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漓潇万分坚定道“绝不可能,你若真是独孤九派在我身边,妄图盗取巽珠的细作,那么独孤九得逞之后更应该重重封赏你,而不该将虫虫打发在如此险恶的静海之涯吃苦。请大家搜索看最全!的”
“再说,我既然能追着你游走四方,更多的还是因为我关心着你的生死,而非巽珠的下落。”
合情合理,但是他最后又暗自补充一句,“可是,白璃魄就很难说。”
“吃苦倒算不上,不过你肯相信我,就还算是我曾经认识的漓潇。”
虫儿一言,将坤元绳随手收去,主动递出一只手,将他从地面拉起来。
雀漓潇尤其激动,大有将朝思暮想的娇人儿搂入怀中的冲动,奈何虫儿的腕力似乎陡增数倍,再不是娇柔乏力的手感,一直牢牢得钳制着他的大手,完全没有分毫转变为拥抱的可能。
几经扭转,挣扎无果,雀漓潇只好败下阵来道“好好好,能看见你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嘴上说好,可是脸色里却明显不是很好,尤其再见鹜面恭顺的态度,推算能叫如此奇人拱手的,虫虫的地位必定今非昔比,略带醋意道“我窥着王府里的动静几日,感觉镇湳王欲要大婚在即的模样,想着他是皇子断然不能儿戏婚姻,难道说他要娶的人是你?!”
憋了好几日,自从他亲见白璃魄从这府邸内出来,就深信虫虫一定也藏匿其间。
不论是镇湳王结婚的对象,或是白璃魄阻止自己再见心上人,雀漓潇都感觉很不好,很不好!!
虫儿严肃半晌,忽然笑道“漓潇,你的想象力总是如此丰富多彩,呵呵,镇湳王要娶得可不是我,这点你最可以放心。”
说完她就后悔了,今非昔比,她已经得到了独孤斩月的全部爱意,就不该再和之前的暧昧情愫勾扯不清。
赶紧引荐雀漓潇与鹜面相互认识,两个男子均是清奇步法中的佼佼者,本来虫儿心里评估鹜面会更胜一筹,孰知雀漓潇的实力才是更进一步。
雀漓潇知道不是虫虫的婚事后,忽然孩童一般露出无害的笑容,跟鹜面之间也是分外客气。
本想多说几句,忽然听见镇湳王府内步履伐伐,仿佛带着许多武师从宅子里走出来。
鹜面道“镇湳王出来了。”
大约是看见黄风初歇,又有门卫向他禀报,故此出来显显威风。
虫儿低叫倒霉,赶紧咨询雀漓潇道“你与浅华是曾见过面的,但是镇湳王顽炎可知道你是雀无极的皇长子?”
雀漓潇的脸颊听前半句时意外惨白,又听后半句时,才舒口气道“从未见过。”
太好了,虫儿合掌称快道“现在赶你走,恐怕你也是不会走了,所以待会姐姐说什么,你就照做,明白吗?”
雀漓潇想,你怎么能成我的姐姐呢?可是虫儿的意思就是要收留自己,他反而开心得不知所以。
如今就是叫他去死,他的眼睛也不会多眨一下。
虫儿的眼神若有似无得飘过鹜面,鹜面立马心领神会,微一闪身,只见高墙间逆行一股黄影,人已经极快翻墙而过。
镇湳王正走出宏伟的宅门来,看见虫儿与一名陌生的男子谈天说地,而那男子粗看还不引人注意,可是细一看脸颊的侧面,朦朦胧胧中竟有些像四弟独孤斩月的窿廓,着实骇人不浅。
遂朝虫儿责问道“这个人是谁?”满副刑讯逼供的严肃表情,仿佛她正在勾引汉子。
虫儿遂笑道“回禀镇湳王,此人是我远方的堂弟,恰巧与我在王府门口奇遇,正在这里互问长短呢!”
