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姐妹花放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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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鹤仙见文火炖不起作用,决定来个猛火煎,于是正色训斥道:“李琼李瑶,不是我要说你们,怪不得你们成了嫁不出去的剩女,原来是染了一身的公主病。你们有公主病又没有公主命,你爹把你们许给了我一个厨子。法律规定,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们起来给我吃了,我们好去继续做法事。我只是你们妈的半个儿子,你们合起来是一个儿子。她的丧事你们不到场这像什么话?”

    李瑶感觉孙鹤仙说得有理,没有做声,但李琼是个火爆性子,立即坐起来说:“姓孙的,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是想趁人之危占便宜?你把我爹的话当真,以为我们真的是你老婆了?你一个厨子,你尿尿照照自己,你配吗?”

    孙鹤仙立即回敬道:“父母之命,这就是法律。你爹将你们托付给我,这就是相当于托孤。权利反转,已经到了我的手上。我不收你们,谁还敢收你们?我一个厨子怎么了?我凭自己的这把无极刀吃饭,当厨子无极刀切菜,上阵无极刀杀敌。你们官二代就了不起啊?你们有皇位可继承是吗?你们有万贯家产可以继承吗?好不晓事的两个熊孩子!我沾了你们的光?你们错了。你爹没有平反之前,你们都得顶着卖国贼子女的帽子,我接纳你们是冒了天大的政治风险。既然你们念念不忘将军之女的身份,那即使要死,你们也要有个将门虎女的死法,不能当个饿死鬼。当了饿死鬼,那到了阴间都是见不到你们父母的。你们要死,也得把父母送上山再死。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你们既然不当我是你们老公,那你们死了,可就不由我来送你们上山了,你们只有相互来送了。”

    孙鹤仙这番轻重适度的话彻底击垮了姐妹花身上的傲气。

    李琼是个吃硬不吃软的,见孙鹤仙发了火,话已经说到位,感觉到自己无以辩驳。眼看父母双亡,自己还有什么依靠?眼前这个男人,有了爹爹的许婚,等于有了尚方宝剑,自己打他不过,说他不过,真无助。

    李瑶感觉孙鹤仙这番话说得有理有度,还有点小情调,心底已经有点喜欢这个男人。相互送上山是个什么送法?如果不是这样场合,李瑶真的会笑出来。

    两姐妹对视一眼,李瑶说:“孙先锋一句说得好,要死我们也得把父母送上山再死。孙先锋已经做到仁至义尽,我们没有理由为难孙先锋。”

    李琼还在争面子:“妹妹,你是早就认定孙鹤仙是你男人了吗?”

    李瑶淡淡地说了一句:“认谁是男人不重要,关键是认命。”

    两姐妹饿极,起来到了外间,也顾不得吃相,开始风卷残云。

    孙鹤仙看着姐妹花吃得有味,嗅着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感觉几只蚂蚁在血管里在爬,而且蚂蚁越聚越多,浑身都开始酥痒起来。

    孙鹤仙自忖:看来我也犯了铁佛三的毛病,见了美女不淡定,开始狂躁起来。

    李琼白了他一眼说:“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吃饭啊?”

    “我怕你被鱼刺扎着。”孙鹤仙一笑,去看李瑶。

    李瑶立即说:“你这鱼头好像与我们的做法不一样啊,有点味道。”

    孙鹤仙受了李瑶的肯定,开始吹牛:“京城是什么地方?我这孙鱼头要不是有点特色,哪里会在京城立住脚跟?”

