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独孤斩月……现在觉得我像不像他?”白璃魄得寸进尺的模样让人心慌。
斩月从来不会这般轻薄无礼。
“不要这样,斩月,这不像你……”
“是吗?你不是就喜欢这种浪荡的男人吗”
虫儿想躲开他的眼神攻势,却被牢牢得吸附在里面,“你不是来找我的,我有自知之明,所以纵使知道你的目的,我也不会出卖你。”
紧张得开始胡说八道。
“我有什么目的?或者说独孤斩月有什么目的?”他眯起眼睛的俊美模样,杀人于无形中。
虫儿的头开始发晕,直觉里分明是他,可他却宛如水中月,雾中花,叫人越来越难以捉摸。
“白璃魄……”颤巍巍地推他一把,他反像块磁铁一般,紧密无罅地贴附入骨。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倒底是谁?”
手腕上的伤口重新渗出血滴,虫儿灵机一动贴着腿侧蹭下另一只金针羽苞。
他若不是独孤斩月,直接给他补一刀。
虫儿是这么打算的。
白璃魄饮了火莲药血,脸色红润如霞,映衬得整个人神采飞扬,犹如六月里盛放的花枝,浓浓密密都是万紫千红的艳色。
“你想让我是谁?我就是谁……”
他回答的不伦不类,惹虫儿生气,指甲绷力一弹金针羽苞,一米长短的细剑瞬间抖出,此剑一出,见血封喉。
“且慢……”
白璃魄忽然拉住虫儿握剑的手,话里有话道“我就不信,你拼命救了我,还要亲手再伤我。”
虫儿真要戳他。
他故意将脸贴上前,幽兰香舌送出穿谷清风一般的凉韵,淡补一句道“我就不信,你舍得再伤我一次……”
虫儿的心灵山摇地动,瞬间崩溃……
“你……玩儿够了吗?”她极端痛苦道。
“你敢吻吻我吗?”白璃魄眼睛里突然翻复起一层动情的霭霴,轻轻卷起了虫儿的灵魂。
弓尔之巅,她厚着脸皮问过斩月。
“嗯?”
“若果,我说我敢呢……”白璃魄璀璨一笑,笑淡了整个万物苍生。
他的唇,真的来临。
白璃魄的缠功了得,彻夜的绵吻,仿佛诉尽一生的爱慕与衷肠,虫儿无力推开他的怀抱,觉得若是此刻推开他,斩月也会消失不见。
两人唇齿相依,娇舌相弄,不离不弃。
翌晨。
居然在这个吻中睡着!!!
惊慌失措地检查全身上下,还好还好,只有嘴巴红肿,衣服都完好无缺。
呃……
她该为此感到庆幸吗?
白璃魄顺手摸走羽杀卫的金针羽苞,从睁开眼起就玩消失。
顾不得推理他的真实身份,虫儿暗下决心以后不可以再掉以轻心,随随便便就被欺负。
正想着,绝心冷冷地钻进屋来,他看虫儿穿戴整齐,言谈举止透着怒气,道“漓潇,出事。”
虫儿的心瞬间从暧昧不明的状态跌至谷底。
绝心二话不说拉住她朝无极宫飞,一路上憋涨着汹涌的火头,仿佛她是罪大恶极的坏人,雀漓潇所遭受的伤害,全部由虫儿加诛其身。
虫儿心底已是惴惴不安,也不知道漓潇倒底遭受什么,再加上绝心无言的愤怒,连自己也要咒骂自己。
漓潇的性命索性保住,但是背后留下永远不可磨灭的一道鞭伤。
雀无极的“羽牙”果真是条煞气十足的追魂鞭,但凡被抽过的皮肉均呈深沟状,皮鞭层层划过的位置,血肉亦被片片鳞甲挖走,留下血肉模糊的坑道。
雀漓潇安静地趴在卧榻上,尖削的脸蛋白色里透着死灰,软垂的羽睫伴着疼痛的喘息,颤抖若叶。
赶出其他人去,独留绝心替自己守门,再次取出细剑朝手腕划去,昨夜划破的位置,白璃魄已经替偷偷她悉心包扎好。
现在漓潇也需要药血救命,不过是再划一刀的小事。
雀漓潇提前一把握紧虫儿的手腕,他大约模里模糊看见虫儿要自伤,挣扎着翻起身阻止道“不要叫我担心!!”
他一起身,背上的纱布猛得渗出一股浓血,染红了锦被。
虫儿气急吼道“那雀无极真是可恶,如何对亲生骨肉下的去毒手!”
“因为你。”
绝心冷静地扶助雀漓潇躺下,雀漓潇死死揪住虫儿的手腕不肯松手,泛白的脸颊飘过恳求的深色,转而黑青起来。
“知道了,我不割手腕了,你好生躺下吧。”心里被他的举动撼摇,表情亦柔化作浓浓的关怀。
雀漓潇终于趴下,嘴里粗换好几口气,才忍住剧烈的痛楚,他颤抖告诫道“不是虫虫的问题,是我先出言不逊惹怒了她,虽说死过一般,却更有收获。”
雀漓潇默默看虫儿一眼,至于是什么收获,只字未提。
“虫虫,你的血很不正常吧?”
雀漓潇突然问道,惊人一身冷汗。
还没有作出正面回答,他便自言自语道“难怪停溪林里食你血后,毒妖的怪毒自解……”
“难怪你的右臂上布满刀疤……”
“难怪你要与我划清界限……”
“你难道真的是那个东西……”
雀漓潇的自言自语,渐渐变作憔悴的低喃,虫儿耳力不及,也只听个模模糊糊。
绝心短看虫儿一眼,那眼神包涵着错综复杂的情愫,其中最鲜明的意思是指责,指责她不动脑筋就去划破手腕。
雀漓潇曾经食过虫儿的血水,疑惑的种子早已播种心间,发现秘密是迟早的事情。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完全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里,虫儿大方点头承认道“没错,我的血液确实可以解世间百毒,若果漓潇的亲朋好友日后中毒不治,虫儿保证浑身的药血随用随取。”
雀漓潇想为自己辩解,绝心看她无意中刺激雀漓潇,心情极为不爽,再补一刀道“你的血,还治伤。”
手插口袋冷看绝心一眼,点头赞道“谢谢你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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