她猜,独孤斩月不可能告诉顽炎自己的真正出身吧?
镇湳王却嗤之以鼻道“堂弟?你这瞎话编得也太巧了吧?”又问道“鹜面呢?刚才门卫说他似乎看见鹜面的啊?”
原地里根本不见任何人的踪迹。
镇湳王又大喊几声鹜面。
只见鹜面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拿着宣纸,从王府里风一般得冲出来道“属下在此,属下来晚,请王爷赎罪!”
镇湳王见他手里的宣纸上写得密密麻麻,横他一眼道“你不是在门外掀风弄尘的吗?什么时候躲到屋里去了。”
听此责难,鹜面旋即跪下道“王爷赎罪,属下根本没有出过此门啊,您看,属下正在屋子里练字呢,虫儿姑娘嫌弃属下字丑,责令属下要勤奋练习,属下满心满眼都在这字里行间,若不是您叫唤属下,属下依旧耽溺在此事上面。”
故意想叫虫儿来证实自己的话,结果看见雀漓潇,细瞅几眼干脆道“这不是姑娘的远房堂弟----漓潇公子嘛,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呢?”
雀漓潇与虫儿心中暗暗吃惊,雀漓潇最先反应过来,亲切问候道“啊,是鹜面大哥啊,我就说嘛,看见了虫虫之后,肯定是能看见你的,你俩一直形影不离嘛,哈哈!”忍不住擦擦额头虚汗。
话说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吗?就算镇湳王知道他是朱雀凤族的大皇子,难不成会破坏邦交,把他再逮起来不成?
虫儿见他眼神恍惚,猜得他是质疑自己,故意迈前一步踩住雀漓潇的脚尖,特别大声道“你这个混小子,见了镇湳王不知问好吗?镇湳王可是保卫九尾龙族静海防线的第一勇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每一寸岩土,都是绝对太平的。”
雀漓潇始而恍然彻悟,仔细观察了传说中的龙族二皇子,眼见他满头耸立着干练的短发,目光精瞿,一见就是杀伐决断的狠角色。
不由暂时忘却自己的身份,赶紧朝对方行礼,连连称自己只是路过,路过。
镇湳王也不说自己把这段拙劣的鬼把戏看穿几层,只看叫漓潇的这个小子衣衫华贵,谈吐儒雅,最最诡异的还是吃惊对方的容貌。
也就暂时不便拆穿虫儿的谎言,只想等独孤斩月来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遂叫雀漓潇不必客气。
一看蒙混过关,虫儿赶紧朝雀漓潇道“既然堂弟你是来湳洲城寻人的,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姐姐我就领你去找个豪华客栈暂住,就勿要叨扰王爷的功夫了。”私下推他一把,准备把雀漓潇从镇湳王穷追不舍的目光深处推得老远。
镇湳王道“何必如此麻烦,既然是虫儿你的堂弟,又是出来寻人的,不如暂住在我的王府里,也好比我总找不见你去干什么事,要强。”
“不必,不必!!”虫儿摇头。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雀漓潇点头。
虫儿旋即狠狠瞪他一眼,雀漓潇的脸瞬间被蜂刺蛰过一般,红扑扑得诱人。
镇湳王冷笑,哼道“反正阿猫已经住进来了,也不在乎阿狗会在哪里落脚。”
啥?斩月不在家,他就敢如此明目张胆得欺负她?!
雀漓潇才不管做猫做狗,他风餐露宿,千里迢迢才把心爱的虫虫寻到,只要能跟她住到同一座屋檐下,叫他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趁虫儿专心反击镇湳王,蓦地一把搂住她的细腰,眨眨翩长的羽睫道“姐姐,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虫儿露出极恶心状,想甩开对方,雀漓潇已经化身狗皮膏药,完全甩脱不开。
镇湳王忽然心里有点起兴,如果能叫别的男人把这个妖婆子从四弟身边夺走,会不会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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