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佳人邀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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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相逢,这是一个很美妙的词语。



    李柯此时坐在下首,不知为何,当那声幽静的声音响起时,他忽然有了一种,想要掀开纱帘得冲动。



    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是这样想的,长孙冲更是一言不发,痴痴地看着那纱帘后的女子。



    “看傻了?这帘儿挡着有啥看头……”



    一旁的程处默倒是最先反应过来,撇撇嘴鄙夷的看了眼周围的众人。在他看来,或许没有纱帘,不穿衣服妇人女人,才是他的最爱。



    猛然回过神来的李柯,心中不禁暗笑自己没出息。



    “霍姑娘有礼了。”李柯微微抱拳,算是回礼。



    霍雨烟隔着纱帘盈盈拜礼,道:“公子文采斐然。奈何奴家才浅,便为公子献上一曲,以谢公子之诗作。”



    此言一出,大堂中无数双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纷纷看向李柯。就连一旁的程处默,都带着嫉妒的目光看了他几眼。



    直教李柯欲哭无泪,这哪里是献曲,分明是搞事情啊!



    而后十指轻拨古琴,便闻一阵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初时声响尚轻,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似初春之细雨密密麻麻。细耳凝听,那琴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一阵悦耳的女声传来,清脆平缓,仿佛在诉说着少女心事般,轻柔温婉,将这词中幽怨,表达的淋漓尽致。



    这是前朝《两汉乐府》中最著名的一首词。词牌名做《白头吟》。也是李柯前世十分喜爱的一首词。其词缠绵徘徊,旖旎近情,即便在后世也是广为流传。



    此时这词由霍雨烟唱来,琴音相和,意尤隽隽永,似有一股说不出的忧愁,融入了这词的境界中。



    整个万花楼里原本嘈杂吵闹的声音顿时安静之极,直到这一曲完毕,大家仍旧沉浸在那美丽的境界中,久久未曾回味过来。



    长孙冲更是呆呆望着珠帘后的俏丽身影,脸上满是仰慕,再回头看那程处默,更是不堪,口水都差点儿落下来,十足的一副猪哥模样。



    就连那平日里放荡不羁的房遗爱,也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良久,方才叹道:“今日闻此一曲,经年不思丝弦。这万花楼的头牌,果然名不虚传!”



    此刻群人中,估计也就李柯还算比较清醒了。



    这曲子虽然动听,不过对李柯这个听惯了那些后世的电子合成乐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单调了。



    词是好词,曲更是悠扬动听,只是这曲意……



    回过神来的李柯,顿时有些尴尬。那赤裸裸的诗词,不仅他明白,在场的众人除了程处默之外,都明白。



    长孙冲目光复杂的看了看李柯,又看了眼纱帘后的霍雨烟,默然叹了口气。



    李柯看在眼里,心中更是叫苦不已,但愿这孙子能肚量大点儿吧。



    ……



    霍雨烟一曲完毕,盈盈起身,台边伺候的丫环掀起珠帘,一张国色天香的面孔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端地是个美貌无比的女子。



    李柯的心里猛跳了几下,怪不得能让那长孙冲如此失神。这霍雨烟的确是十分美貌。与郑婉晴比起来更是不遑多让。



    不过郑婉晴美在清纯可爱,而面前的霍雨烟,却多了几分不谙人间烟火的仙气儿。给人一种冰山冷雨,难以接近之感。



    霍雨烟走到堂中,美目四顾后,停在了李柯身上,轻声道:“奴家霍雨烟,这厢有礼了。”



    李柯顿时回过神来,收起思绪,起身抱拳道:“在下李二小,见过霍姑娘。姑娘琴声悠扬,如饮甘醴。在下佩服。”



    不出所料……李柯名字再成为了令人侧目的焦点。



    但看霍雨烟那疑惑中带有一丝衡量的眼神,直教李柯欲哭无泪。



    娘的!今日回去就改名!一世英名全让这个名字给毁了。



    无奈的同时,李柯也很庆幸,幸亏自己不叫二狗子……



    霍雨烟不疾不徐的施了个礼,神色间有些惊讶,道:“公子过奖了,奴家这般抚琴弄曲乃是雕虫小技,哪里比得上公子的诗词佳作。”



    倒不是因为他的名字,而是他的年纪太轻了……如此年纪,便有这般才华。怎能不叫人惊讶。



    而且从这少年的言辞举止来看,颇有大家之风。仿佛他不是个小小少年,更像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一般



    互吹互捧的说了几句话后,霍雨烟再次盈身一拜,道:“公子大才,奴家佩服之至。若是公子不嫌弃,可否再为奴家赋诗一首。奴家愿与公子花房一叙。”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众人纷纷羡慕的看向李柯,神色中甚至略带了几分恨意……



    作诗不难,只是这眼下情形却让李柯有些作难了。出风头这种事,对于一个少年人来说,是极具诱惑的。



    可看那些‘富二代’们杀死人的眼神,直教李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娘的!群众的力量太可怕了……



    更重要的是,面前这女子不管从气质还是涵养来看,都不像是一个混迹青楼的风月女子,甚至有一种看不出的清冷神秘之感。



    一向爱凑热闹的程处默,羡慕的看了眼李柯后,凑近了小声道:“还等啥呢,快作诗啊!待会儿进了花房将那小娘子拿下,气死长孙那个王八蛋。”



    什么叫拿下,难道进了房就要拿下吗?就不能好好地聊一下人生理想,未来规划吗?



    李柯自觉与程处默拉开了一段距离,道:“姑娘谬赞了,在下之前也不过是偶的一作。如今实在是腹中以无才了。”



    闻言,霍雨烟目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失望之意,而后美眸轻转,道:“公子莫不是嫌弃奴家的身份,故而不愿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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