    三人聊不得几句,姐妹花将一锅鱼头一锅饭做了,这才随孙鹤仙去黄蓉的灵堂。

    海怪见孙鹤仙收伏了姐妹花,两人相视一眼,只差一笑。

    夜里忽然下了一场小雨,如泣如诉,早上起了风,呜呜咽咽的,渲染出了几分苍凉与悲壮。

    魏忠一行来到抚顺知府衙门,广场“固守抚顺誓师大会”的会标在风中飘扬,三军之中旗官以上军官,抚顺府县两级官员都到了,人头攒动,马在嘶鸣。

    魏忠一行下马走上主席台,贺知府扯开喉咙宣布大会开始。

    会议第一项是海怪代表监军公开宣判李成梁、张松柏和乌日布死刑。

    宣判结束,早有衙役推出押在槛车上的李成梁、张松柏和乌日布,三名刀斧手上来,就车上砍下三颗人头,交给铁佛三带领的监军队,传首三军。

    行刑完毕,与会人员山呼万岁,声震环宇。早有不少围观的百姓大骂卖国贼,群情激奋。

    誓师仪式上,贺知府号召抚顺官员百姓与抚顺共存亡。贺知府讲得慷慨激昂,引得阵阵喝彩。三军主将表态发言更是赢得一阵接一阵的掌声。

    在振耳欲聋的掌声中,魏忠代表皇上以示慰劳之意,表明了朝廷抗战必胜的决心。

    魏忠讲话结束,广场上掌声如雷,万岁声一浪高过一浪。

    喜怒很少表现在脸上的魏忠受了这种氛围的感染,眼里闪着泪花,感觉不虚此行,没有辜负皇上的重托。既然军地民三方如此精诚团结,对固守抚顺,魏忠才了信心。

    孙鹤仙守护着姐妹花,没有参会。

    这一夜,姐妹花又为父亲守了一夜灵,姐妹俩哭哑了嗓子,哭肿了眼睛。

    在如何安葬李成梁夫妇的问题上,李琼说叶落归根,要将父母葬回锦州祖坟,李瑶说暂时寄存在青龙观,待父亲平反后再来迁坟。

    孙鹤仙思索一会说:“黄天一虽然劫军晌是死罪,但他不是因为劫军晌被处死,而是作为支前模范被人害死的,他可以入祖坟。李将军虽为国死,但目前背着通敌叛国破坏抗战的罪名,既不能入祖坟,也不能寄存青龙观,我们就将李将军夫妇浅葬在他们最后战斗的地方邬家堡,今后再迁葬祖坟。”

    姐妹花觉得孙鹤仙说得在理,没有反对。

    孙鹤仙将安葬李成梁夫妇的方案报到魏忠这里,魏忠说:“你考虑得很周到,就按你说的办,如要立碑,先立个无字碑。”

    孙鹤仙得令,请了幺鸡陪同,驱马邬家堡,就在邬家祠堂南面山上小孤山给李成梁夫妇选了一块墓地。

    孙鹤仙与幺鸡回来,带着三十多个兵士,两张车拉了李成梁夫妇的棺材再赴小孤山下葬。

    安葬完李成梁夫妇返程的路上,姐妹花哭得不行,侯七和宋可以正要打马上前照姐妹花,孙鹤仙叫住了侯七,换作幺鸡上前。

    孙鹤仙与侯七二骑马落在后面,两人走了一阵,侯七眨着一双深陷的布满的血丝的眼睛问孙鹤仙:“孙先锋有什么事吗?”

    孙鹤仙淡淡一笑:“我没有什么事。这些天来,从照顾黄天一开始到安排李将军夫妇的丧事,你本来就是个瘦猴,这下瘦得只见两只眼睛在眨了,你辛苦了,我要谢谢你。眼看这次监军工作就要结束了,你心里应该装着什么话,为什么有话不对我说?”

    侯七眨巴着眼睛坦然一笑:“孙先锋,你真是张飞穿针,粗中有细,心细如发。我的心思岂能瞒得过你?你知道,主公打破独狼岗,我是唯一一个企图逃跑而被抓回来的家丁。我以为主公必定杀我,结果主公没有杀我。当时我为什么要跑?因为我不了解主公。后来我为什么没陪黄天一跑?因为我了解了主公。这一行走了来,侯七我不得不佩服主公这种凝聚力和你们这个团队,你们有着大目标,彼此配合又如此默契,真不容易又令人心生羡慕呀。这人嘛,自己没命当主公,那就只能选择投主公。选对了,人生就越走越宽广,所以我希望加入这个团队。侯七当然是希望孙先锋引荐啊,只是侯七自知没什么本事,所以不敢启齿,不想这点心事让孙先锋一下就猜中了。”

    孙鹤仙笑道:“人说猴精,猴精,你不但武功不差,人也精出水来。如果那天你跟黄天一跑了邬家堡,你早成张松柏的刀下之鬼。你想加入我们这个团队,不知你是愿意入锦衣卫,还是当主公的家将?”

    “我愿意当主公的家将,与幺鸡搭档。”侯七一笑说,“孙先锋,你口口声声说你不过一个厨子,其实你比我更精。不说别的,就是你收拾姐妹花的这个摆当,我怎么都学不到。你从未接触过女人,三二下就将姐妹花收拾服帖,你得教教我,是什么高招?”

    “我有什么高招?”孙鹤仙得瑟地一笑,“我这辈子没有接触过女人,但八百年前就知道女人的本事就是一哭二饿三上吊。你哭是软的,我霸蛮背你,这是硬的。这叫以硬对软。你饿,我有厨子的套路。就是做鱼头嘛,不过是反用一下。做鱼头是先用猛火煎,再用文火炖。我变个程序,先用文火炖,再用猛火煎。”

    侯七听罢一笑:“孙先锋,种马和绿毛龟昨天来吃鱼,应该是军师的助攻之计吧?种马和绿毛龟这两个傻大个,不可能莫名其妙地路过来吃鱼啊!”

