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珠的脸也被传染,眼皮子都灼麻得睁不开。
这就是要脸和不要脸的区别。
虫儿保证再也不乱跑了,才能得到某人允许,和柔珠坐在太阳底下,披洒着温暖的日光。
两个俊俏男子进了庙堂,各求各的佛,各烧各的香。
两个女子反而无话可说,各自打量着来来往往的游客。
柔珠忽然结结巴巴,又特别谨慎得问她,“什么时候的事情?”
虫儿指着大树说,“妹妹一看,好大好粗的一棵树啊,哈哈哈”
柔珠低头揉搓自己微白的指间,声音又降低三分道“我,我是问孩子的事。”
虫儿哈哈笑指着庙口一处卜卦问相的摊子,对柔珠夸海口道“妹妹咱们去那里问问,看看他算得够不够神准。”
言毕,故意托起柔珠的胳膊,与她去那摊子上娱乐一番。
卜卦问相的正是一个胖子,油头粉面由胜一只涂抹蚝油的青蛙,讨不得喜的模样,摊子旁树立着一方布旗,上面写着“姚半仙”三字,可见这胖子就是姚半仙没错,
布旗中间写一副对联,上联是一管笔劈破昆仑知玉石,下联是两只眼分开沧海辨鱼龙,横批是未卜先知。
姚半仙一早还没开张,见两个绝色佳人亭亭玉立,先色眯眯打量几眼,呵呵笑问“两位姑娘是要问姻缘呢?还是要解签?亦或测字?”
柔珠觉得陌生人的眼神火辣辣得叫人生涩,不觉萌生退意。
虫儿恐她坐回去又要问东问西,半哄半劝把人留住,转头对姚半仙道“话说这敢吃螃蟹的,敢捉妖的,敢十步拿人性命的,姑奶奶我从小都见过无数,可是敢称自己是半仙的人,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敢如此狂妄的。”
“看相的,今日可拿出你的看家本事,给我们姐妹俩好好看看,若说得好,我就送你一锭大金子,若说得不好,我就给你尝尝姑奶奶的拳头够不够滋味!”
姚半仙听了恐吓,果然收敛起浪荡的眼神,不过言语依旧油滑道“姑娘可听过一句话:疑人不信鬼,信鬼不疑人,咱们出来跑了几百年的江湖,也同样是阅人无数,若是遇见真信,纵使说得寥寥草草,也会成为旁人的心头病。若是遇着不信的,就是诋毁他家破人亡,他照样在蓬头危墙里睡个天明地昏。”
“就是最怕遇见这半信半疑的,好赖可就全凭着自己意气,顺时也不觉得我说得准,悖时也不念及我的好。”
“再说,我看两位姑娘穿金戴银,腰肢婀娜,不像是贫穷人家的女子,既然过着好日子,就应该及时行乐,何苦再来问事后的荣华富贵呢?”
“可须知好花不常开,富贵不过三,总有享受完的一天。”
柔珠听他一套套说辞似乎很有道理,不觉拉着虫儿的小臂道“其实咱们也真没什么要问的,还是回去吧。”
虫儿反起了兴,硬是不愿走,道“看你如此两三句,也是个又见识的,那姑奶奶今日不问姻缘,也没有签可解,不若就测个字吧!”
随手折来一根碧绿的柳枝,仔细想想自己只会认字而不会写几个字,在地上横平竖直,写了自己的名字“虫儿”,叫对方算一算自己的运势。
那姚半仙先仔细观察虫儿的面相,又翻开古沉吟一番,朗声颂道“姑娘天生一副好面相,两眼聚凝波,口鼻拢万贯,纵使轻漂骨,移过万重山。”
“再看这名字起得虽然简洁,但是玄机暗藏,有诗为证:门前光出现,始见一皇天,心地行正道,经莲出水开。”
“虫字中间乃是个中字,说明姑娘前半生平庸无奇,碌碌无为,可是到了后半生,人生起折巨大,甚有可能一飞破点,林生凤凰,成就功名,辅佐帝王。”
“只可惜这个儿字有撇有折,折中立刀,乃是吉中凶耗,若是能有贵人相帮,也仅能保你自己不死,但是你的丈夫与孩子可就很难说了。”
“再说姑娘的整个名字,虫儿虫儿,能破茧成蝶的则是凌驾于万人之上,但是更多的时候则是凶吉相伴,小人缠身,神能傍身,但是万人觊觎。”
“奉劝姑娘还是慧眼识人,巧辨忠奸,免得被混淆视听,酿成大祸,最好隐藏自己,切勿事事锋芒毕露,且行且珍惜吧!"
虫儿一时语结,这姚半仙说得头头是道,似乎还真有些道理,立刻遵守诺言,双手奉上一锭明晃晃的金锭子。
姚半仙见状立刻眉开眼笑道“姑娘真是豪爽,那我再冒着泄露天机的危险,给姑娘再提示一点,奉劝姑娘切勿动刀,杀伐罪孽越重,姑娘的福报愈会拖得晚,甚有可能招致灭顶之灾,家破人亡。”
虫儿一听此话,又想把金子收回来,那姚半仙更贼,早早得拢回袖子里去。
再笑眯眯对柔珠道“这位姑娘不算一算吗?”
柔珠立刻回绝道“我没带钱。”
“没钱没关系,算我白送你一卦如何?”那半仙尤其爱盯着娇软的美人儿,仔仔细细把柔珠美丽的五官也细瞅一遍,直接开口道“夏月逢天旱,三冬心失收,肥羊遇饿虎,遭遇恐生愁。”
柔珠的脸色顿时暗淡下来,此签明显比虫儿那前差了许多。
虫儿正是好奇,忍不住多问一句道“谁是肥羊,谁是饿虎?”
姚半仙哈哈朝虫儿笑道“最后被吃个精光的那个,肯定就是肥羊啦!哈哈哈!!!”
柔珠的脸色更加难堪,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将会被镇湳王吃个死死,不吐骨头吗?
虫儿也是这样想的,也没管柔珠为什么脸色不好,偷偷附在她耳畔上调戏道“这卦我觉得还颇为有趣呢,你想啊,镇湳王娶了你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妻,早就想把你吃抹个干干净净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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