先在这里住一晚?”
“我们就两个人,就我和我的朋友,我朋友刚好来生理期,又淋了雨,现在有感冒症状,我不知道该向谁求助,只能找附近的村民寻找帮助。”
“有人吗,请帮帮我们好吗,先谢谢了,我朋友的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她急需要帮助。”
“我们会付钱,我们不会白住的。”
敲门声很大,也很急促,一直在不停拍着门,门外响着的是一个男人声音。
但关键不是这个。
方正眉角肌肉一挑,他怎么感觉这台词,好像刚刚不久在哪里听到过?
门外敲门声一直不停,
就跟此前的方正一样,似乎里面的人不开门誓不罢休。
黑暗里,方正似察觉到有一双看来的目光,他呃了一声:“那什么,你一直看着我,该不会认为外面的人跟我有关系吧?”
“我保证,我不认识外面的人,我发誓(si),真的不认识。”
“你仔细看着我的老实人面相,纣市知道吧?纣市里有座大学城知道吧?大学城里有家算命馆知道吧?那算命馆里的老板说我印堂开阔,有对双眼皮,这是敦厚老实,诚实可靠的有福分面相。像我这种人一辈子都做不了偷奸耍滑的人,反而因为太老实,容易嘴笨吃亏。”
方正据理力争,说到激动处时,声音不由大了几分,马上被门外的两人听到。
“里面好像有人?”这次并非之前敲门的男人声音,而是一个年轻女孩声音。
“好像…的确是有一个男人的说话声音…请帮帮我们好吗,我们听到屋里有人说话声,我们真的需要帮忙。”
之前敲门的男人声音再次响起,门外再次传来砰砰敲门。
王有材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看一眼方正,然后转身走向大门处开门。
“你要真相信我!!”
王有材身后,传来方正的又一次为自己辩护。
那边王有材开门,拒绝了门外的人,正要重新关门时,门外男人伸出脚插入门缝,阻止关门,双方僵持了一会,这时,方正留意到一个细节,王有材似做了个抬头看外面天色的动作。
外面的天地,即将沉入黑夜里的黑暗,此时,王有材终于不再僵持,放门外两人进入屋里。
方正还未借助外面的光线,看清门外进来的两人长什么模样,王有材已经匆匆的关上门,然后似乎很着急,也不管一楼的借宿者,慌乱跑上楼。不久后,楼上传来一阵咚咚的走动声音,还有什么重物的搬动声音。
乘着这个时间,方正手机手电筒扫向门口两人,对面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更确切的说,是方正从对方二人身上,感觉到澎湃血气还有体内能量溢散而出的特殊气息波动。
二人都是修行者!
方正先是心头微微诧异了下,然后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两人。
这长溪村,
哦,不对,
应该是说,这王有材家,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呢。
长溪村今日接连发生死人事件,然后就有修行者出现在这里,方正首先想到的便是对方都是特殊行动部成员。
面对方正照过来的刺白手电筒,对面那名女孩似乎被炫目到,下意识就是抬手挡住眼睛。
方正没具体看清长相,只是目光一扫而过,看向其身边的男同伴。
因为这名男子,只是两眼眯缝了下,很快便适应了手电筒的刺白灯光。
这名男人,眼神看上去像是三四十来岁中年大叔的成熟沧桑气质,却又偏偏脸嫩,长了张浓眉大眼的娃娃脸,这样的组合,反倒是给人一种亲善感觉。
看完两人后,方正压低手电筒,没了刺眼手电筒,对面那两名疑似特殊行动部成员,也开始以好奇目光打量着方正,以及胆小躲在方正身后的衣衣。
“你们也是车子故障,在这里借宿的人吗?”
娃娃脸男人的目光,多留意了下方正背后的黑色吉他背包。
因为这的确是太显眼了。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方正突然来一句。
娃娃脸男人先是一愣,而后两眼一亮:“海可枯,石可烂,激情不可断。”
方正:“驴友是你吗?”
娃娃脸男人:“是我。”
两人顿时一见如故,如失散多年的驴友重逢。
反倒是娃娃脸男人的女同伴,看得一脸懵逼。
来回看看同伴,又看看方正,
那双目光,犹如看一对制杖一样,看着眼前两人。
等一下!
为什么感觉眼前男人的说话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胡思思发誓,
这个男人的声音,她绝对在哪里听到过,不然不可能印象这么深刻。
她开始猛瞧着对面的男人。
而方正察觉到目光,也下意识回望过去。
但就在这时,原本跑上楼的王有材,已经匆匆下楼。此刻,其手里多了三根线香,顿时吸引走所有人注意力。
王有材睁着充血的两眼,没理会屋里的人,而是点燃手里的三炷香后,打开门,想要将手里三炷香插在门口。
可此时的门外,正下着漂泊大雨,王有材越是心急,那三炷香越是怎么都点燃不上,总是会被风雨给浇灭。
咔哒!咔哒!
王有材一下下用力打着打火机,可线香的火,点燃了灭,灭了又点燃…只有打火机开关一直在不停响着。
啊!
王有材如同魔怔了般,喉咙里发出如困兽的愤怒低吼声,两只充血可怖的眼珠子突出,嘴巴喘着粗气,嘴里滴下长长口水,人一眨不眨死死盯着手里的打火机,一次次机械重复打火,死命想要点燃手里三根线香。
咔哒!咔哒!
就在这时,
方正的鼻子忽然轻轻扇动了下,
人眉头皱起,
他在空气里闻到了一股恶臭,那是尸臭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