    “你能想到这一点,我说你猴精没说错。”孙鹤仙一笑,“姐妹花三招还未用完,现在说姐妹花已经服我的行,这还为时过早。否则,那就不叫将门虎女了。说不定回京的路上还有什么幺蛾子要出,你盯着点。”

    孙鹤仙一行回到青龙观,海怪已经在聚合人马,整编队伍。三军主将及贺巡抚送行的都到了。

    孙鹤仙立即叫一行人回房收拾,参加整编。

    孙鹤仙见了海怪,说了侯七的事。

    海怪请示魏忠,魏忠立即点头说:“这事孙先锋完全可以做主。”

    孙鹤仙回房收拾好行李炊具,以为侯七和宋可以会带着姐妹花来,结果到了广场,发现四人都没到,又等了一会。

    海怪催促点名时,孙鹤仙猛然意识到不对,匆匆寻到姐妹花住的房间,但见嗅无人声,结果踹门进去一看,哪里还有姐妹花的影子?只有侯七和宋可以分别被绑在一张床上,赤条条的,口里被塞了抹布。侯七眨巴着眼,但宋可以已经不省人事。

    孙鹤仙扯了两人口中的抹布,割开绳子。

    侯七解救出来,立即和孙鹤仙救宋可以,两人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开水,好容易才弄醒宋可以,但宋可以还是绵软无力,不能说话。

    侯七边忙乎着边喘着气说:“孙先锋,你不幸言中,姐妹花真的放大招了,是我疏忽了。我和宋可以收完东西,听得姐妹花叫谁进来帮下忙。宋可以进去,我听得一声闷哼,接着李琼说宋可以你没死用怎么摔着了侯七快来帮忙!我不知是计,一进房门,脑袋上挨了一板凳。我一不敢和她们打,二知道她们不会要我的命,所以只有装死,由她们剥了我们的衣服,绑了我们的人,化妆上马跑了。”

    孙鹤仙一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们去吧。我们把宋可以抬到广场去,队伍马上要开拔了。你的请求,主公已经批准。”

    侯七胡乱找了两套衣服,自己穿了又帮宋可以穿,边穿边急眼道:“孙先锋,你快去追姐妹花,我背宋可以到广场。”

    孙鹤仙背起宋可以道:“是我的婆娘她就不会跑,追来的也无趣。”

    侯七急道:“孙先锋,你这话说得不对,女人都是追来的。在女人的事上你别犯迂腐,你这不是什么英雄气概。女人是情绪化的动物,脑子一热,不讲道理,不计后果的。她们一走,如果死于非命,你对得起李将军的一片托孤之意吗?”

    “到底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孙鹤仙吼一句,背起宋可以就走。

    侯七只得蔫蔫地跟在后面,嘴里还在嘀咕:“孙先锋,你会后悔的。多好的一对姐妹花呀!你不能有花不珍惜啊!”

    孙鹤仙来到广场,海怪正在向魏忠报告。

    “报告监军大人,监军部队出发时共带了四十三名锦衣卫军士,送李大章回去了一个张喜,独狼岗死伤十二个,青龙观死伤十三个,如今已经补齐二十五个,外加侯七,共补员二十六人。十八辆解晌车辆已经入列。队伍集合完毕,请指示!”

    魏忠冲三军主将和贺巡抚打个拱手说:“固守抚顺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不负朝廷重托,圆满完成任务。”

    四人异口同声说:“请朝廷放心,请皇上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魏忠又望着白圭说:“白将军一门豪杰,固守抚顺重大,白将军就辛苦你了。魏某一路收容的这二三百兵,就交给你了。”

    白圭回礼说:“多谢监军厚意,等我休整部队,守住抚顺,再组织反攻建州。”

    “出发!”

    魏忠一声令下,铁佛三打了监军旗号,开路出发,监军队伍班师回朝。

    魏忠早瞧见孙鹤仙背着宋可以进的会场,因不见姐妹花,立即吩咐海怪:“孙鹤仙来了,怎么不见姐妹花?你立马给我找来!”

    海怪立即叫上幺鸡和绿毛龟赶往后队,一面说:“主公你们先行,如我情况,我们随后赶来!”

    海怪一见孙鹤仙就问:“怎么不见姐妹花?”

    孙鹤仙讪笑一下说了句“孙鹤仙就是个打光棍的命”却不说了。

    侯七立即说姐妹花化妆骑马趁乱里不辞而别跑了。

    海怪听了,立即传令种马来殿后,然后与孙鹤仙、侯七、绿毛龟及幺鸡五骑马奔出青龙观。

    海怪走了两步,一眼瞧见破例收录为锦衣卫的李菜心,立即点他出列入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